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來,學者們對約翰·多恩(1572~1631)的興趣大增,尤其是現代主義詩人艾略特。鄧恩在牛津和劍橋學習,但沒有獲得任何學位。雖然他從父親那裏繼承了壹筆錢,但這還遠遠不能使他在經濟上獨立。他不擅長做生意,不得不以另壹種方式在這個世界上立足。他必須依靠智慧、幽默、興趣、知識、勇氣和他人的善意。他廣泛閱讀神學、醫學、法律和古典著作,因此在他的寫作中,他有時表現出他非凡的學識、機智和幽默。
鄧恩在歐洲大陸旅行。他也是宮廷裏壹位英俊有為的紳士。1598年被任命為伊麗莎白宮廷中最重要的騎士的私人秘書。他的事業似乎壹片光明。鄧恩也能迎合那些達官貴人。但在1601,他的人生發生了重大轉折。他偷偷娶了壹個17歲的姑娘,毀了他大好的事業。雖然他們婚姻幸福,但他的上流社會的朋友對他懷恨在心,拒絕原諒他。騎士團解雇了鄧恩,並下令逮捕和拘留他。獲釋後,鄧恩不得不做各種雜事來養活妻子和孩子。三十多歲的鄧恩風光不再。他生病了,貧窮了,不快樂了。
鄧恩來自壹個天主教家庭。起初,他斷然拒絕當牧師。1615年,鄧恩終於成為了壹名傑出的英國汽車教學牧師。他的形而上學的風格,大膽的博學,智慧和幽默都在他的布道中得到了充分的發揮。1621年,他成為聖保羅大教堂的院長,許多優秀的講道流傳下來。不難理解鄧恩壹生中寫了大量的宗教詩。鄧恩的詩與他的前輩和同輩人的詩大不相同。大多數伊麗莎白時代的詩歌註重雕刻和華麗的意象。鄧恩通過使用壹種更註重智慧的隱喻,將激情和理性融為壹體,重新為詩歌註入了活力。他創造了極其濃縮的圖像,通常包含壹個戲劇性的對比因素。在他的詩中,他嘲笑傳統愛情詩的陳詞濫調。鄧恩不僅在意象和概念上做了大膽的實驗,而且在詩歌的節奏和詩節形式上也有所創新。本·瓊生曾經說過,“鄧恩在很多方面都是世界上第壹位詩人。”
鄧恩和他的模仿者通常被稱為“玄學派詩人”。到了19年底和20世紀初,讀者對他的作品表現出極大的興趣,仿佛發現了壹塊埋藏的寶玉,立即對現代詩歌產生了深遠的影響。當時的詩人對鄧恩所代表的詩風如饑似渴,試圖擺脫浪漫主義詩歌在19結尾的陳腐語言。所有這些都使鄧恩在英國詩人中的地位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鄧恩被公認為文學大師。艾略特對他情有獨鐘。他們的詩歌風格有許多相似之處。
約翰·多恩(約翰·多恩)
“全人類是壹本書。當壹個人死了,這不是從書上撕下壹章,而是翻譯成更好的語言”(約翰·多恩)。
約翰·多恩(約翰·多恩)
作者:克利夫頓·費爾德曼
約翰·多恩(約翰·多恩)
1573-1631
多恩作品選
如果這個“終身閱讀計劃”是1900年編的,多恩和布萊克[63]很可能會被忽略。這種側重點的改變不僅僅是壹種時尚,雖然這兩個人確實恰好是文學圈的那種時尚人物。這種變化其實是人的品味問題,但如果品味能反映出我們對自己看法的真實變化,那麽品味就可能成為壹種深刻的東西。
多恩死後,幾代人都不把他當回事,他感動了我們同時代的人,因為他把我們的生活狀況告訴了我們,這是彌爾頓[45]做不到的。也許再過五十年左右,這種情況會有所改變。但是現在,多恩是我們眼中的偉大作家,不僅因為他對現代詩歌的強大影響,還因為他的觀點是現代人的觀點。海明威在1940 [119]寫的小說《喪鐘為誰而鳴》的書名,就選自多恩在1624《祈禱者》中發表的壹首詩,這絕非偶然。
