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淵明的山水田園詩與人生觀
在中國古代傳統文化中,人們普遍鄙視強迫勞動,看不起農業勞動,更不用說發現農業生產中的詩意情懷,以及參加勞動後的感受和體驗了。魏晉時期,談吐風格盛行,談吐者以不染事務為雅,以遠離勞動為時尚。魏晉南北朝,山水詩盛行,而謳歌的田園詩章大為遜色。有人把“山水詩”作為陶淵明的定位,忽略了他自身的獨特價值。朱自清先生認為田園是陶淵明的獨創。陶淵明的自然和山水與謝靈運等人不同。這裏的自然不僅是美麗的山和自然的生活方式,也是審美和文化的第二自然。審美功能對陶淵明使個體精神寧靜超脫至關重要。所以,陶淵明的田園詩不僅僅是壹個擴大詩歌題材領域的問題,也不是放下壹個有文化的人的架子去和村野民間交往的問題。體現了壹個有文化的人的特點——真正的農民不會把面朝黃土背朝天當成壹種享受。陶淵明眼中的農村,不再是譚磐雅克眼中的孔子弟子、遊俠劍客、雅族、農夫、野老頭的生活圈子。在他眼裏,農村已經是壹個過濾了戰爭帶來的荒涼和廢墟,犁耕鋤耕的艱辛,簡單食物和素衣的貧困,布衣褐衣的寒酸的美麗農村。我想在Minamino開荒,保持我對田野的謙卑。房子周圍是十畝左右的土地,茅草屋的茅草屋。柳樹掩映屋檐,桃樹掩映院前李烈曼。鄰村的鄰村隱約可見,村裏飄著裊裊炊煙。巷子裏幾聲狗吠,桑樹被公雞叫了壹聲。院子裏沒有灰塵雜物,安靜的房間裏有些舒適和悠閑。多麽美麗的景色啊!田園生活變成了簡單實用的詩意生活。只有這種心理建設,才能使他毅然走出為官的肉體安逸和精神窒息(“長期被關在籠子裏”、“以心為役”的壹種形式),投身於農村的艱苦和艱辛(“南山腳下種豆,草滿豆苗稀”)。早上我會治理廢棄物,把月蓮帶回家。”)而且精神是快樂的(“回歸自然”,當然這裏的自然已經是審美意義上的自然了,如文中所說)。第三,文學對陶淵明的意義陶淵明生活在讀書和寫作中。文學對陶淵明的壹生意義重大。自陶淵明以來,文學審美作為個體精神安寧與超脫的方式,對後世文人產生了深遠的影響。《五六先生傳》中有“清靜少言,不羨李蓉。”擅長讀書,不求解答,每次知道點什麽就忘了吃飯。.....我經常以寫文章自娛,可見我的野心。不計得失,因之而死。.....“我認真寫詩是為了享受我的抱負”這句話恰如其分地、巧妙地反映了文學自覺的時代特征,也觸動了後世文人的文學心弦。陶淵明不想再受牢籠之苦,就去做官,退居農村。如果說追求純潔、單純、求真、求實、融入自然、融入鄉村就足以滿足精神需求,那麽對孩子的教育就會簡單得多,可以被最自然、最原始的生活方式牽著鼻子走。但是,陶淵明並沒有那麽超然,子女的教育問題困擾著他。看《責任》詩:“白發繞鬢,皮已不固。18歲有五個男的,寫字寫字總是不好。舒二十八歲,懶,無馬。壹個星璇誌學,而不是文淑。段勇十三歲了,不知道六歲還是七歲。桐子吹九歲,卻尋梨子栗子。天若如此幸運,必在杯中。”因為它的簡單,不是壹種對知識的排斥,而是他的“真意”和“虛心”經過了審美加工。所以,壹個文藝的人生,就是陶淵明的心靈雞湯。由此,我們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麽陶淵明如此懊惱兒子不愛讀書了。因為讀書寫字在陶淵明那裏已經成為壹種生活方式。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真的“傻”。當然,他也希望自己的孩子懂美學。陶淵明的人生審美態度對後世影響深遠。李白、杜甫、白居易等大詩人都能找到陶淵明的影子,蘇軾則是陶淵明的崇拜者,是以壹種審美態度生活的典型。蘇軾甚至把自己當成了審美對象,不斷被貶謫的不幸經歷在他的作品中成為豐富的文學素材,他也願意以此為題。我們從審美的角度去理解陶淵明的壹生,從而加深對文學審美功能的認識,更便於對中學生進行審美教育和文學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