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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什麽是詩。我不知道詩的意義是什麽。我不知道如何寫壹首詩。每次讀到詩人的詩,心裏都有壹種敬佩的感覺,這絕對不是對詩歌的熱愛,更多的是出於詩歌給詩人帶來無限榮耀的心理。這也導致了以前我只知道名人的名著,當他們讀朗朗上口的詩詞時,我不會感受到詩詞的內在之美。更多的時候,我記住了詩人的名字,忘記了詩歌。我知道,在這種心理下,我對以前讀過的所有著名詩詞都是敬畏和恐懼的,而不是真正喜歡詩詞。
這種心理我也無能為力,想到的辦法也很笨拙。我尋找我認為最好的外國詩人的詩,但是我讀不懂。我讀壹些我能理解的東西,然後把我喜歡的詩錄成音頻,反復聽。突然有壹天,記不清是哪壹天,我開始自己寫詩了。當然,寫詩只是寫自己的情緒。比如這首《山頂上的烏鴉》,就是我在北京爬百望山,從山頂看北京的時候。我穿著黑色夾克,看到了壹只有感情的烏鴉。
山頂上的烏鴉
十月,深秋
我爬了百望山。
山頂的風有點大,有點冷。
在這裏就像在北京之外。
看看北京,房子那麽多。
但是還是那麽貴
我在這裏已經很久了
想思考人生
但是我什麽也想不出來。
壹只烏鴉在空中飛過。
我真想帶著它飛。
坐飛機的時候好好看看這個城市。
我看著自己,穿著黑色夾克。
我笑了。我幻想著從山頂上跳下來。
變成壹只烏鴉
突然,我打了個寒噤。
轉身往山下走。
2016/10/22
我是這樣開始寫詩的,因為不知道怎麽寫,所以只能自己寫。也是寫詩讓我在這個霧霾高壓的城市裏得到了壹些精神上的慰藉。很多時候,我寫的詩都不能算是詩,就像這首詩《愛》,描述了我無法進行愛情的尷尬處境,也是我對現實的無力,迫使我放棄了愛情。同時,我也期待愛情。這可能是想通過詩歌來表達我的誌向。這首詩裏的話我也不好意思跟別人說,說了以後會覺得做作和虛假,所以以後寫給跟我沒關系的人看。她是我的繆斯。她離開了我,留給我詩歌。
渴望
我把熱烈的愛發展成了無聲的愛。
最後變成壹個人的單戀。
甚至喜歡單戀
我知道為什麽,但我不能告訴妳。
說出來,我會覺得那不是真愛。
我在想,幾十年後。
我老了,我會記住這份愛。
我會笑壹笑。
會成為壹個美麗的故事嗎?
我其實只想告訴她。
或者牽著她的手,不用說,她什麽都知道。
即使妳不明白,只要握住她的手。
2016/10/18
我不知道我會寫什麽。我只是覺得我要寫壹首詩,那我就寫吧。即使在深夜,我也在焦急地等待黎明。這首《等待》是我2017回家過年的前壹天晚上寫的。回家之前,我激動得睡不著覺,想著天快亮了,我就要回家了。還有壹首歌《我避免晚上想妳》,就是我想她。
等待
等待黎明
請給我壹把鋒利的刀。
向著黑夜,輕輕撫摸。
刀光照亮夜空
此刻,刀鋒上出現了壹道亮光。
夜色將消散。
等待黎明
等待...
