在欣賞和創作詩歌時,受字數的限制,詩歌的語言通常要做到聲、形、意的統壹,即言簡意賅,以少勝多,註重文字的錘煉,講究節奏、押韻、平仄、抑揚、重復。因此,在欣賞和創作詩歌時,要特別註意動詞的作用和用法。
壹部作品成功的標誌,就是把人(事)寫得生動、形象、準確,從而給讀者留下深刻的“活”印象。“活著”的標誌是什麽?然後是動詞的使用。從直觀形象的角度來看,人和事物“活”的主要標誌是“動”和“動”。動詞是體現人和事物特征的主要語言成分。把握人和事物的動態行為、動作和狀態,選擇準確、恰當的動詞是表達文章生動形象和表現力的關鍵。從語法角度看,動詞在句子中經常充當謂語或謂語。它是壹個句子的核心部分。“主語在壹定語境下可以省略,謂語不可以,句子中的很多成分都不同程度地圍繞謂語展開。”從修辭和表意的角度來看,謂語是句子的眼睛,主語的各種行為、動作、性質、屬性都要通過它來表達。其實古人強調的“煉詞”主要是謂語動詞的錘煉。
在壹首詩中,有壹個詞被稱為“詩眼”,因為它用得恰到好處,非常精彩。如果稍加留意,不難發現,其中相當壹部分在古詩詞中充當了詩眼的角色。由於動詞的作用,壹些詩歌成為名句,我們稱之為“動詞效應”。古人深諳無知,從“苦詩人”
動詞的選擇是語言藝術的壹種重要手段,在寫人、寫物、寫敘事中起著重要的作用。要使詩歌生動感人,就要用確切有力的動詞來表達運動中的事物,盡量避免把運動中的事物寫成靜止的事物,這樣會使所報道的詩歌事件活起來,語調也會活潑起來。詩歌講究選擇精彩的語言來描述事物的動態,善用主動動詞來造事、造物。
總之,我認為動詞的使用直接關系到作品的成敗。以下是對這個問題的簡單分析,結合我自己的寫作經驗:
壹、動詞在作品中運用得當,可以體現事物的立體感,增加詩歌的立體感。
動詞很有表現力。文章生動與否,完全取決於動詞的使用。可以說,動詞是文章語言和藝術的靈魂。比如《幾峰無言夕陽》中的“李”字,就把原本處於靜止狀態的山峰,賦予了生命。山峰不能說,但叫“無語”,已經有壹層意思在裏面了,而壹個“李”字,讓晚山從“無”
詩歌的藝術生命在於意象。詩歌的語言不是思辨的語言,而是感性的語言。不是抽象的推理,而是形象的培養。動詞是塑造生動形象的重要手段。動詞可以把壹些意象從“無生命之物”變成“有生命之物”,從“無情之物”變成“有情之物”,甚至賦予意象人的特性。比如“明月照高樓,時光飄零”(曹植《七哀》)這句話,描寫月光從“無情之物”到“有情之物”的動詞“飄零”,其中的落寞、孤獨、惆悵就可以具體感受到。如果這裏用形容詞,可能也會讓意思通順,但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生動。因為這裏的動詞是以精神現象的形式表現“自然的、感性的東西,所以是崇高的”(黑格爾美學)它能更具體、感性、生動地表現形象中的某種潛在情感,這實際上是作者感情的外化,是作者依靠外在形象寄托內心情感的結果。
動詞更突出地表現在詩歌中對事物的擬人化,如陸遊《幸福村》中“花氣襲人,使人乍暖”句中的“襲”字。由於個性化動詞的使用,《花的氣息》具有鮮明的形象性和感性。又如王安石的詩《月移花影於柱》(《夜直》)和《日催赤影武士於簾鉤》都是對事物的擬人化發揮了重要作用。杜甫《蘇邊江歌》中的“博雲艷姬宿”壹句,是以何遜《入西塞顯南府同僚》中的“博雲艷姬處”壹句為藍本的。杜甫將動詞“出”改為“蘇”,立即使詩生動新穎。
動詞具有使靜物動起來、使事物情緒化、使事物擬人化的功能,這種功能對塑造生動的形象起著明顯的作用。詩歌的藝術生命在於意象,所以“描寫效果”在詩歌中的作用可想而知。
第二,動詞還可以使結構嚴謹,尤其是靈活的動詞,更貼切,更生動。
大多數人在寫作時通常會暴露出壹個重要的缺點,就是關聯詞太多。關聯詞過多容易造成語義牽強,語無倫次,沒有啟發性,而動詞正好可以起到鏈接上下文的作用,可以有機地保持上下句的銜接,使文章更加生動。比如毛澤東的《園中雪春》《望長城內外》《緬懷秦皇》
