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把自己比作“被拋棄的妻子”,把自己在政治上的被排斥比作妻子被拋棄的不幸經歷,把自己與皇帝曹丕的疏遠比作妻子與丈夫的離婚“過客有余”,“異於嶽虎”。詩人覺得兄弟倆“風風雨雨,卻並不親近”,進壹步把他們的處境比作“清路塵”和“泥水泥”。“我願為西南風,逝者如斯夫”,暗暗吐槽想著報國的心聲;而“不能張開雙臂,妾當何從”,表達了對曹丕無情無義的憤慨,透露出無限悲涼之感。全詩都是從處處想著女人的悲哀寫出來的,每壹句都含蓄地包含著詩人的苦難。詩情畫意渾然壹體,立意含蓄,用筆深刻婉約,確實具有“情致飄逸”的特點。
這首詩分為兩部分。前四部分是上半部分,主要描寫景物;後四部分是下半部分,重在抒發感情,發泄怨氣。
“明月照高樓,飄帶飄零。”既寫了真實的場景,又渲染了悲涼的氣氛,涵蓋了全詩。《明月照高樓,流光飄零》用“興”的手法,把女主角的背景襯托出來:明月高照,想起那女子壹個人在高樓裏,對影子感到惋惜,對遠方的丈夫感到思念。明月照高樓,正是相思最急的時候。漂泊的月光喚起了思念女人的哀愁——曹植創造的“明月”、“高樓”、“思念女人”等意象,被後世詩人反復用來表達永遠在我心中。在中國詩歌的傳統中,明月起著引發鄉愁的作用,如李白的“舉頭望去,發現是月光,再往下沈,我忽然想起了家”。月色和月夜會喚起詩人無盡的思緒,讓他想起自己關心的人或事。
“有壹個女人為她擔憂,但愁比愁多”用的是“賦”的表達方式,直接點出了詩的主角——為她擔憂的女人的感受——嗟嘆和悲傷。明月照高樓時,清朗的月光如遊水般輕輕晃動,站在高樓上眺望遠方的思婦,在月光的沐浴下,發出無盡的哀嘆。我看不到妳是因為我想念我的愛人,我甚至聽不到妳的消息。這是典型的線描手法,也就是“福”的表現。
“請問誰嘆氣,誰說話是客人的兒子的老婆”也是用“福”的方法表達的,但“福”的表達效果是通過問答來達到的:“請問樓上誰嘆氣?答案是那是壹個外國旅行者的妻子。”直接、幹脆、清晰。曹植隨後采用了自問自答的形式,引出了苦妻對自己辛酸人生經歷的淡淡描述,也影響了曹植對自己坎坷境遇的感受。從明月攪心到引用內心苦悶,曹植寫得流暢自然,不著痕跡,成為“建安絕唱”。
“妳在位十余年,我常獨居”繼續用“福”來表達。四福訴說著自己的孤獨與寂寞:“老公走了十幾年了,我只好壹個人生活。”通過她的講述,更直接的進壹步描述了思考女人的哀嘆。
《妳若清路塵,我妾是泥水泥》用“比”的方法,進壹步表達了思念女性的悲涼情懷。把老公比作馬路上的清塵,把自己比作臟水爛泥,說明兩者相距太遠,無法融為壹體,也很可悲,老公高高在上,不屑於自己,自己卑微,無法執著。曹植把自己比作“爛泥水泥”的棄婦,“清掃路塵”指的是曹丕的曹睿。曹丕繼位後,不再計較兄弟情,疏遠甚至守護自己的親弟弟。曹睿稱王的時候,曹植在臺面上試了很多次,終究沒能得到任命。所以,曹植用渾泥與清塵的距離來相互輝映,襯托出兄弟與侄兒的遙遠距離。
《沈浮不壹樣,何時才能和諧相見》承襲了以上,同時以“比”“福”的方式表達了對女性的思念之情,《浮塵是浮,水泥是重,浮沈的位置不壹樣,所以在壹起的機會渺茫。起伏是隱喻,指出不和諧的悲傷。
《我願做西南風,死在妳懷裏》就是用“比較”的方法來表達對女人的思念之心當壹個女人想到自己被拋棄的時候,她不僅願意報怨,也願意犧牲自己:“如果可能,我願化作壹股西南風,消失在我丈夫的懷裏!”四夫對丈夫是多麽的忠貞不渝啊!為了和老公見面,我不惜把自己比作西南風,投入妳的懷抱!曹植期待著骨肉的和諧,期待著侍奉曹丕和曹睿。於是他說,希望化作壹股西南風,回到她的丈夫,也就是她的哥哥和侄子身邊。
“妳不能張開雙臂,壹個妃子該怎麽辦?”用“賦”的手法表達壹個被冷遇的女人的經歷和思考。思念壹個女人的思緒就像飄過的微風,盡頭的輕風和開頭的月光同構成了壹種孤獨而冰冷的境界。四福很了解老公的脾性。十幾年過去了,杳無音信。“我丈夫的思想早就對我關閉了。我能靠什麽?”悲傷直沖雲霄。這兩句表達的很直接,是典型的“賦”的手法。曹丕曹睿壹直警惕懷疑曹植,曹植“精忠報國,利民,建業千古,金石為開”的誌向無法實現。
從表面上看,這首詩描述了想到被丈夫拋棄的悲傷心情。其實是隱喻了被她大哥疏遠排斥的壓抑和沮喪。這是“比”的另壹種表達方式,是詩人更深層的自我隱喻。“願做西南風,死在妳懷裏”是三國魏七傷詩中的名句,是壹種堅定而執著的誓言。十年孤獨,沒有沈淪與頹廢,四福仍願化為長風,隨風而去,依妳而行。這是四福此生唯壹的期待。子健也是如此。在認識到自己命運的無常與荒謬後,他並沒有放棄自己的初衷,而是“長懷焦慮”(趙英語)。
全詩都是從處處想著女人的悲哀寫出來的,每壹句都包含著詩人自己的經歷。詩情與意蘊水乳交融,寓意含蓄,音韻和諧流暢,情感悲涼。這首詩的確是充分體現“建安絕唱”特色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