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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的詩歌創作

在河北中老年詩人隊伍中,姚是壹個引人註目的人物。他是河北省棗強縣人。1940年1月出生,1967年畢業於北京大學中文系。

自1979年3月號《詩歌》雜誌發表他的第壹部小說《清明節——獻給我的壹首詩》以來,幾十年間已有千余首詩歌問世。顯然,他不是壹個多產的詩人。但他的詩深邃凝重,內容豐富;樸實無華,卻頗有技巧,直白而不膚淺;讀書發人深省,感觸很重。他的組詩《希望》,包括《我在唱我的主題曲》、《我在壹遍遍敲希望的門》等,獲河北省“新人新貌”文學獎。組詩《我與土地》(含另壹首詩《北方》)獲河北省首屆文藝振興獎。此外,他的第壹本詩集《土地與陽光》已由華山文藝出版社出版。

經常聽人誇他的詩“不凡”。這是真的。“非凡之手”固然令人羨慕,但他們中的許多人都患有早衰癥。因此,我們應該思考壹下。姚從較高的基本點起步時,為什麽能始終保持旺盛的創作活力,不斷超越自我,使其創作始終保持穩步上升的態勢?內在原因,自然與詩人的知識結構、藝術修養有關,但最關鍵的壹點,是他能自覺地、堅定不移地擁抱生活、擁抱時代。無論有些人把詩歌說得多麽神秘,他都能清楚地認識到“詩歌畢竟不能懸浮在空中”,應該“與人、社會、生活相聯系”,詩人應該從豐富多彩的當代生活中汲取營養,獲得靈感。所以他善於從特定的角度宏觀把握生活規律,也善於發現和捕捉事物的細微變化。他在生命的海洋中如此真誠而執著地流浪、尋找、發現、思考,所以他的主觀抒情不僅是他自己的、獨特的、壹致的聲音,而且具有鮮明的時代特征。

這就是姚,這就是姚詩歌的主要特征。

下面,我們不妨對他這幾十年的創作做壹個粗略的分析。姚的創作大致可以分為三個階段。第壹階段是從1979年到1998年。這些年,他主要寫政治歌詞。當時,我們的國家和民族剛剛從動亂和災難中掙脫出來,正處於壹個歷史轉折時期,撥亂反正,萬事俱備。這樣,對現實和歷史重大問題的反思就成了他政治抒情詩的主要內容。在《獻給第壹個植樹節》、《期待祖國》等詩歌中,他對祖國的新生活由衷地感到高興。但他深深明白,為了祖國更加美好的明天,需要的是勇氣、力量、拼搏精神和實現理想的奉獻精神,而不應該去觸碰過去的傷口,自憐自艾。於是他先後寫了《即使我們不再年輕》、《回答人生》、《未完成的雕像》、《讀郎平日記》、《種子》等。其中,他的獲獎作品《希望》最為感人。反思歷史的作品以《清明》、《為我祭詩》、《黑暗水晶》為代表。與當時的同類作品相比,其深刻之處在於,他的關註點不僅僅是揭露和指責“四人幫”。他之所以要回顧這段“血腥的記憶”,是為了總結歷史的教訓,防止悲劇重演。“是的,死亡是痛苦的,/但它是最好的老師;/血是可怕的,/但妳可以寫兩個永不褪色的字,警惕!”那麽,如何避免和防止歷史悲劇重演呢?在散文詩《黑暗的水晶》的最後壹段,他寫道:“我夢見自己沈浸在悲痛和沈思中,寫下了烈士的墓誌銘。頭腦靈活,反應敏捷。/烈士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我大聲念給烈士聽。/奇怪!——我定睛壹看,寫的是壹部新法典的序言。”在這裏,我不想談論想法的奇妙,但詩人在1979年意識到加強和完善法制的重要性無疑是深刻的。

第二階段是1982年至1985年。擅長寫政治抒情詩的姚,自1982年以來壹直將目標指向農村,或者更確切地說,指向平原。原因是什麽?