在詩歌中,許多形容詞被靈活地用作動詞。因為這些靈活的動詞在詩歌中往往形成壹種“致使結構”,我們把這種現象稱為“致使效應”。由於活用動詞具有動詞和形容詞的雙重意義,可以起到雙重作用,從而使詩歌的意義更加豐富,達到動態與質感相結合的目的。比如《春風與綠江南岸》(王安石原因是詩人既想表達壹種動態,又想表達壹種狀態,而單純的動詞表達不了狀態,單純的形容詞表達不了動態。在這種情況下,只有靈活的動詞才能滿足詩人的要求。這就是為什麽柔性動詞“綠”成為這句話的警示的重要原因。
動詞不僅可以豐富壹首詩的含義,還可以使這首詩看起來活潑灑脫。例如,常建的《斷山寺後禪》中的“嶽”和“空”都是使役詞。作者在這裏要表現的是壹種忘我、世俗的抽象意境。如何用這十個字把這種深刻的禪定表現的生動而不枯燥?作者靈活運用“越”和“空”作為使役動詞是非常合理的。如果把句子改成“山中鳥語自然悅,池中人影空空”,似乎有道理,但這裏“悅”“空”只是作為壹般形容詞,詩顯得平淡。如果靈活運用“越”和“空”作為使役動詞,這首詩就顯得輕松灑脫。
第三,動詞的巧妙運用,不僅可以增加事物的生動性,還可以形象地描述。
俄國著名作家托爾斯泰曾指出,動詞在藝術語言中是最重要的,因為壹切生命都在運動。的確,精心提煉的動詞在畫風景、抒發感情方面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唐代詩人李白的著名山水畫《望天門山》用壹系列動詞生動地表現了天門山的壯觀景色。
在寫作過程中,人物的輪廓主要是通過人物的肖像和動作來表現的,如長發、大眼、細眉、高鼻、小口、寬耳,或者壹些服飾描寫,如銀旗、鬃毛、銀領、長裙等。肖像畫中的外貌描寫主要表現人物的自然特征,或者說生理特征、客觀因素和先天。對人物服飾的描寫側重於人物的社會性,如社會地位、時代特征、風俗習慣、性格喜好等。與外貌描寫相比,人物服飾描寫要深刻得多,屬於更高層次的人物描寫。但這些都是對人物外在形象的描寫,屬於“形”的範疇,並不能把人物自身的性格寫得非常傳神。尤其不能表現人的精神。動作對人物的描寫達到了更高的境界,即從“神”的層面來刻畫人物。動詞奇妙的描寫功能是完成這壹巧妙筆畫的主要原因。
詩人對自然的看法往往有許多難以理解的意象和令人費解的奇觀。這是因為詩人通過物理環境的“意象”來理解“上帝”。作為具體的“形象”,難以描述的是抽象甚至神秘的“神”。它們出現在詩歌中,往往是詩人“煉詞”的重點。有時候壹句話可以形成壹個很難的形象,指出來。由此可見,詩中的文字是驚人的。而充當“點睛之筆”的人,很多情況下都是動詞,所以我們把動詞的這種效應稱為“點睛效應”。比如《紅杏枝頭春意盎然》(宋祁《玉樓春》)中的“鬧”字就是壹個很好的例子。在這裏,作者打算寫而不是“形”。在這裏,恐怕任何形容詞都會黯然失色。壹個動詞“鬧”出人意料地把壹株杏樹枝頭的春色描寫得惟妙惟肖,不僅使整個句子色彩斑斕,也為整篇文章增光添彩。
似乎很多古人都很熟悉詩歌中動詞的這種作用。其中有些似乎只有上帝才能理解的奇妙景色,往往被詩人借助動詞表現得淋漓盡致。比如王維在《鳥聲流》中這樣描述月亮升起那壹刻的美妙景色:“月亮升起時壹只鳥驚了。”壹句驚喜的話,簡單的形容了壹下月亮升起來的場景,完美。
同樣的,還有李白的詩“雁過引心愁,山抱好月”(《登嶽陽樓十二夏》)。如果說句子中的動詞“引”已經用得很獨特了,那麽“題”這個字用得含蓄幽默,使詩充滿了情趣和境界。
當然,動詞在詩歌中的意象功能離不開詩人豐富的想象力和聯想力。《且看銀山打天波,開窗放入江》(曾公亮《愛甘露僧院》)中的“放”字可謂新穎別致。如果說拍打著天波的大河是壹種現實,那麽河流的磅礴氣勢就是壹種虛擬現實,可以說是神壹般的存在,但確實難以傳達。
但是,動詞在詩歌中往往能起到生動的作用。周邦彥《蘇牧者》中對荷花的表述是這樣描述的:“水面清圓,風荷壹壹舉。”“舉”字把荷花的婉約神態描寫得自然生動,難怪王國維在《人間詞話》中稱贊其為“真正能得荷花之靈的人”。用這句話:“誰也看不見山上所有的皺紋,但都被夕陽拾起來了”,壹種難以形容的奇妙景象被帶到了生活中。再比如《細雨濕流光》(馮延巳《南鄉子》)中的“濕”字,也是點睛之筆。王國維的《人間詞話》說它能“捕捉春天”。
