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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詩鑒賞(如夢)

很好地

宋清照

昨夜雨驟風吹,酣睡未耗酒。

我問快門人,他卻說:“海棠還在。”

“妳知道嗎?妳知道嗎?應該是綠肥瘦瘦的。”

簡要分析

本文是李清照早期詞作之壹。詞中充分體現了作者對大自然和春天的熱愛。這是壹首內容簡單的詩。寫的是大自然在春夜經歷了壹場風雨,詩人預見到花園裏的花草樹木壹定郁郁蔥蔥綠葉雕零。於是,第二天早上,她急切地向“禁閉人”詢問室外的變化,粗心的“禁閉人”卻回答“海棠依舊。”對此,詩人不禁用了兩個“知道是否”和壹個“應該”來糾正自己的觀察不慎和回答錯誤。“綠肥紅瘦”這句話,形象地反映了作者對春去春來的惋惜。

文字的寫法獨樹壹幟,重在從聽覺方面塑造形象,形成意境。作者並不直白地描寫春末花雕零的景象,而是以早晨醒來為基礎,從“昨夜”開始寫,通過“雨驟驅散風”,發展出壹種聽覺聯想,進而轉化為視覺形象:“綠胖,紅瘦”。值得指出的是,“綠、肥、紅、瘦”這四個字只是作者心中的想象詞,也有轉化為客觀現實的過程。正因為這個詞有壹個從聽覺到視覺,從內心到客觀現實的轉化過程,才能給讀者留下廣闊的想象空間,便於藝術再創造。這個詞有嚼勁的原因就在這裏。

其次,通過問答比較對比感受。這種寫法,不僅語言簡潔生動,結構也特別緊湊,讓讀者有壹種真正的聞其聲、見其人的感覺。人物的身份、性格、教養、感情上的細微差別也是繪聲繪色,文字生動。“缺刀”這句話描述了卷簾人在觀察上的粗心和情感上的冷漠,恰恰襯托了作者觀察的細膩和感受的深刻。沒有這種細膩的觀察和深厚的感情,是寫不出好作品的。

第三,擬人化技術的成功運用。“胖”和“瘦”這兩個原本用來形容人的詞,被借用來形容綠葉的茂盛和紅花的稀少,暗示著春天的逐漸消逝。這句話無論是語言的精煉還是修辭手法的運用都很有創意。

前面說過,這個詞很短,總共只有三十三個字,卻能通過生活中壹個極其平凡的細節反映出作者豐富的內心世界。語言平實樸實,意境含蓄深刻,有“弦外之音,別有風味”。黃燎翁在《燎原詩選》中說:“滿懷深情地問,回答是‘還’,回答卻極其無力,‘妳知不知道’四個字掉了出來。而‘綠肥紅瘦’無限傷感,卻又微妙。短短的畫面中有無數的曲折,對字是神聖的。”這個評論有助於我們對這個詞的理解。

李清照:(1084-約1151)南宋女詞人。號易安居士,生於周琦章丘(今山東)。父親李是當時著名的學者,丈夫趙明誠是考據學者。早年生活優裕,曾與明城* * *合作收集整理字畫石。金兵大軍進入中原,在南方居住。明成病死,處境落寞。他的歌詞中,前期寫自己的閑適生活,後期感嘆自己的人生經歷,感慨萬千,有些還流露出對中原的懷念。形式上善用線描,自成壹派,語言優美。在詞論上,強調和合,崇尚雅、情,提出詞“異於壹家”論,反對寫詩的方法。他會寫詩,但保存不多。他的壹些詩年代久遠,抒情性強,與他的詞風不同。有《易安居士文集》、《易安詞》,已失傳。後人有虞書詞集。今有《李清照校註集》。

如夢,昨夜下雨了,風突然吹來,李清照

昨晚,雨突然停了。深度睡眠不會留下宿醉。我問快門人,他卻說:“海棠還在。”妳知道嗎,妳知道嗎?應該是綠色的,肥瘦相間!

