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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愛玲詩詞書法賞析

01再會

1918壹名日本女子在杭州尋遍寺廟,終於在壹座名為“虎跑”的寺廟裏找到了自己的丈夫。兩人終於在西湖相遇,各乘壹葉扁舟,遙遙相望。

當時他身著僧袍,法度莊嚴。曾經的帥兒子早已逃入空門。

她的目光相遇,她突然哭了起來。

“童叔叔!”

“請叫我弘毅。”

“弘毅大師,請告訴我什麽是愛?”

“愛是同情。”

“悲天憫人,何以獨傷我?”

面對批評,他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轉過身,不肯走。

就像當年佛祖棄妻棄子,視富貴為浮雲,只為普度眾生。放下妳不是我的薄情;與其愛所有人,不如以佛愛所有人。他寧願失去壹個人,也不願失去整個世界。

這個日本女人叫程子,她丈夫的俗名是李叔同,法名是銀燕,綽號是弘毅。之前是著名的藝術大師,之後是壹代高僧。

從此,世界上沒有李叔同,只有弘毅大師。

02半條命繁華半條命和尚

李叔同出生在天津的壹個名門望族。據說他出生的那壹天,佛祖給他加持了吉祥的征兆,壹只叼著松枝的喜鵲被送到了產房。像賈寶玉,天生壹玉。從壹開始,結局就註定了。

少年時,他是個帥哥,四處遊走,蹭金粉,在茶館、酒館裏自娛自樂,在風月場裏送親情。

中年時,他是壹個浪漫的名人,精通鋼琴、象棋、書法、劍、詩、茶和啤酒花。

文章:他的《驚海二十條》集詩、詞、文於壹身,開中國燦爛文化之先河。

書法:他“樸拙完美,渾然天成”,把中國古代的書法藝術推向了極致。

藝術:他演話劇,畫油畫,自己作詞作曲。他的《告別》流傳至今,成為經典歌曲。“亭外,古道旁,草藍天藍……”

同時,他還教書育人,先後培養出畫家豐子愷、音樂家劉質平等文化名人。

前半生,他激情滿懷,毫無虛度。後半生皈依佛門,放下,心安理得!

38歲的李叔同正式出家了。從此,他告別了風流韻事,以鄧青卷軸為伴。

他嚴守法家戒律,堅持“午後不食”。他壹天只吃兩次,第壹次是早上6點,第二次是上午11點。他的飲食極其簡單,從不浪費,柴米油鹽都是出家時的東西。二十六年來比較輕松。我有壹件外套和224塊補丁。它是藍灰色的,衣衫襤褸。

同時,他也很仁慈。大師來到學生豐子愷家裏,豐請大師坐下。法師先輕輕搖搖藤椅,然後慢慢坐下,每次都是這樣。馮問其所以然,法師答曰:“此椅二藤間,恐有蟲潛伏,忽坐而壓死,故先搖之,復坐而緩之,方得脫身。”

徐悲鴻先生曾多次到山裏拜訪弘毅大師。有壹次,徐悲鴻先生突然發現山上那些已經枯死多年的樹枝,很是不解。他對法師說:“這棵樹之所以發芽,是因為妳這個和尚來到這座山上,摸了摸這棵枯樹,它就復活了。”弘毅大師說:“不,我每天都給它澆水,它慢慢地就活了。”

還有壹次,徐悲鴻先生又去拜訪弘毅大師。他看到壹只野獸在主人面前走來走去,他沒有傷害任何人的意思。徐先生覺得很奇怪,問道:“這畜生是山上的野獸。為什麽在這裏不傷人?”法師說:“它早先被別人抓住了,但我又放了它,所以它不會傷害我。”

1942 10,62歲的弘毅大師辭世,留下了“悲喜交集”四個字,離開了涅槃。

弘毅大師臨終前讓弟子們在佛龕墊上放四碗水,以防螞蟻爬上屍體而被意外燒死。他的善良可見壹斑。

最終洗盡鉛華,成為壹代高僧。他憑借自己的努力,復興了沒落的法家,被佛門弟子奉為法家第十壹世祖。

他的壹生,就像俞平伯說的:“李先生確實也是這麽幹的:他少年時是個公子,像個帥公子;中年做名人,喜歡浪漫的名人;做話劇,像個演員;學油畫,像藝術家壹樣;像音樂家壹樣學鋼琴;辦報紙,像個編輯;為人師表,喜歡老師;出家如僧。"

人生三層樓。

弘毅大師去世後,豐子愷通過對老師的回憶和反思,總結出人生的真諦——即“人生三層樓”。他說:人的生命可以分為三層:

第壹層是物質生活,即溫飽;

第二層是精神生活,即學術文藝;

第三層是靈魂生活,靈魂生活就是宗教。

“生活”就是這樣壹棟三層小樓。

那些懶得(或者說不會)走樓梯的人,住在壹樓,就是物質生活很好,生活奢侈,尊榮富貴,對母親善良孝順,這就夠了。這也是壹種人生觀。世界上持這種人生觀的人占大多數。

其次,那些樂於(或強烈)走樓梯的人會爬上二樓去玩,或者在裏面呆很久。這就是專心學術文藝的人,他們致力於知識的學習,把心思放在文藝的創作和欣賞上,世界上有很多這樣的人,也就是所謂的‘知識分子’、‘學者’、‘藝術家’。

還有壹種人,對生活的欲望很強,腳也很大。如果他對二樓不滿意,他會走樓梯,爬三樓。這是壹個信教的人。他們是認真的。僅僅滿足‘物質欲望’和‘精神欲望’是不夠的。他們必須探索生活的真相...

世界上只有三種人。

豐子愷在談到弘毅大師時說:弘毅大師對生活有著強烈的渴望!他的生活必須徹底。早年孝順母親,疼愛妻子,住在壹樓。中年人專心學藝術,發揮自己多方面的才能,就是搬到二樓;強烈的‘生命欲望’無法讓他滿足於二樓,於是他爬上三樓,出家為僧,修凈土,破戒。這是理所當然的事,不足為奇...

如果以這個標準來看待世界上的普通人,我們會不由自主地感到慚愧。真的是“高不可攀”啊。

難怪張愛玲說“不要以為我是壹個驕傲的人,我從來沒有——至少,在弘毅大師廟的墻外,我是那麽的卑微。”

結論:

我想用壹首送別的歌向李叔同,這位永遠的弘毅大師致敬:

亭外,古道旁,草青;

晚風吹柳笛,夕陽在山外;

天邊,天涯,知心朋友半散;

人生難得相聚,唯有離別;

亭外,古道旁,草青;

問妳什麽時候還這個,來的時候不要猶豫;

天邊,天涯,知心朋友半散;

壹壺濁水灑了所有的歡樂,今夜就告別夢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