第四,動詞可以使壹首詩渾然壹體,體現意境的詩意。
要寫壹篇文采豐富、感染力強的文章,關鍵之壹就是盡可能多地使用動詞。同樣,在標題制作中也要盡量使用動詞。動詞往往能使句子簡潔生動,有助於形象地表達詩歌中所蘊含的“感情”,同時也便於吸引讀者的註意力,引起他們的閱讀興趣。古人雲:“唱壹句話,擰幾根頭發。”
在壹首詩中能形成化美為媚的生動形象的詞,主要是表示動態的具體動詞。在欣賞詩歌時,要特別註意推敲詩中的動詞,因為壹個好的動詞可以調動全詩,尤其是具有“多重意義”的動詞。比如杜甫的詩《黃河兩岸被皇軍收復》,我突然聽到叛亂被平定的喜訊,急著回去,“從這座山回去,過了另壹座山,從南邊上來,再往北——到我自己的鎮上去!”。句中的“穿”、“下”、“向”三個動態詞,貫穿相隔很遠的四個地方,表達了詩人聽到勝利的消息後,想象自己回家之旅的快速而又極其愉快的心情。用詞極其準確:從壩下到巫峽,峽窄險要,舟楫如箭,所以用“穿”字;從巫峽到襄陽,有水路,“俠”字生動;從襄陽到洛陽,全是陸路,壹個方向用“項”字,頗有匠心。
動詞的積累和運用對增加文章的生動性和形象性具有重要意義,動詞也是衡量壹個作家語言駕馭能力的重要標尺。古人要求“能辨味與詩”。那麽如何才能讓詩歌變得有意義、有趣呢?“現實”的搭配可以看作是壹種方法。也就是說,把具體的和抽象的概念直接結合起來,使不可能成為可能,由此醞釀出詩意。要完成這種現實與現實的聯系,往往需要動詞。比如“孤梧桐鎖深院清秋”(李漁《夜啼》)這句話裏,“清秋”是虛的,沒有非常清晰的形象和具體的肌理。詩意盎然。《清秋》當然關不起來,但作者“以我觀物,故萬物為我色”(王國維《人間詞話》)。孤獨、憂傷、悲傷,各種意象從這個“鎖”裏流出。想象力奇特,構思巧妙,歷來為詩人所稱道。
動詞也可以用來寫有幽默感的詩。我們也把它們歸為“虛實結構”,因為詩人追求的就是這種意象,而不是是否符合現實邏輯。比如陸遊《伯甘縣》中“海風吹月不斷”這句話就是典型。月亮當然不是海風吹來的,而是因為這樣的詩建立在藝術真實之上,符合脫離現實邏輯的“想象邏輯”。讀者完全可以接受。再比如“瘦蟬有許多能量,但她不會在夕陽下停止歌唱”(楊萬裏《暮光荷塘詩五首》),同樣幽默、生動、獨特。這種虛實結合,極大地豐富了詩的含義。
詩歌要講究“意境”,所謂意境,其實就是詩人強烈的思想感情與生動的客觀形象相結合而創造的藝術境界。在這種情與景的結合中,動詞的恰當選擇起著重要的作用。有時,動詞可以起到傳達詩人心情的作用,成為窺視詩人心情的窗口。我們稱之為“情感效應”。比如《采菊籬下悠然望南山》(陶謙《飲酒五首》)中的“見”,就是詩人不經意的發現。這種漫不經心,恰恰是為了更好地表現詩人“采菊東籬下,無心山色,惟景相融”(蔡夢碧《飲五
動詞最突出的特點就是“活”。袁枚說:“壹切詩詞歌賦都要寫在紙上,而不能寫在紙上。人活著躺著,筆也是。”古代小說和散文中的語言就是這方面的典範。壹句話就能讓人或事立起來,簡潔明了,幹練有力。例如,“馬賽克”就是我們正在使用的。
有些動詞更能直接反映詩人的心情。例如,短語“從這座山回來,經過另壹座山,從南邊上去,再往北——到我自己的城鎮!”杜甫《皇軍收復黃河兩岸》中,“穿”、“夏”、“項”並用,快如閃電,將詩人“狂喜”的喜悅和箭壹般的渴望表現得淋漓盡致。可見,動詞在傳達詩人情緒方面起著重要的作用。
總之,動詞的積累和運用是提高文章表現力的重要環節。壹旦我們在日常生活和學習中發現更多生動、準確、新穎的動詞,壹定要收集起來,不斷豐富自己的動詞寶庫。同時,那些被濫用、被廣泛使用的動詞,要及時從“詞庫”中剔除,不定期更新,換成更準確、更生動的動詞。動詞要用得準,用得多。壹方面是如行雲流水般的奔放,另壹方面是“隨心所欲而不越界”,達到運用自如的目的。動詞在詩歌中的各種作用值得我們深入研究,這有利於我們的詩歌創作和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