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5438+2007初冬,應東營三十多年的同學之約,我們要去壹趟仰慕已久的東營市。剛踏上這片神奇的土地,我就被眼前壯觀的景色折服了。古人有詩雲,“星宿自空地俯,月兒自河跑來。”用黃河三角洲來形容應該更合適。橘紅色的晚霞,緩緩地落在西方的地平線上,透過薄薄的雲層,透出絢爛的斜光,壹彎新月已經悄然掛在東方的天空。黃河在天水昏暗的燈光下波光粼粼,隱藏著少女般融入大海懷抱的羞澀與安靜。詩意般的畫卷沿著海岸線緩緩展開,濱海濕地蔓延,蘆葦隨風搖曳。藍天遼闊,不時有婉轉的鳥鳴。
當我們驅車來到黃河口濕地時,已經是下午3點左右了。穿過水榭,踏上棧橋,腳下的沼澤水清澈,魚兒歡快地遊著,濱水沙灘綠意盎然。蘆葦深處,弱柳搖曳。登上亭子,遠遠望去,天地之間,天空茫茫,夕陽將至,晚霞滿天。我聽著離別的聲音,突然我看見嚴陣在夕陽下走過。遠遠看夕陽,水光倒影低。廣闊的景色非常壯觀。此時此刻,這壹幕,沈默的心不禁為之壹振,難以形容的興奮突然襲上心頭。唐朝時,王維的《邊塞記》似乎從耳邊響起——
騎著自行車去參觀邊關,路過居延縣。
蓬蓬也飄出了韓,北去的大雁也飛上了天空。
茫茫大漠孤煙,黃河落日圓。
到了小關隘的位置,偶遇間諜等著騎士,告訴我竇虎已在燕。
這既不是邊塞,也不是胡天。既沒有沙漠,也沒有孤煙。但長河在,夕陽圓。現在的遼闊蘆葦蕩、浩瀚河流、孤暮,類似於邊塞詩人王維的詩,同樣的遼闊,在這裏也能感受到。在黃色和藍色之間,就像是天的盡頭和地的邊緣,壹派原始洪水的景象。也許,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才能唱出“我思天地,無涯無涯,獨自哭泣”的詩句。西北的空曠和遼闊當然會讓人深思,但海岸線上黃藍之間的黃河口更讓人浮想聯翩。這片新土地的存在可能是偶然,是大自然的饋贈。1855年,這片年輕的土地因為黃河從銅瓦箱決口,走上了通往大清河的道路而淤塞。洶湧澎湃的黃河,帶來了西北的遼闊。放在這裏,依然能感受到黃土高原的濃濃氣息。
東營市的同學孫是這次旅行的現成導遊。他如數家珍地用手指介紹。壹望無際的黃河口以蘆葦沼澤和濕地為主,其次是河口灘塗、翅堿蓬、灌木林稀疏濕地、人工槐花濕地。它集自然景觀與人文景觀於壹體,有滄桑的神奇與壯闊,有黃龍入海的壯闊,有長河落日的靜謐之美。
到了黃河口才看得出來。初冬時節,還有秋天的余味。蘆花盛開,毛茸茸的。北風壹吹,蘆葦飛舞,飛揚,壓倒大地。其實這個蘆葦蕩裏有兩種植物,壹種是蘆葦,壹種是寒鴉。這只蘆葦和貘從遠處看很像,但從近處看,它們有著質的區別。他們只是表面上不同。蘆葦有隨風生長的屬性,蘆葦在任何環境下都是挺得筆直挺拔,迎風而立,從不刻意討好。雖然我心裏對蘆葦沒有絲毫的鄙視,但我還是忍不住在臉上對蘆葦致以深深的敬意。蘆葦挺拔的站著不就像山東漢子與鐵碰撞壹樣嗎?不就是壹代又壹代不屈不撓的中國人嗎?正如毛主席所說:“我們的軍隊有壹種不屈不撓的精神,它將壓倒壹切敵人而不被他們所投降!”蘆葦也像黃河大合唱,激勵著中華民族。然而,裏德是在用無聲的肢體語言贊美聖歌中的精神。濱州大學李賀教授同學對蘆葦有更深層次的解釋。他說,蘆葦就是《詩經》裏描寫的那間。《詩經》中雲:
白露是霜。
所謂伊人在水壹方。
從中來回追查,路又堵又長。
從它遊回來,在水中間。
《詩經》中的賈簡指的是兩種植物。這只“浣熊”是壹只蘆葦,站得筆直。“賈”是蘆葦,賞心悅目。也許《詩經》的本意是陽剛之氣和陰柔之氣自然會變得有趣。嚴寒深處,弱柳叢生。雖然是初冬,但樹葉依然茂盛,生機猶存。這些柳影在宋人的山水畫中見過,但在現實生活中相見還是第壹次。文蓉說,這是黃河口特有的柳樹品種,是黃土高原沖刷下來的古老樹種。沒想到,從巴顏喀拉沖下來的古柳,歷經千年萬裏,在黃河口生根發芽,這也許是上天的恩賜。難怪古人描繪的柳與現代的柳如此不同,古今不同。難怪古人有句話叫傷透了心,恨透了壹切規矩。今天同學聚會,我們33年沒見面了。1984 7月4日我們從惠民師範畢業,離校。至今已超過33年。真的是壹眨眼的功夫。這種情況很難描述,這種場景也很難描述。無論妳寫多少句,都無法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
剛來黃河口的時候,第壹眼就看到了壹行大雁。我以為是嚴陣路過,然後我走進了蘆葦深處。我看見大雁飛得很低,在空中,在水裏,在蘆葦中。它們無處不在,起伏不平,大雁啼叫,北雁回旋轉千回。這種情況給人增添了壹種傷感,讓初冬的暮色更加蒼涼。這個時候再聽壹遍《紅巖》這首歌,壹定會有不壹樣的味道。
天空中,鴻雁飛過蘆葦向南飛去。
日落時分,天漸漸黑了,我們壹行人登上了黃河口的標誌性建築——王源大廈。站在了望臺上,我看到了洶湧澎湃的黃河,壹覽無余,天水的色彩越來越遼闊。站在了望塔上,俯瞰黃河入海口。視野洶湧澎湃,黃河鋪展胸懷,就像壹個安靜的姑娘飄動的黃絲帶,沒有喧囂,也沒有洶湧,靜靜地流淌去赴壹個神聖的約會。遠遠望去,仿佛看到了黃藍相遇的激動時刻。波濤洶湧,白浪翻滾,跳躍咆哮,激情澎湃。江海壹開始是半藍半黃,然後交替流動,直到融為壹體。
天快黑了,我還沒說完。帶著對黃河口的眷戀和對同學的深情厚誼,我們離開了這片激蕩的土地。那顆激動的心久久不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