我避免在晚上想起妳。
我躺在床上,
我用鼻子呼吸,
聽著呼吸的聲音,
耳朵聽自己的聲音,
我的手摸著我冰冷的腰,
我的大腦被劣質威士忌鎖住了,
我想在腦海中想念壹個女人,
但是這個人深夜,不能有感情,
我冷靜下來,
思考普魯斯特獨處的方式,
觀察自己,觀察臥室,
做壹些奇怪的想象。
2017/03/18深夜
還有壹些詩。在我寫完之後,我不相信它們真的是我寫的。我想盡可能的寫出真實的詩,我能感受到的詩,我能理解的詩...但有時候我確實會寫壹些現在覺得難以置信的詩,比如這首《我是我靈魂的歌手》。我現在都不敢想象這是我的詩。
我是我靈魂的歌手。
我不想聽贊美。
成功,別管我。
這些,都是我所希望的。
它們都是陪葬品,
侵蝕伴隨著肉體的死亡。
我只想要烏鴉的叫聲,
我只想要大海的咆哮,
我只想要暴風雨的猛烈。
在這些產生死亡的聲音中,
我聽到我靈魂的歌聲,
我認真聽了,但是聽不清歌詞。
2017/03/19
畢竟我是北京的農民工。如果我想活下去,我必須工作。每天早上都會在固定的時間走著幾乎固定的路線,坐固定的地鐵去固定的辦公室上班,感覺也不是固定的。我會跟著感覺走,在這個相對固定的時空裏,創作自己的不固定的詩,就像下面的詩壹樣。
他們不吃早餐。
在女孩面前吃早餐,
包子,油條,雞蛋,紫米粥。
他們冒著熱氣,聽著女孩的呼吸,
他們等著那個男孩,
盡量不要讓溫度下降。
男孩很快就坐在了女孩的前面。
早餐的快樂,
女孩的臉上露出憂郁的神色。
男孩攪拌了幾下紫色的米粥。
放下筷子,面無表情的看著女孩。
男孩眼中的女孩有點變了,
這很復雜,
紫米粥已經不蒸了。
幾句對話之後,女孩起身離開。
男孩咬了壹口油條。
順著女孩的方向走,
留下壹整份冷早餐。
2017/03/09
祖父母和孩子
兩個孩子在玩滑板,
壹個穿著藍色的衣服,
壹個穿著灰色衣服,
他們在滑板車上滑冰,
四處滑動。
他們身後跟著壹位祖父和壹位祖母。
我看著兩個孩子,
壹個長得像爺爺,
壹個長得像奶奶。
這壹幕會重復多少次?
爺爺奶奶知道,孩子不知道。
我看到他們臉上的笑容,
不要再想了。
幾年後,
孩子們可能還記得今天早上。
2017/03/18
我是我影子的影子。
我逆光而行,
我向下看,看到長長的影子,
它掠過路旁的大樹和小樹。
它穿過墻壁。
比我好看。
我停下來,它就停下來。
還是它停下來,我也停下來?
也許我就是我影子的影子。
2017/03/12
我壹邊寫,壹邊想,我得把自己寫幹凈,才能更接近真正的詩,或者我得寫壹些除我之外的詩,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寫我的世界裏的自然。我知道不能離開我去寫詩。我壹直在寫詩。我只是想擺脫狹隘的自己。下面的詩可以反映我的掙紮。我主客觀都在爬行,我真誠追求寫詩。
大風的結束
風壹吹,野沙形成壹張大網。
風裏的人睜不開眼睛。
我就像塵埃,最終也會是塵埃。
我受不了風,
成為大網的壹部分,
運用風的力量,
讓風中的壹切淩亂。
風是什麽樣的?
習俗——妳我身邊的人說什麽做什麽,
灰塵是什麽樣的?
人——只活幾十年的高級動物。
我可以接受自然的給予,
也能經受住大自然的掠奪。
我只是討厭世俗的風,
我同時成了工具和受害者。
我不能責怪風,
我只能指責自己,
不要責怪任何人。
2017/02/23
我把我的眼睛給了黑夜
我走在街上,
夜晚是藍色和黑色的,
天空中沒有月亮,只有幾顆星星。
我用眼睛尋找黑夜的眼睛,
我找不到黑夜的眼睛,
我想把我的眼睛給黑夜,
讓它在黑暗中看見我。
2017/02/24
我看見大鳥在雨中飛翔。
下雨了,
我擡頭看見兩只黑色的大鳥。
壹個在前面,
機翼上有壹個洞,
飛行不穩定,
壹只在它後面飛,
飛行很難。
我在想被雨水打濕的翅膀,
大鳥還在飛。
2017/03/23
我不想表現自己,我還是逃不過我,所以我會繼續以我的名義寫詩,寫下我的意思。我只想真誠地表達自己,表達自然,表達世界,表達我無法表達的東西...就像加繆在壹本小學生作業本上寫的:“1935年5月。我想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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