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暴的召喚中,
在黑暗中飛翔。
隱形飛蛾,
找到妳的床了,
變成紅色的快樂,
他秘密的黑色愛情,
毀了妳的生活。
(柏菲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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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壹些學者的研究,這首詩是布萊克寫給妻子凱特琳·索菲亞·鮑徹的。她很愛詩人,但喜歡嫉妒,懷疑老公有外遇。布萊克寫了這首詩來說服她。“玫瑰”在西方文學中壹直是愛情的象征,這裏也不例外。“隱形飛蛾”就是嫉妒的意思。嫉妒雖然是愛情的壹種表現,但卻是壹種病態的“秘密黑戀”,它深埋在心底,像飛蛾撲火壹樣蠶食著愛情,最終會導致愛情的“玫瑰”死亡。布萊克就這樣含蓄地警告妻子,為了保存愛情的玫瑰,防止它生病腐爛,必須殺死嫉妒的“飛蛾”。
但現代精神分析學家不喜歡這種對詩歌的考證,他們寧願從沒有背景材料的詩歌文本中去分析。在他們看來,《病玫瑰》真是弗洛伊德主義的壹個絕妙範例。弗洛伊德曾提出這樣的觀點,所謂文明,就是有秩序地壓抑人的本能,使之轉移到社會需要的活動中去。因為力比多具有致命的力量,它只是按照“快樂原則”行事,追求自己的完全滿足,必然導致自己的滅亡。從這個角度來看,“看不見的飛蛾”成了壹種力量的象征,它尋求自身的完全滿足,“鉆進了紅色的歡樂”。結果就在壹瞬間的遺忘,毀了愛情的壹生。這樣看來,布萊克真是壹個“先知”。他提出情欲和本能的本質比弗洛伊德早了壹個多世紀。難怪壹些西方學者要把他和弗洛伊德、尼采等思想家相提並論。
(張德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