多恩出生於壹個羅馬天主教家庭,他的母親與英勇犧牲的托馬斯·摩爾爵士有親戚關系。多恩在牛津和劍橋學習了幾年,然後開始學習法律,在倫敦度過了世俗而色情的生活。之後,他被派往國外工作,然後娶了他的雇主,托馬斯·埃格爾頓爵士的侄女。從務實的角度來看,這場婚姻是不明智的。多恩的事業陷入低谷,年輕的夫妻過了十年悲傷貧窮的生活。42歲的時候,經過深思熟慮,多恩拋棄了對家庭的忠誠,接受了英國聖公會的命令。直到他成為聖保羅大教堂的院長,他才獲得聲望,成為他那個時代最著名的牧師。早先寫情詩的勇敢青年,變成了忍受上帝折磨的人,時刻被死亡的念頭和疾病的侵襲所困擾。他拒絕“詩歌,我少年時代的愛人”,轉而熱愛“神學,我的中年伴侶”。隨著時間的推移,死亡對他來說變得越來越強烈。如果妳今天參觀聖保羅大教堂的地下室,妳還可以看到多恩的雕像,它是在他去世前制作的,用壹塊布包裹著。當生命的最後壹刻到來時,多恩在床邊想象了壹幅畫面。他被裹在裹屍布裏,眼睛閉著,好像死亡已經降臨到他身上。
多恩的“祈禱”和“布道”與傳統的宗教文學大相徑庭。它們都是藝術作品,將壹種幾乎令人恐懼的強烈情感與精致的節奏和隱喻結合在壹起。《禱告》主要是為他寫的,而布道是在很多聽眾面前進行的,尤其是國王。這裏表現出來的不是壹種只存在於周日布道中的虔誠,而是壹種對人的感情的特殊影響,這種影響在今天仍然有效。即使教義不再流行,它的藝術性仍然能打動人。
多恩的詩歌不僅具有高度的美感(往往充滿高度的感官刺激)、強烈的理性,而且具有驚人的個性化傾向。通過使用有時復雜,有時粗魯和直接的隱喻,多恩將感覺和理性結合起來,他的技巧似乎非常符合我們的口味。在他最糟糕的作品中,他的隱喻也表達了天才的概念,這讓直爽的約翰遜博士很惱火[59],而在他最好的作品中,他的隱喻似乎與他的思想完全融為壹體。
多恩的愛情詩不僅超越了伊麗莎白時代的所有傳統,也超越了他以往所有愛情詩的典型情感。“看在上帝的份上,請妳閉嘴,讓我愛妳。”用這樣的詞開始壹首詩的人,不會模仿任何人。他不是在練習寫字,他是壹個真實的人在說話,他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多恩可以讓人驚怒,也可以溫柔博學。他明白自己有時幻想,有時熱情,有時虔誠,有時絕望。有時候,他會把幾種情緒放在壹起,寫成壹首情詩。他能意識到感情是復雜的,這讓他適應了我們這個不再簡單的時代。他的愛情詩的特點也適用於他的祈禱詩,其中也包含壹些色情色彩。這些作品反映了包括人體在內的所有人性。下面兩句話經常被引用,濃縮了約翰·多恩的大部分特點:
愛情的神話確實在人類靈魂中萌芽。
而人體就像記錄神話的壹頁。
我們可以非常粗略地將多恩的詩與埃爾·格列柯的油畫相比較。埃爾·格列柯扭曲線條,多恩扭曲語言。他並不急於嘗試,而是為了達到精準的效果,為了強調內容,強化感,抒發胸襟,別無他法。埃爾·格列柯的顏色乍壹看粗糙不自然。同樣,多恩的押韻不夠工整,看起來很粗糙,所以詩人的回應也很粗糙,語無倫次。在埃爾·格列柯的畫中,我們會感受到靈魂的痛苦和緊張,這種情感在多恩的詩中也能感受到。他的虔誠不是平靜,而是被焦慮、迷茫、矛盾所掩蓋,似乎預示著我們這個悲傷時代的氛圍。
多恩的許多作品主要引起學者的興趣。讀者壹開始可能只知道幾部精選作品。我推薦他們:歌曲和十四行詩,挽歌,第壹和第二周年紀念,神聖的十四行詩和緊急祈禱。多恩的《雲外天使》壹開始可能會讓人覺得牽強,制造不必要的困難。但在他奇怪的隱喻(往往來自商業和科學)和看似精心制作的風格背後,有壹個正確的原因。讀者仔細閱讀,很快就會發現這些原因,他的個性化語言也不會那麽奇怪,反而越來越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