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我想起了我們的祖先曾經在古希臘神廟上鐫刻了壹句給後人的提示,“認識妳自己!”法國偉大的思想家蒙田也說過“世界上最重要的是認識自己。”恩斯特·卡西爾的名著《論人》的第壹段是:“自我認識是哲學探究的最高目標——這似乎是舉世公認的。在所有不同哲學流派的爭論中,這壹目標從未改變或動搖:它已被證明是阿基米德點,是所有思潮堅定不移的中心。”另壹位德國哲學家舍勒寫了壹本名為《人在宇宙中的地位》的書,試圖認識自己,認識宇宙,認識人在宇宙中的地位。壹個民族的思想家的主要使命是促使這個民族正確認識自己。自中國近代以來,從梁啟超、嚴復到魯迅、胡適、周作人等思想家都在敦促國人自省,反思國民性的弱點。梁漱溟甚至認為:“孔子壹生研究的真的不是側面,而是明明自己;是不得已而為之,也可以叫‘自學’。“就整個人類而言,認識自己和自己在宇宙中的位置,其實是整個人類不斷科學探索的終極目標。從托勒密的地心說,到哥白尼的日心說,再到愛因斯坦、霍金等物理學家的現代宇宙論,本質上都是在探索人類到底怎麽了,宇宙到底怎麽了,人類在宇宙中處於什麽位置。這個終極問題的答案,關系到人類世界觀、人生觀等許多根本哲學理論體系的構建。
所以,作為壹個人,最重要的不是妳有多少知識和財富,而是最了解自己。越早了解越深入越好,因為大多數人壹輩子都不了解自己。唐吉訶德到死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只是壹個普通人,而不是騎士。阿q直到被帶上法庭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這兩個藝術形象是奇妙的“鏡子”,啟迪人們認識自我,實現精神自覺。而阿q是類中國的,對中國人有特殊的啟蒙意義。魯迅對阿q這壹精神典範的塑造,以及他後來對阿金這壹母親和姑姑的愚昧形象的書寫,都從根本上概括了中國人的生活方式,旨在啟蒙他所熱愛的中華民族從精神幻象的夢幻中醒來,使人們從朦朧的、朦朧的醉態中清醒過來,脫離“欺行霸市的大澤”,敢於正視生活和所面對的物質現實。這恰恰是最根本的精神啟蒙和哲學啟蒙。
什麽是聰明睿智?擅長甜言蜜語和詭計,對嗎?絕對不行。用魯迅的話來說,他們只是“有才而巧”、“巧而滑”。“耍花招是有技巧的,也是有效的,但是是有限度的,所以靠它成就大事的人,自古以來都沒有。”真正的聰明睿智,就是不斷地以開放的心態自省和了解外界,及時準確地保持“自知之明”和“知人之明”。沒有這“二亮”,事情就靜止了。
其實正常情況下,文學本來就是非主流的。敦誠贈曹雪芹的詩說:“不彈食客鈸,不扣財主。黃葉村寫書不如涼杯。“就是勸曹公安心於非主流,拋棄名利,埋頭在黃葉村寫書。如果不是左貢自己“非主流”,就不會有《紅樓夢》。
我知道已經太晚了。六十年代退伍後,不得不在《秀才自述》、《幸福全在大書》中承認自己“政不智,軍不勇,商無錢”,不得不埋頭大書“謀生”,甘願做自己的“非主流”。
