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經常夢見妳,
夢見自己走了那麽多,說了那麽多。
用在條件從句的末尾
如此愛妳的影子,
即使是妳,我也壹無所有。
留給我的是陰影中的陰影,
比這多壹百倍的陰影,
它會再壹次來到妳身邊。
陽光生活中的陰影
(羅羅譯)
法國詩歌包含著濃厚的民謠傳統。這種獨特而和諧的音樂性在每壹代法國詩人身上都綻放出光彩。超現實主義詩人德斯諾斯自己寫了很多歌詞。他最著名的壹首詩《最後壹首詩》,典型地表現了這種歌謠。他給在德國集中營的妻子寫了這首詩。因為反抗法西斯暴行,德斯諾斯失去了幸福的家庭,失去了壹個正常人的幸福和力量。在集中營裏,他不得不依靠回憶和夢境來表現對過去的熱愛。整首詩中,“我”夢見了“妳”,夢見了妳所有的舉止、痛苦、歡樂和期待,以至於當“我”真的和“妳”在壹起時,真實的“妳”並沒有給我帶來什麽新的東西,因為我在夢裏已經熟悉了“妳”。現在這壹切都成了陰影。如果夢是影子,那麽我夢裏的“妳”就是影子裏的影子。“妳”是那麽的縹緲,那麽的遙遠,壹種刻骨銘心的迷戀和痛苦在詩中顯而易見。但詩人並沒有絕望。面對監獄的鐵窗,詩人相信明天會比過去好壹百倍,光明壹百倍,幸福壹百倍。明天是妳陽光生活中會再來的壹切。全詩的氛圍,沈浸在壹種執著的回憶裏,用了很多次夢,用了影子裏的影子,比影子多壹百倍,會來又會來的影子,嘆息了三次。在節奏上來來回回,更難表現出纏綿悱惻的愛情。有了夢和影兩個意象,詩人的愛情難以捉摸又恰到好處,悲傷而純粹,痛苦而憂郁。親切的語言,無盡的循環結構,結合詩人的鄉愁,能在夢與影、異夢與異影的變化中不斷推出新的內涵,避免內容上的重復與停滯,使人如同在吟誦中飲茶,淡淡的,卻又回味無窮。
(綿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