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順德就沒有美食”,這話有點狂妄,缺乏氣度,但也體現了順德人對自己飲食文化的驕傲。
《食在廣州,烹飪出鳳城》講述了中國著名地方菜系之壹的粵菜與順德的關系。證明順德人在飲食方面確實有絕活。
作為順德人,不言而喻是順德飲食帶大的,所以習以為常,沒當回事。只是改革開放以後,全國各地旅遊的機會多了。我吃過西餐,日本料理,泰國菜,北京菜,上海菜,湖南菜,四川菜,山東菜,山西菜,我意識到碳水化合物的攝入活動是如此多樣,人們的口味是如此不同,所以我也註意了我長大的地方的飲食。通過對比發現,順德的飲食確實很多地方不壹樣。就烹飪而言,它有幾個突出的特點。我嘗試用四句話來概括:輕性、真味、巧變、美形。
清淡,不濃不膩。就我嘗過的北方菜來說,總覺得濃,不是太鹹就是太甜,有的喜歡酸,有的離不開辣,還有不怕辣不怕辣的說法。而順德菜則比較純正美味,很少有很濃的鹹酸味。吃肉以瘦肉為主,烹飪時選擇壹些塊莖類植物或調味料來“中和”壹些肥肉。比如肥豬肉配葛根、芋頭、蓮藕。做成紅燒肉,吃起來肥而不膩,老火塘就是典型的清淡飲食之壹。肉煮壹兩個小時(俗稱鍋),讓脂肪盡可能溶解排出。這種湯自然清淡可口,還可以作為保健品。
品嘗真正的味道,大概是順德飲食的精髓。“民以食為天”,我們不僅要吃飽,還要品嘗各種食物的真正味道,這就是享受。為此,順德人首先要求食物新鮮。二是做菜時要掌握好溫度,不要生熟或過熟,要恰到好處,這樣菜才鮮嫩。三是盡量保持方法簡單自然,很少使用紅燒或強烈的高香味食材加工食物,使用蒸、白切、白燒等方法保持食物的原味。紅燒魚常被懷疑是“死魚”。如果壹條死魚煮熟了放在餐桌上,順德人可以列出七八條理由來判斷魚在煮熟前已經死了,讓妳服氣。為了品嘗真正的味道,還有在清水中吃生魚和燙魚片的吃法,這在餐館和家庭中很常見。
巧變是順德廚師的絕技,家庭主婦在這方面也毫不遜色。它的本質就是善用粗料。順德的食物是很普通的豬、雞、鵝、鴨、魚、水果、蔬菜,但都可以做出精致的食物。壹條魚或壹只雞可以整體烹飪,也可以分解提煉,水煮,燉,蒸,煮,炸,炸,烤...做出壹百多種不同的菜,好吃到讓人窒息,不浪費,好吃到讓人回味無窮。
形式美是求真的另壹種表現,不僅體現在餐廳餐桌上的雕龍畫鳳技藝上,更主要的是保持食物的自然美。比如,即使蔬菜不是隨便煮的,也要保持綠色的自然色澤,雞在盤子裏還是完整的雞,魚在盤子裏還是完整的魚。特別賞心悅目的是發酵鰣魚,壹種活魚。取出骨肉,搗碎,加少許配料拌勻,再沖泡回魚皮,恢復魚的本來形狀,蒸熟。既有欣賞價值,又有不壹樣的味道,而且沒有骨頭。妳說什麽?
烹飪的特點反映了特定的飲食文化,順德飲食文化的豐富內涵從順德的烹飪特點中得到強烈的表達。其核心是享受生活的文化。享受生活中的真善美。順德地處珠三角,優越的自然條件,加上順德人的勤勞,造就了這裏物富民強的社會環境。“壹粥壹飯來之不易”,認真品味食物,不浪費食物,是壹種極其積極的人生觀和價值觀,也是尊重和珍惜勞動成果的表現。
順德人在飲食上追求真善美,也符合他們求真務實、追求完美的文化精神。這壹方面不僅表現在烹飪上,也表現在節日的宴席和盛宴上。筆者曾經在省外辦過壹次有名的酒席。幾十個菜在桌子上疊了三層,妳不知道怎麽開始吃。在壹個古城,妳還看到了壹種叫“水席”的128菜,簡直就是美食展。相比順德的喜慶習俗,就簡單多了。宴席再隆重,制作“九大菜品”也是最高規格。吃飽不浪費不就是壹種文化嗎?
順德的飲食文化內容豐富,博大精深,值得研究。說實話,作者在烹飪方面是個外行,但通過壹些現象,我思考壹下,寫出來,希望能引起行家的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