韓石比我聰明得多,他早就知道了。13歲,從事文學創作,在全國各大期刊發表作品,轟動文壇,十余次獲得《星詩雜誌》等各種獎項。歷任《青年作家》、《中國世紀》等刊物執行主編。先後主編出版了300多部文學選集,包括《中國百年文學經典》、《中國當代文學百家》、《現代著名作家散文選》、《現代著名作家詩歌選》、《當代實力派校園文學選》、《最受中學生歡迎的著名作家散文選》等。在全國各大刊物上發表作品400余篇,並入選多種權威文集。部分作品已在美國、加拿大、新加坡、日本、臺灣省等國家和地區發表。2010作為中國文學代表訪問柬埔寨,受到柬埔寨王國副首相聶蔡文先生的親切接見。主要作品有散文集《夢回千年》、《追憶似水年華》、《生於80年代》和《極地》。《天堂無門》《洛城實錄》等小說。現居北京,現任千卷傳媒董事長。但他從未被這些顯著的成績沖昏頭腦,始終對自己保持清醒的認識。他既不被某報自以為是主流的主編所迷惑,也不被自己有權有勢的親朋好友所感動,從而實現大家對他所夢想的主流生活的期待,而是毅然“走自己的路”,“做自己的‘非主流’就好”
正因為如此,韓石才沒有成為“主流的犧牲品”。在壹個從來沒有人過問所謂主流觀念對錯的環境裏,他只要求妳“按照每個人的意思滿足每個人不變的主流思維”,以他特有的沈著和智慧寫出了壹系列令人驚嘆的好文章。
2.“80後”和“非80後”
韓石被稱為“最不像80後的作家”。
喜歡“80後”,是因為他的年齡,1980後出生,年輕,充滿朝氣,精神,活力。讀他的散文,就像看到壹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輕快地走在北京黃昏的長安街上。人來人往,匆匆忙忙,在任何壹個路口,人群都在蠢蠢欲動。他決定那天去長安街走走。當然,他發誓!
他不僅走了長安街,還和文學同行,路過朱自清每天走過的荷花池,汪曾祺走過的胡同,史鐵生常來的地壇...在這個郁郁寡歡、意氣消沈的時代,面對中國文化,他壹次又壹次地瀟灑走來。甚至遇到賣假字畫的掌櫃,“第壹次覺得自己嚴肅了近20年的臉看起來天真無邪”,但內心是美好的,充滿了清明生活的激情...
和“80後”不壹樣,是因為他有著沈穩冷靜的思維,樸實靈動世故的語言,以及壹種憂國憂民的情懷。讀《公子頭上的玫瑰》,依稀讓我想起蕭紅的《呼蘭河傳》。小團圓的媳婦在無知暴戾的夫婿訓斥和“流浪真人”假裝鬧鬼的邪惡統治下悲慘死去,四姨也被父親的上吊和“神顯答案”愚弄。多少年後,筆者看到的是“壹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被鐵鏈鎖著”。作者“幼小心靈上的瘡痂將被撕開”...
蕭紅說她指的是整個人類的無知。韓石也揭露了他家鄉孤立和無知的陰暗面。正是這種苦難,讓他比蕭紅這樣的同齡人更早成熟。從年齡上看是“80後”,從作品深度上看是“非80後”
3.自然和非自然
元好問有詩曰:“壹字自然永恒。”韓石的語言自然樸實,如壹池清水,壹眼就能看出來;像清新嬌嫩的月季,“越來越嬌嫩,就要滴下來,散發出沁人心脾的清香。”比如說—
天空也有壹雙眼睛,不管是人在看天空,還是天空在看人。
自然界很多美好的東西只有在晚上才能想象。
在那個深夜,我也關了燈。
夜,很深。
風聲很緊。
白話文如清水,如淙淙溪流,貫穿整本書《書生味道》。
但是如果妳仔細觀察,妳會發現韓石絕不是壹個信口開河的人。他的話經過了艱苦的推敲和錘煉。比如說—
冬天的最後壹天,時間像飛蛾撲火壹樣從我的掌心飛逝,讓我感受到了對生命的恐懼。
文學語言的水平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壹個作家是否善於運用隱喻。在壹篇文章或壹本書中,比喻的巧妙和數量往往反映了作者的才華和技巧。
在中國現代作家中,魯迅和錢鐘書無疑是善於運用隱喻的偉人。他們的比喻看似出自口中,卻給人以形象和深刻的印象。韓石還擅長使用隱喻。將“時間”比作“破繭而出的飛蛾”,是獨特的、簡潔的、有尊嚴的。
韓石還善於提煉詞語,比如——
我從北京遠道而來...
