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作者是在被貶謫的背景下和朋友壹起來的小石塘,因為看到了小石塘的美景,所以無法抗拒心中的快樂。但是,這種快樂是暫時的,因為小石塘畢竟又深又冷,除了作者和朋友,沒有別人。這種環境刺激了作者的抑郁和悲傷,所以並不矛盾。
作者正是在他被貶謫之後,將自己的感情寄至山川,以此來排解內心的怨恨,忘卻心中的煩惱。但這種暫時的喜悅壹旦被慘淡的環境觸發,悲傷的情緒就會顯露出來。可以說,兩次“樂”是為了襯托下面的“悲”。
再比如李漁的《望江南》:“幾多恨?在我昨晚的夢裏。亦如舊日遊園,車如流水於馬如龍,花與月是春風。”在詩歌中,詩人開始表達“恨”,即亡國之痛,然後描寫“舊日遊園”的繁華盛況:交通繁忙,繁花春風。詩人的“恨”全在這“繁華盛況”中,而愛情與風景的連接點就是這裏的那句“昨夜在我夢裏”,越是描繪出“舊時遊園”的美景,越能表達出詩人醒來後被囚禁的亡國之痛。從景物與情感的關系來說,這就是上面所說的“以樂寫悲”;用表達的方式來說,叫陪襯:亡國之痛與繁華相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