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杜甫的《春之向往》,“那裏花瓣已如淚流,孤鳥唱出哀思”。詩人把憂國憂民的情懷轉移到了花鳥身上。沾滿露珠的花朵似乎因為擔心國運而流下了傷心的淚水,枝頭歌唱的鳥兒似乎看到了離開混亂的人們而感到遺憾和恐懼。如果詩人直接表達自己的感受,似乎過於直白,但有了景物的表達,事物的表達,讀者就可以毫無阻礙地閱讀,體會到含蓄的美。
另壹個例子是李白的《靜夜思》:擡起頭來看,我發現這是月光,又沈了下去,我突然想起了家。把鄉愁和天上的圓月聯系起來,情感就有了具體的寄托。這種聯系是月亮的特性造成的,因為無論在哪裏擡頭都能看到月亮,而中秋的月亮象征著團圓,所以讀者看到月亮也會想家,也能感受到詩人的情緒。這是壹個形象化抽象感覺的例子。
第二,要明白所謂的清澈也是煉成的,這恰恰是高超詩歌技巧的表現。
所謂大象無形,響亮快樂,造詞容易,返璞歸真難。“大漠孤煙,長河落日圓”,最普通的風景,最簡單的形容詞,為什麽安排起來就有了意義?仔細研究發現,這不是簡單的文字堆砌,而是壹種藝術加工。大漠之於長河,孤煙之於夕陽。這是對立的修辭。直的和圓的,只是幾何形式,可以構成壹個畫面,所以我們可以憑空想象這個場景。詩中有畫,畫中有詩,是常人難以企及的境界。
當然,唐詩的藝術性不是建立在作為文字的理解上,而是建立在意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