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八春》的結尾,張愛玲描寫了經歷了情感大起大落的石軍和被家庭迫害、命運多舛的滿震在壹種意想不到的尷尬中重逢的情景。整個世界都感到眩暈,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像做夢壹樣。他甚至慶幸滿震在多年的苦難後有所改變,否則他真的分不清這是真的還是在做夢。當兩個把最美最深的愛藏在心裏的人緊緊相擁,就像蘇軾刻畫的這壹幕,彼此的關心沒有言語,只有千行淚。他們什麽也說不出來,也不知道先說哪壹句。最後只好“牽手含淚相視,無言以對。”
我想如果這輩子能遇到這樣的愛人或者愛情,我寧願放棄“白頭不分離”的美好而長久的生活,活在那種深入骨髓的愛情裏。讓生命短暫而明亮。我不要多姿多彩的生活,只要他對我不會再愛的東西情有獨鐘。
但這些也是文學作品中的故事,現實生活中並不多見。就像蘇軾寫這首詩的時候,其實已經娶了另壹個老婆,感情還不錯。當我們以為這種留戀只屬於壹個人的時候,其實別人已經屬於另壹個人了。這個時候,懷舊只是變成了懷舊,與愛情無關。如果有愛,就像滿震的那句話:石軍,我們回不去了。只能是痛苦的結論。所以愛情不能長久的道理都是在平凡的日常生活中打磨出來的。最終我們只能屈服於生活,成為生活的壹種形式,卻無法把它變成自己的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