其實道理很簡單。眾所周知,姚的家鄉位於河北平原南部,他是喝著家鄉苦澀的井水長大的。有他的老鄉親,有他的童年記憶,有他熟悉的壹切。只是,悲傷多於歡樂。1981年後,當他看到土地承包責任制的實施給家鄉帶來的巨大而深刻的變化時,他這個全心擁抱生活的詩人,難免被日新月異的農村所吸引。他用詩人的眼光捕捉和審視平原上的種種變化。無邊的綠色窗簾,蜿蜒的鄉間小路,裊裊的炊煙,夏夜的瓜棚,馬達井,電磨,打谷場,都進入他的視野,引發他的詩意。但是,他關註的不是農村之外的所謂“詩意”,而是人的變化,也就是農民心中的變化。他看到了農民不愁吃穿後對美的向往和追求。他從豐收的田野和農民對來年的規劃中看到了主動性和責任感。他從還在使用舊農具的年輕農民身上,發現了新壹代農民的精神品質。他們渴望文化知識,不保守。他們有高瞻遠矚的眼光,能看到比責任領域更廣闊的領域。在此,應特別提及獲得第壹屆振興獎的團體詩《我和土地》。在這首詩中,姚第壹個相當深刻地揭示了能否正確處理農民與土地的關系是關系到國家命運的最重要的問題。農民和土地的關系,本質上是生產關系和生產力的關系。長期以來,“大鍋飯”讓農民之間相互遺忘,相互欺騙,而土地承包責任制的實施,則恢復了相互依存、相互占有的正常關系,既要索取,也要付出。因此,農民的積極性和責任感被極大地調動起來了,他們決心把土地未被發現的價值“充分地/輝煌地/公開地”展現出來。

自1986年以來,姚壹直有些沈默。不僅作品數量少,而且缺乏引人註目的佳作。好心的朋友擔心他會落伍。我們讀了他的組詩《大寨,不要相信神話》(詩歌雜誌第65438期+0987年2月)和《平原情況》(河北文學第65438期+0987年3月),才知道這種擔心是多余的。這兩組詩都創作於1986年,這標誌著姚的創作進入了壹個新的階段。第壹階段,他的詩大多直白,以思想敏銳深刻著稱;在第二階段的詩歌中,對生活的真實感受明顯加強,但也含蓄得多,但仍停留在具象的表現和描寫上,而這兩組詩歌表明,在寫實和再現的基礎上,表現性因素明顯加強;在對具象的描繪中,有明顯的象征色彩。就拿《大寨:不要相信神話》裏的“虎頭山海拔800米”來說,表面上還是現實的。因為虎頭山和它的高度都是很具象的存在,但從全詩的立意來看,虎頭山和它的高度壹起象征著大寨人的壹個障礙,大寨人只有越過這個高度才能繼續前進。在《平原情狀》四首詩中,整體象征意義更加明顯。在以往的詩歌中,姚不止壹次地描寫了鄉村和小路,它們是非常具體的意象和畫面,是詩人情感的載體。然而,村莊和道路後面的村莊和道路有很大的虛擬性。它們長什麽樣無關緊要,只是作為詩中的符號而存在。小路象征著農民選對方向後的堅持和堅定;村莊和隱藏在背後的事物是農民不安分的心渴望探索未知世界的象征。所以,這象征著農民選對方向後的堅持和堅定;村莊和隱藏在背後的事物是農民渴望探索未來世界的精神象征。因此,這種具體性的意義是哲學的,具有更普遍的概括力,從而實現了對具體性的超越。正因為如此,這種具體性不是簡單的再現,而是具有表達的性質。那麽,我們有理由相信,姚正處於從現實主義向象征主義的過渡階段。但是,姚並沒有否認生活對創作的重要性。他的表現性和象征性因素的出現,是生命感受的凈化和升華。

願姚沿著自己選擇的路,壹直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