壹個“飄”字包含了多少含義?隱藏了多少意義?我們可以從作者的家鄉和北京想象作者的艱辛與奮鬥,樂觀與瀟灑。
.....彌漫著壹種哭腔,人們都說她是四姨。
壹個“盛”字,鑄就了多少哀愁?有多委屈?我們可以體會到人類的無知給同齡人帶來的痛苦和掙紮,絕望和悲傷。
外面是壹片雪花,遮天蔽日,只有雲落下的淚水。
它不僅是壹個獨特的比喻,而且是壹個精彩的詞提煉。“雪”被比作“眼淚”,但落下的其實是“雲”。多麽美妙的想象啊!
王安石的詩中說:“看似最離奇最頑固,實則易而難成。”文學的最高境界是自然。韓石的寫作看似不專註,不故作驚人,悠閑自在,樸實的氛圍讓作者和讀者都感到輕松、自然、不費力。其實我也不知道這裏面包含了多少技巧和艱辛。在中國文學史上,陶淵明的詩歌和柳宗元的散文壹般都是被慘淡經營,然後達到壹種看似簡單卻意味深長的境界。與棱角分明、用盡力氣、壹覽無余的作品相比,各有千秋。正如韓石在《壹個戲謔的筆名》中所說,“大師從不雕琢”。用元好問的壹句詩來說,就是“奢到盡頭,是真的”。壹般藝術修養和經驗不足的作者,
體會其中的喜怒哀樂,並不容易。
這可能也是為什麽韓石是80後,而不是80後的壹個重要原因。
4.天真而不是單純
稚氣是成熟作家表現出來的壹種氣質。其實就是要求編劇抱著壹份愛。愛自己,愛家人,愛生活,愛自然,愛壹切值得愛的東西,讓壹切在他眼裏都是美好的,讓他擺脫世俗的束縛,驅散世俗的眼光,輕松找到自己的人生,快樂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所以,有童心的作家、藝術家,往往能產生常人難以企及的奇思妙想。他們的作品標新立異,獨樹壹幟,想象力令人驚訝,表現力令人信服,認知力讓人應接不暇。
書生味道,充滿童心。讓讀者感受到作家對生活的熱愛:“有時候就像壹部讀不完的文學,像詩歌、散文、小說、散文,還有那本藏了很多年的名著。也許有壹次我忘記了書中主角的名字,但我經常談論它的內容。”他喜歡家鄉長街上的舊書攤。“我在這裏買了《文選序》和壹本解釋漢字的書。壹共* * *三毛錢,厚厚的,在我手心,在我心裏很美。”他愛桂林,那裏的風景是世界上最好的,寫了《妳眼中的美》。他愛後來被逼成瘋女人的古耜,看著她“背上書包回來,編好頭發紮好花,左手撥弄壹朵玫瑰。整個晚上,古耜總是奇怪地笑著,壹句話也沒說我越是對四姨表現出這種孩子般的愛,就越是同情她的命運。在《永恒的愛》中,韓石說過這樣壹句富有哲理的話:“在人類的長河中,戀人、兄弟、朋友、老師、學生……那些壹起經歷風雨洗禮的日子,那些壹起哭過笑過的日子,往往會天長地久。突然回頭壹看,另壹只嘴裏含著食物的壁虎正爬過某人家的窗臺。請註意不要打擾他們的夢。”
即使同情壁虎的人,內心也不是充滿了純真。
然而,韓石並不天真。面對嚴酷的現實,他不得不改變自己輕信的弱點。在《是非》中,壹個大約八九歲的女孩“像指南針壹樣”站在他面前。“她穿得破破爛爛,非常邋遢,頭發用兩根麻繩紮著,眉毛被無情的太陽照得像老人壹樣豎著皺紋。她的眼睛很深,但眼睛又寬又圓,整個地方看起來像壹只傻雞。”女孩向他訴苦,跪下乞求。她說她是個孤兒。在她壹歲的時候,父親因病去世,母親不要她了,就把她丟在路邊的壹棵大樹下。幸運的是,壹個女人把她抱了起來,活到了現在。沒想到,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去年,這個女人死了,所以她不得不和她的前夫住在壹起,她的前夫也病得很重。這時,她正在床上呻吟,離開了她和他的兒子。作者心疼,也只能這樣了。兩個月後,當他收到4000多元,裝在紅盒子裏,按照地址找到女孩交給她的時候,女孩的父親坐在床上,很少說話,“嘴角露出壹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後來呢?那個女孩甚至不認識他。“露出兩排又黃又尖的牙齒,用慣有的語氣問‘先生,妳打牌嗎?’"