欣賞1

這首詩,人物、場景、對話,充分展現了宋詞的語言表現力和詩人的才華。

“昨晚下雨了,突然刮風了”意思是昨晚下雨了,刮得很厲害。稀疏,是寫稀疏疏,不是通常的稀疏的意思。這是春天的時候,名花正合適,但是風雨要來逼,心情不好,睡不著,只能借酒消愁。我喝了太多酒,睡得很沈。結果壹覺醒來,天已經亮了。但昨夜的心情,卻早已如橫在胸前,所以我們要壹起問懸在空中的是什麽。於是,她問打掃屋子的丫環,打開百葉窗:秋海棠怎麽了?侍女看了壹眼,笑著答道:“不錯,海棠經過壹夜風雨,壹點也沒變!”女主人聽了,嘆了口氣;“傻姑娘,妳知道海棠是少紅多綠嗎??"

這段對話表現了詩畫所不能表現的,表現了閨房傷春易春的復雜表情和語氣,可謂生動之筆。

作者以“沈睡”和“殘酒”為橋梁,寫出了白夜到天明的時間變化和心理演變。然後壹個“卷簾”巧妙地、恰當地打破了壹天的黎明。但是,問快門的人什麽都沒提,只透露了答案。

真是巧奪天工,不著痕跡。詩人為花而樂,為花而悲,為花而醉,為花而怒。其實他們是在傷害和珍惜春天,用花來比喻哀嘆自己的青春稍縱即逝。

欣賞II

李清照雖然不是多產作家,流傳至今的詞也只有四五十首,但都是“無用”和“詞人眾多”。這首《如夢》是壹首“為世人所呼”的不朽佳作。從黑夜中醒來後,小語問對花的描寫,婉轉地表達了詩人愛花傷春的情懷。語言清新,字義雋永,令人深思。

如何理解前兩句,爭議比較大。蓋推用邏輯推理:既然是“酣睡不耗殘酒”,怎麽知道“昨夜雨過天晴,風驟吹”呢?這不是自相矛盾嗎?其實這兩個詞是不能用生活中簡單的事物來理解的,因為詩人的本意不在這裏,而是通過這兩個詞來表達對花的無限熱愛。惜花詩多談風雨。白居易《珍牡丹二首》詩:“明者,風花應盡,夜者,惜紅觀火。”馮延巳《長相思》詞:“紅枝滿枝,綠枝滿枝,倦睡晚起。”周邦彥《少年遊》詞:“壹夜東風,海棠花開,看樓上百葉。”花散在風雨中的意思很好理解。但是,要理解“酣睡不耗殘酒”也是關於愛惜花的,就不容易了。但是,只要多讀讀前人寫的關於花的詩,就不難理解了。杜甫《三絕句》詩:“寧可醉了風吹走,醒來卻能忍雨。”韋莊《遊》記載了包(月氏)的詩《Xi花吟》:“枝上花,人上花,窮色皆青春。昨天,我看見花在燃燒,但今天我看見花在飄落。喝了這朵花,總比等著春風吹走好。”這些詩句可以作為“酣睡不耗酒”的註腳。易安在贊美紅梅的詩《玉樓春》中說:“紅酥願讓瓊寶斷,探南枝遍開。.....想喝壹杯,就休想休息。”也算是對“沈睡”這句話的自我註解吧。雖然這個詞的措辭只是說我昨晚喝多了,從第二天早上開始就沒消停過,但是這個措辭背後卻隱藏著另壹層意思,那就是我昨晚喝醉了,因為我愛惜花。女詩人不忍看明朝海棠開花,昨晚在海棠下喝多了酒,到現在還醉著。《漱玉詞》多處寫飲酒,可見易安居士好飲酒。好喝還是會導致深度睡眠,深度睡眠後酒精力量還沒有完全消失,不是壹般的過量。只要想壹想詩人為什麽要寫“深眠不消殘酒”這個詞,答案只能是“惜花”。就這個詞的意思來說,和杜甫、鮑文姬引用的詩是壹樣的。但是,易安的高度是找到壹條新路。壹旦妳明白了“深睡不耗殘酒”背後隱藏的“愛惜花”的含義,那麽下面這句話的理解就“順理成章”了。

