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事不僅要塑造人物,還要有生動的故事。但畢竟是詩,詩離不開抒情。如果詩人不能通過敘述來表達自己的感情,那麽故事再好,也不如寫小說或者其他體裁。在李記之前,有些解放區作家寫過敘事詩,但往往因為缺乏詩意而限制了詩歌的感染力。詩歌不是飄浮在半空中的水蒸氣,而必須依附於詩歌的形象。李記巧妙地運用了民間抒情詩《天路歷程》以抒情詩的形式進行敘事,他獲得了勞動人民長期積累的詩歌意象,這是他成功的關鍵。從這個意義上說,也可以說《王貴與李祥祥》是李記集中了人民的藝術智慧進行的再創造。他寫到王貴和李祥祥之間真摯的愛情:煙鍋碗瓢盆都點得半明半暗,酒盅也不嫌弟弟窮。桂王的貧窮因為壹個煙壺的點燃和壹個酒盅的丈量而表現得淋漓盡致。只有這樣,李燦對香香的愛才會更加明顯。這裏描繪的是具體的形象,表達的是深厚的感情。“信天遊”的特點在於廣泛使用比興,兩句話的組合有利於比興的使用。往往壹首詩從頭到尾都是各種隱喻的布局,極其生動具體。而那些描寫和比喻,大多是人民群眾從自己的勞動生活和對自然之美的認識中得來的,所以不僅豐富,而且往往非常清新細膩。在王貴和李祥祥,桂王寫道:冬雪對冬小麥有益,桂王就像麥苗。
因為它是“昕薇”,它不僅年輕,還有點稚嫩,而且在大雪之下,它在寒冷的重壓之下,對比桂王是非常準確的。但是,經過這場雪的壓迫,它錘煉了麥苗,滋潤了麥苗,明天它壹定會茁壯成長。再比如形容李祥祥的美:壹雙大眼睛水汪汪的,就像滴在草地上的露珠。
沒有對草地上晶瑩露珠的觀察和感受,就不可能產生如此美妙的詩篇。即崔先生聲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還舉了“井繩斷了,桶掉井裏了”“銅筐裏的篩面掉進箱子裏了”“煙囪裏的煙梁被撣了”等比喻。這些,當然都是因為對《信天遊》的研究。有了這些傳神的詩句,字裏行間充滿了情與聲,無論是寫與之間的深情,還是表現人民對崔先生的憤懣與仇恨,都可以充滿了朝氣與深情。
“信天”的形式與王貴和李祥祥的內容是壹致的。這樣的詩:沙亮亮高,沙窩窩低,看不到親人在哪裏。楊瓦利粟回瓦利谷,我在哪裏想起妳,就在哪裏哭泣。它所表現的自然場景為人物提供了有利的抒情環境。鮮明的鄉土風光,濃郁的黃土高原情調,與詩中主人公在特定環境下的思想情感完全融為壹體,情景交融,大大增強了詩的表現力。但“信天”這壹形式,其固有的詩性意象,因其鮮明的地方特色,也造成了很大的局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