作者的“心涼了”“趕緊逃離這個是非之地。遠處,狗又追上來了……”
這種現實為什麽不讓人“爽”?
然而,這就是現實!還有比這更厲害的呢!
這讓我想起了魯迅最信任、最遺憾、最懷念的青年作家柔石。在《遺忘的記憶》中,他是這樣描述的:“他相信人是善良的。我有時候會說人怎麽出軌,怎麽賣朋友,怎麽吸血。他的額頭閃閃發光,他的近視眼睛難以置信地睜開了,他抗議道,“會發生這種事嗎?-不是這個?.....”以至於被抓進監獄戴上鐐銬,並認為這是“政治犯從未戴過鐐銬的記錄”。柔石和他的戰友最後莫名其妙地慘遭殺害,成為“左翼聯盟”的五大烈士。直到死了才知道自己是被敵營內部的人用敵人的刀殺死的。魯迅感嘆他“失去了壹個好朋友,中國失去了壹個好青年”,字裏行間卻感嘆柔石的幼稚。魯迅不僅把童真的愛傳遞給了年輕人,還用自己豐富坎坷的經歷告誡人們不要太天真!魯迅的深刻和閱歷是年輕人最應該學習的。難怪魯迅先生在1936年4月5日給王的信中說:“我的文章,對於沒有經歷的人來說,實在難以理解,而中國的讀書人,又大多不關註世事,所以實在不可想象。"
韓石在湖南啟東長大,在艱苦的山路上磨礪,從農村來到北京,經歷了人間的悲歡離合。他不是暖房裏的花,而是巖石縫裏艱難生長的勁松。通過自己的親身經歷,他也在告訴小夥伴們:世界是復雜的,我們不要輕信,不要幼稚!我想:這也是韓石散文的價值所在。當然,要天真壹點,只從書本和道理上了解是不夠的。由於我已經到了七歲,我曾多次受挫,我也多次讀過魯迅的書。我還是輕信,總是天真。結果總是被騙,經常吃大虧,甚至啞巴吃黃連,讓我很痛苦。正如壹位朋友痛心地指出:妳讓人家賣了,還不知道怎麽給人家數錢!真是個傻瓜!但這恐怕不僅僅是智商的問題。理智上我理解壹些人和事,但還是下不了決心斷絕關系。最後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無能,歸結為“心太軟!”由壹位香港歌手演唱。要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父母遺傳下來的慈善老實的性格是改變不了的,只能遠離壹些年輕人,不再來往。然而,對韓石來說就不壹樣了。我壹見到他就喜歡上他了,完全戒心十足。因為他是那麽聰明、睿智,又是那麽童真、善良,沒有必要為自己辯解。
宋代學者張載在《明希》中說“窮得可憐,也等於成功。”《幹壹》說:“天道健康,君子自強不息。”孟子·高姿·夏曰:“天欲貶偉人,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得其所不能。”這是林飛先生在《中國魯迅研究通史》的序言中給我的。希望自己能“努力工作,永不懈怠”。我想把這句名言送給韓石,他和我壹樣,都是在苦難中磨煉出來的,所以壹見面就變成了“然而我感受到了神聖獨角獸和諧的心跳”。
幼稚不幼稚。正因為如此,韓石的純真顯得尤為難得!