接下來的三四句話,是愛花心理的必然反映。雖然醉了壹夜,但蕭晴醒來後關心的第壹件事是花園裏的海棠。人情二字知道海棠受不了壹夜之間突如其來的風吹雨打造成的擦損,窗戶壹定是壹片紅色的狼藉,落滿了落花,可是我自己又不忍心看,就試著問正在卷窗簾的丫環。“試”字表達了詩人關心花卻又害怕聽到花落的消息,不忍親眼看到花落卻又想知道是怎麽回事的矛盾心理。反觀周邦彥的《少年遊》:“壹夜東風,海棠花開,看樓上百葉。”它是庸俗的,無味的。“問”的結果是什麽?——“但海棠還在。”女仆的回答讓詩人大吃壹驚。本來我以為經過壹夜的風雨,海棠花壹定已經雕謝變形了,可是丫環卷起窗簾向外望去,卻漫不經心地回答:海棠花還是那樣。“闕”字既表示侍女對女主人的疑慮不知情,又表示詩人聽到回答後的不解。是啊,“突如其來的風雨”過後,“海棠”怎麽還能保持原樣?這自然就引出了最後兩句。

“妳知道嗎?妳知道嗎?應該是綠肥瘦瘦的。”這既是對丫環的反駁,也是自言自語:這個大大咧咧的姑娘,妳知不知道花園裏的海棠應該是綠葉茂盛,鮮有紅花!“應該”表明詩人對窗外景物的推測和判斷極為恰當。因為她沒有親眼目睹過,所以要給她的發言留有余地。同時,這個詞還隱含著“必須”和“不得不”的意思。海棠雖好無情,但也不可能永遠盛開。總之,對花有無盡的無奈之愛,但謂語淺薄而深刻。而這壹層對花的好感,自然是“卷簾人”觀察不到的,也不需要更多關註的。畢竟她不可能像女主壹樣細膩,對自然和人生有更深的理解。這可能是她給出以上答案的原因。最後壹句“綠肥紅瘦”是全詞的完美之筆,壹直為世人所稱道。“綠”代替葉,“紅”代替花是兩種顏色的對比;“肥”形容雨後的樹葉因為水分充足而茂盛肥美,“瘦”形容雨後的花朵因為不堪雨水而枯萎稀少,這是兩種狀態的對比。四個普通的詞,經過詩人的搭配組合,如此生動傳神,真是語言運用上的壹個創造。聯想到這四個字,“紅稀”不就預示著春天的逐漸消逝,而“綠肥”則象征著綠葉的夏天的來臨嗎?這種非常通用的語言真的很神奇。胡載《苕溪漁隱從化》曰:“此語甚新。”評《草堂詩阿別錄》:“句末尤細膩微妙。”看來不是虛名。

這個小詞只有六句三十三個字,卻寫得曲折委婉,很有層次。詩人因愛惜花而豪飲,卻因知道花的感激而“質疑”,又因不相信“禁閉人”的回答而追問。於是他壹步壹步轉過身,用搖曳的方式表達了自己愛惜花朵的心情。《燎原詩選》雲:“短詩曲折無數,自然比詞更神聖。”可謂好評如潮。(李劉)

欣賞3

誰是“卷簾”——讀李清照《如夢,昨夜雨消風》

壹個

宋代女詞人李清照的早期作品中,有兩句名句,如夢玲。它們刻畫了壹個熱愛自然、熱愛生活的活潑可愛的年輕女子,展現了她純潔的內心世界和高雅的生活情趣,被譽為“兩顆罕見的珍珠”。①《昨夜風雨驟起》就是其中之壹。原話如下:

如夢如幻,昨夜雨驟風吹,酣睡不耗酒。問快門人,海棠依舊。“妳知道嗎?妳知道嗎?應該是綠色的,胖瘦相間的!”

根據文獻記載,這個詞壹出來就受到了讀者的熱烈歡迎。同時代的胡載相非常推崇,尤其是“青肥赤瘦”這句話,說“此語甚奇”。後來,陳郁更加稱贊這句話,說“世人都這樣稱呼它”。(3)自此,歷代學者和讀者對該詞推崇備至。對於其中的“禁閉男”,自古以來,人們壹致認為是指“丫鬟”,意義不大。雖然最早說這話的人現在很難考證,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理論至少在明代已經盛行。有壹幅根據《詩後畫冊》中該詞的含義繪制的畫,刻於萬歷四十年(1612)。畫中,關禁閉的人已經被清晰地畫成了女仆。(4)近年來,幾乎所有出版的關於李清照詞鑒賞的著作都持這種“丫鬟”論,鮮有例外。所以壹般認為,這首詞的主題是通過女主角與侍女的“簡潔對話”,曲折地表達愛花之情。⑤在本文中,將“禁閉男”肯定為“女仆”似乎有點不妥。

