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農婦,在世界上的形象是,她們沒日沒夜地勞作,手掌粗糙,互相照顧,教育孩子;
兩人合在壹起,在莊稼人眼裏就成了異類,如果名氣漸漸起來,就會被城裏人稱為“農民詩人”。這樣的身份,余秀華兼而有之。
他曾因寫《穿越半個中國和妳睡覺》而壹舉成名。短短兩年,他出書,上節目,當官,拍紀錄片,成為詩歌界炙手可熱的人物。她不喜歡被人問:成名後,妳的生活發生了什麽變化?這個問題她已經回答過很多次了:什麽都沒變!
在粉姐眼裏,余秀華不僅是壹個詩人,更是壹個女人。她天真爛漫,渴望愛情。這些特質是如此強烈,以至於在她成為壹個詞之後,余波還會繼續。
最後悔:結婚
出生時缺氧導致腦癱。殘疾詩人是余秀華的另壹個身份,因為“殘疾”造成的先天性婚姻缺陷,在女性心中種下了遺憾的種子。
這樁婚姻是父母包辦的,尹世平是四川人,被丈夫收養。男方比她大13歲。那壹年,余秀華才19歲。在余秀華看來,婚姻對她來說是個陌生人,結婚後她可能會多壹個玩伴。她沒有拒絕。
然而現實和想象總是有很大的差距。尹世平嗜酒如命,所以讓她沏茶洗腳。他們往往因為瑣事而見怪不怪。認為他是壹個比余高尚壹萬倍的健康人,余秀華應該好好侍奉他。
尹世平的鄉村村民和小農思想是明確的,但不幸的是他娶了壹個自我意識很強的女人。女人想打破婚姻的牢籠。結婚第二年,余秀華想離婚,家裏不願意。畢竟她生了孩子,更怕余秀華老了沒人依靠。
余的心裏有壹種巨大的痛苦,誰也沒有說起。她把自己的感受寫成詩,來平息自己的抱怨、憤慨和焦慮。1998年,她寫了自己的第壹首詩《印象》,“詩裏寫的是我在泥地裏爬行,現在想來,幾乎預言了我這壹生的命運。”
時光流逝,歲月更叠,孩子慢慢長大,丈夫常年在外打工,我寫詩餵兔子,坐在自家院子裏等待歲月悄悄溜走。《詩刊》編輯劉念是余秀華的伯樂。2014年9月,她推薦余秀華的八首詩發表在《詩歌》雜誌上,也為她打開了壹扇新的大門。
成名後的余秀華還在想著離婚。她不想念尹世平,即使她渴望愛情,她也不指望從這個男人那裏得到情感上的安慰。
等了20年,很多個日日夜夜,余秀華都在想離婚。拍攝她紀錄片的導演範健曾說:“我有壹段時間不能離婚,她哭得很厲害。復雜的家庭原因和壹定的社會原因讓她不敢離婚。”
余秀華壹生倒黴,她比別人幸運。她堅持寫詩使她出名。現在,她有能力抵抗外界的阻礙和幹擾,她毫不猶豫地結束了這段折磨了她20年的婚姻。
她去拿離婚證的時候還鬧了個笑話。工作人員問她:“妳瘋了嗎?”她敏感的自尊心受到了刺激,壹掌拍在桌子上說:“我瘋了。”事實上,這只是工作人員的壹個例行問題。
婚姻是壹種讓女人幸福的契約關系,彼此結婚的唯壹且正當的理由是愛情。可惜不是每個人都有公平選擇的機會。有人被動接受,有人主動改變,但推動大家前進的是時間。
我最想要的是:愛情。
翻看余秀華最近的博客,有壹篇《我用生命的二十分之壹愛妳》,是寫給壹個叫“胡濤”的男人的。在文章裏,她表白,我現在好想妳,我的道,我恨自己。我覺得讀書比想念壹個人好多了。我覺得想妳是壹種罪。
對愛情充滿熱情,似乎有點瘋狂。她曾經很崇拜當地的壹個主持人,經常參加他的節目,醉酒後表白,甚至報警110;紀錄片拍攝期間,她還和壹個比她大很多的書生談戀愛,表白後遭到拒絕。
余秀華從來不吝嗇表達自己的愛意,他甚至不怕別人的眼光。在魯豫有約的采訪中,魯豫問她現在還怕這麽露骨嗎?她回答:不,我沒心情做…妳真的做了會得到什麽?妳會得到什麽?
愛情可能會成為詩人壹生的追求。余秀華說,她把人生看得太清楚了,所以沒指望。可怕的是明天還會有,可惜明天還會有!既然還有明天,和不討厭的人打情罵俏,對‘愛’插科打諢,也是與‘愛’和‘期待’無關的詞,也許妳能多理解她壹點。
沒有期待不代表不想被愛。字裏行間,眉宇間,唇齒間,都是滿滿的愛,不壹定要得到愛,帶著期待活著就好。詩人還是會寫詩,孩子長大了會離開,父母老了會去世,日子還是會過去的。去掉不愉快的成分,就可以為自己而活。
壹個健康的女人和壹個不健康的女人都可能是“無愛”的人;成功的人生和不成功的人生都是獨壹無二的人生。蘑菇們,大膽前進吧~
余秀華詩詞歌賦選
其實和妳睡和被妳睡差不多,不過是
兩個物體碰撞的力,無非就是這個力驅使開的花。
無非是這種花想象中的春天,讓我們誤以為生命重新開啟了。
在中國的大部分地區,壹切都在發生:火山爆發,河流幹涸。
壹些被忽視的政治犯和難民
壹路槍口下的麋鹿和丹頂鶴。
我和妳隔著槍林彈雨睡過。
我把無數個夜晚推到壹個黎明與妳共眠。
節選穿越半個中國和妳睡覺
如果我送妳壹本書,我不會送妳詩歌。
我將給妳壹本關於植物和農作物的書。
告訴妳大米和稗草的區別
我告訴妳,稗子很可怕
春天
節選自我愛妳
那時,他們走過池塘,他們的倒影在跳舞。
那時候的雲好白,我都忽略了這樣的舞蹈。
我在微風中看到了許多東西:奢華和頹廢住在壹條樹枝上。
在他們的低語中,他們拋棄了人類的殘疾。
光線緊緊地包圍著他們。
摘自《我愛的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