5.文學的希望處於悖論之中。
許多人認為中國文學的希望寄托在像韓石這樣的年輕作家身上。我不敢做任何斷言,但我堅持認為,文學的希望是在悖論中。
唐代古文運動的倡導者、“八代文學之衰”的韓愈和柳宗元不也是處於壹種悖論之中嗎?
韓愈是壹個傳奇人物。他三歲了,很孤獨,由哥哥和嫂子帶大。握著俞的手,卻是滿腹經綸,名利雙收,歷盡艱辛才進了進士。進入仕途後,他苦於誠實坦率的性格和口無遮攔。他被貶陽山,後貶大夫,後貶潮州,壹蹶不振,卻能榮辱不驚,榮辱與共。為官從政,盡心盡力,造福百姓;為文而寫,流玉飛珠,成壹代宗師。
柳宗元出身官宦之家,才氣不多,誌向高遠。但他早年是壹個考士,寫作以修辭為主。貞元九年(793)中進士,十四年入博學詩班,授集賢堂正字。他曾任藍田副將,後入朝為官,積極參與王集團的政治改革,並調任李部任外交大臣。永貞元(805)九月,革新失敗,少州被貶為刺史。十壹月,貶永州(今湖南零陵)司馬。元和十年(815)春返京師,任柳州(今廣西)刺史,功績卓著,著述豐富。14年11月殉職。在他被降職期間,南方人相當要求他學習和工作。
韓和劉的相似之處在於他們都經歷了仕途的曲折,都處於人生的低谷,都是文學成就輝煌的時期。此外,他們在古典文學方面都有很深的造詣,但又主張創新,處於新與舊的悖論中。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有可能“八代之後衰”,成為古文運動的領袖。
同樣,在中國文學從傳統向現代的轉型中,魯迅和周作人這兩個“周”恰恰處於新與舊的悖論之中。和韓愈、柳宗元壹樣,有著坎坷的人生經歷,少年喪父。他們的祖輩都被皇帝判了“以候判獄”的死罪。家族迅速從小康走向衰落,受盡屈辱,從而看清了這個世界的真實面目。這樣,兩兄弟反而努力學習文學經典,為中國古代文學打下了深厚的基礎。比如魯迅在《蓋華集·古籍與白話續》中說:“讀過古籍的人最有力量,這是真的。因為他知道弊病,所以可以‘以子之矛攻盾’。”他在傳統舊文學上有很深的功底,能理解其不足,繼承其優缺點;熱烈歡迎新文學,發揚其新,避免其不成熟;因此,他成為中國現代新文學運動的主要領導人。死抱著舊文學不放的人落伍了,缺乏傳統文學根基的新文學運動浪潮也是曇花壹現,轉瞬即逝。只有那些處於悖論中的人,才能托起新文學的希望。
這簡直是文學史發展的必然規律。
韓石陷入了壹個悖論。主流與非主流,“80後”與“非80後”,自然與不自然,稚氣卻不幼稚,恰恰是這個悖論的本質。師曠說:“少學如日出。”韓石十幾歲的時候就喜歡閱讀和學習。他朝氣蓬勃,像朝陽,與同齡人中的年輕人相處融洽;他尊敬老人,並與林飛、宜顏和應時等年長的作家和學者成為知心朋友。林飛先生和我最讓我感動。《英俊樂觀的林飛先生》被他寫得惟妙惟肖,可親可敬。他精通現代文學,“戲謔筆名”說明他對中國現代作家和作品了如指掌。他沈醉於古典文學,“千繁華已盡,我壹生愛宋詞宋”充分證明了他對傳統文學的陶醉和熟悉。可謂“發厚於簡古,淡泊於味。”從他送我的錦旗上,我看到韓石的書法蒼勁老練,好像是老書法家寫的,不像是年輕人寫的。從小執迷於思考,不註重練字,這讓我很慚愧。韓石正在新舊、舊與綠、雅與俗、細與粗的悖論中學習和成長,必然會鑄就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