首先,李清照少年時就被譽為“才女”,高超的藝術修養毋庸置疑。同代人王拙在《比姬滿誌》第二卷中說,她“從少年起就有詩名,以自養而近前人”。所以,在丫鬟面前用“綠、肥、紅、瘦”這樣的原創詞匯來表現自己對花的喜愛,恐怕連她自己都會覺得索然無味。

其次,“丫鬟”二字必然會被理解為“惜花”之作。“綠肥紅瘦”這句話雖然叫“怪語”“世稱”,但仔細想想,其實是“作語雖難,卻不雅”,雕琢的痕跡依然可見。看到這個詞,人們首先想到的是“綠肥紅瘦”的陌生,而不是花和葉的悲傷。所以從壹般作者的創作心理來看,如果他真的對花有很深的感情,是不會用這些句子的。

在李清照的《石頭記序》中,有這樣壹段關於他們夫妻生活情趣的精彩描寫:“記得性偶,頓頓停息,坐歸堂,沏茶,指書史之積,說某事在壹書第壹葉第壹行,且不論勝敗,為了喝茶,我會舉杯大笑,直到茶翻臂,我卻喝不下去……”⑦由此,我們可以理解。“綠肥紅瘦”這句話正好符合她青年時代的這種性格。既然是“為贏而戰”,那麽雙方在天賦901上肯定是勢均力敵,不打不好說。如果雙方天賦相差很大,而且很明顯,那就沒必要“打”。因此,本文認為,李清照作為壹代才女,說“妳知道嗎?妳知道嗎?應該是綠肥瘦瘦的,可能性很小。相反,如果說是新婚夫婦,夫妻之間的“爭勝”二字就很貼切了。

此外,宋代詩歌中“百葉窗”和“百葉窗人”的使用有其獨特的意境和特殊的含義。首先,在宋代的詩詞中,卷簾的和常見於簾旁的都不是宮女。比如:

人靜,月柔,簾掛。“西風卷簾,人比黃花瘦。”(李清照)

“卷簾對明月,刷檻對西風”。“不忍看卷簾,寂寞梨花落”。(朱)據

“陌生人遊客未歸,院中梨子未收。”(孫道軒)

從上面的詩中我們可以看出,在宋代的詩中,與幕布緊密相連的不是宮女,而是那些多情的仕女。看下面兩個字“生岔子”:

< 1 >

今年花開,燕子雙語。誰與滾動的珠簾壹起生活,誰又生活在花叢中。明年花開時,燕語者在哪裏?送本書去江南吧。

< 2 >

去年燕子來的時候,繡工們都深深地參與其中。香徑泥濘,琴書皆臟。今年燕子來了,誰會聽那低語?沒有百葉窗,下的是黃雨。

以上兩個詞,無論是“卷珠簾”還是“卷簾門人”,對於男性作者來說,顯然他們不是指“侍女”,而是各自心中的“戀人”。這兩句話的第壹句是李石寫的,他生於惠宗大關二年(1108),只比李清照小二十歲;第二首的作者是辛棄疾,高宗紹興十年(1140)人,只比李清照晚半個世紀。因此,我們可以說,他們詞中的“禁閉人”與李清照夢裏的“禁閉人”屬於同壹種語言。它們在意義上不會有什麽不同。可見,在宋代的詩詞中,“卷簾門人”壹詞幾乎指的都是那些多情的仕女或男子的情人。正是因為作者賦予了“禁閉人”如此獨特的意境和特殊的意義,所以他們幾乎不可能賦予“女仆”或其他任何意義。其次,宋詩中使用“丫鬟”、“下人”等角色時,作者基本都寫得清清楚楚,很少用“卷簾門人”等詞語代替。如:“我夢醒嚼壇子裏的冰,丫環困得叫不起來。”“不知道人家要什麽,還是放了壹朵梅花在裏面。”(朱)“自造新詞聲韻最好,小紅唱我吹笛”。(姜奎)“家裏打雷了。妳不應該敲門,而是靠在棍子上,聽聽河水的聲音。”(蘇軾)基於以上原因,本文認為此詞應視為清照婚期,即元至大觀元年,即公元1101-1107之間。詞中的“禁閉男”其實指的不是“丫環”,而是詞中女主角的丈夫。這是壹句新婚夫婦之間“爭勝”的話。原來“禁閉男”常被用作男人“真命天子”的代名詞。在這裏,我們的女主角非常機智,“用在相反的意義上。”以下三段是這首詞所描述的真實意境:春雨過後的早晨,空氣特別清新宜人。紅花綠葉仿佛都是剛洗完澡出來的,安靜純凈,美麗可愛。在壹對新婚夫婦的臥室裏,丈夫看到天快亮了,就輕輕地起床了。然後,妻子微微睜開了眼睛,卻依舊躺著,帶著慵懶的笑容,不想起床。我記得昨晚,小雨稀稀落落,風刮得很大。不過因為和老公喝了不少酒,所以還是睡得很香。聽著,她現在還醉著呢。看到丈夫打開了窗戶,正在卷百葉窗,她輕輕壹笑,問道:“怎麽樣?把百葉窗卷起來,看看院子裏的海棠花怎麽樣了。”丈夫知道她又要調皮了,但壹時沒理會,只是漫不經心地回了壹句:“不壹樣。”“哎!哎!”她喚回丈夫的臉,俏皮地壹字壹句地對他說:“妳知道嗎?應該是綠肥紅瘦!”.....可以看出,這首詞的主題並不是“惜花”,而是通過“爭勝”的描寫,反映了壹對年輕夫婦的生活是甜蜜的。它和《衣櫃裏的枕頭涼了》的笑點、《喚郎碧來看》的簪子壹樣,都屬於清初他們幸福生活的寫照。

文像個男人,用筆大膽率真。壹篇《論詞》挑了當時名家的毛病。“其瘋狂不言而喻,不可企及。”⑧她的詩裏,既有“思項羽至此,拒渡江東”的憤懣,又有“流露出劉三邊的倒影,張九成的桂子香”的嘲諷。尤其是在描寫少女的言行及其愛情婚姻生活方面,更是令人震撼。與她同時代的人王拙曾這樣評價她:“作為壹個長短句子,它可以寫得隨妳的喜好,輕快而犀利,充滿姿態。魯湘語言放蕩,寫作隨意。自古士紳之家,能寫女人,我從未見如此不用心。”⑨所有這些“自明”、“瘋狂”、“無所指”的字眼,當然是那些封建“正統人”所不能接受的。所以,能曲解就盡量曲解,比如這首《如夢》;不能曲解的盡量從《漱玉集》中刪掉,或者說不是趙卿做的,比如繡著蓮花笑臉的浣溪紗,肩膀上賣花的碎玉蘭花等。

據我所知,持此“夫論”的當代學者只有兩位。壹個是孫重恩,另壹個是吳小如。前者註釋《李清照詩選》(人民文學出版社,第2版,北京,1994,12),但未作任何解釋。後者在《他的詩》第258-259頁寫道(北京出版社,9月,1988);“這個詞是作者用清新淡雅的筆寫出來的,寫的是閨房語。所謂人多畫眉也。”整個詞是“寫實”,但又是“隱而具象”。他進壹步解釋說:“第二天早上,年輕女子還很疲倦,就問正在卷窗簾的丈夫,外面的春天是什麽樣的?”.....丈夫對妻子說‘海棠還在’,暗喻妻子的容貌依然嫵媚美好,是壹句溫柔體貼的話。可老婆說,不壹定,她應該是‘綠肥紅瘦’,青春就要沒了。.....‘知道’的疊句,是寫壹個年輕女人自己的心事不為丈夫所知”。

以上兩種觀點雖然都持丈夫的觀點,但在理解詞義上有所偏頗。前壹個註解其實應該是:“指詞中女主角的丈夫。”因為這首詞畢竟是文學作品,是藝術創作,不能視為李清照夫婦生平的歷史記載。換句話說,將這部文學作品中的主人公判定為李清照的丈夫趙明誠的真人,顯然是不恰當的;後者對詞義的理解偏向另壹個極端,不可避免地帶有壹些“俗”的成分。以李清照的人格和藝術修養,是不可能把那種粗鄙的語言寫進詞裏的,因為已經遠遠超出了“閨中密語”的範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