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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所應具備的責任和擔當,是華夏文明“好男人”的文化內涵

現代漢語詞典對“男人”有兩種解讀,壹是生理上的,指具有雄性荷爾蒙,xy染色體的性別特征的男子,我們稱之為男人,民間習俗也有將“男人”作為“丈夫”的代名詞;壹是文化上的,指具有陽剛氣概,義勇當先,具備責任和擔當意識的成年男子,民間習慣稱之為“男子漢”,忠義節烈、品格優秀者,民間推崇他們為“大丈夫”。

歷史上也有壹群特殊的群體,早期生理上也具備男性的各種特征,但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男根被閹割了,史書上將其稱為“太監”。這是歷史的悲劇,他們也是身不由己,對此我表示深深地同情。

可是,還有壹群更為特殊的群體,他們既沒有生活上的壓迫,也沒有威權上的強逼,卻要主動自願地在人格上,道德上,精神上進行自我閹割,數典忘祖,背信棄義,卑躬屈膝,賣主求榮,這類人我們稱之為“漢奸、內奸、小人”。這類人毫無廉恥,沒有脊梁,不知自尊、自愛、自重,恰恰是文化解讀“男人”壹詞的最佳反面教材。

中國的漢字具有表意的功能,每個漢字的背後都有其深邃的通乎於天地宇宙的涵義。《說文》中解釋道:“男,丈夫也。從田從力,言用力於田也”。《白虎通》中:“男,任也。任,功業也”。《易·系辭》雲:“乾道成男,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從字形上看,男,上田下力,陽剛的男性是力氣的象征,在男女分工中承擔的是比較粗重的生產勞動;而“女”字則表達的是壹種柔美的氣質,溫良謙恭的型態。從這兩個字的造字,可以直觀地感受到男女間的陰陽剛柔之別。

所以“男人”天生就帶有壹股力量和氣魄,帶有壹種責任和擔當的文化內涵:為人子者應孝敬父母,為人夫者應愛護妻子,為人父者應教育子女,為人友者應真誠坦蕩,為人臣下者應忠誠敬業,為人同盟者應信義相守,為國家公民者,應堅決捍衛國家利益不受騷擾和侵犯,為華夏子孫者,應堅決捍衛民族尊嚴不被褻瀆和冒犯。這些都是作為壹個“男人”所必須要具有的責任和主動擔當。

古往今來,多少好男兒錚錚鐵骨,立身剛正,勇於擔當。和平時代,盡到壹個為人子、為人夫、為人父的責任,為家庭撐起壹片天。當國家和民族有危難,挺身而出,移孝作忠,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留下了壹首首血氣噴湧、壯誌昂揚的英雄贊歌。

西漢名將霍去病:“匈奴未滅,何以家為?”

唐朝開國宰相房玄齡:“大丈夫行事,當磊磊落落,如日月皎然。”

北宋名相範仲淹:“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南宋愛國詩人陸遊:“男兒墮地誌四方,裹屍以革固其常。”

南宋愛國將領嶽飛:“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南宋愛國詩人文天祥:“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漢青。”

明代抗倭將領戚繼光:“男兒鐵石誌,總是報國心。”

明代名臣於謙:“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明末遺民顧炎武:“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近代義士譚嗣同:“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

壹首首,壹篇篇,直書男兒真性情。正如鄭板橋詩雲:“英雄何必讀書史,直抒血性為文章”。熱血男兒,情到深處,吟詩下淚,金戈鐵馬,淋漓痛快處方顯男兒本色。

正如孟子所言:“居天下之廣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誌,與民由之;不得誌,獨行其道。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

真正的男人應該是胸懷天下,堅強勇敢,坦蕩正直,忠誠信義,大氣浩然,具有使命感,勇於擔當,樂於承擔家庭責任和社會責任的人。

三國名將關羽正是因為深具孟子所謂“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的風範,而被後人稱為與孔子的“文聖人”齊名的“武聖人”。

清代壹幅廟聯,道盡了他崇高的歷史文化地位:“儒稱聖,釋稱佛,道稱天尊,三教盡皈依。式詹廟貌長新,無人不肅然起敬;漢封侯,宋封王,明封大帝,歷朝加尊號,矧是神功卓著,真所謂蕩乎難名。”

毛宗崗《讀三國誌法》中雲:“歷稽載籍,名將如雲,而絕倫超群者莫如雲長。青史對青燈,則極其儒雅;赤心如赤面,則極其英靈。秉燭達旦,傳其大節,單刀赴會,世服其神威。獨行千裏,報主之誌堅,義釋華容,醐恩之誼重。作事如青天白日,待人如霽月光風。心則趙忭焚香告帝之心,而磊落過之;意則阮籍白眼傲物之意,而嚴正過之:是古今來名將中第壹奇人。”

縱觀關羽的壹生,確實無愧“男子漢、大丈夫”的文化內涵。

關羽少年時即胸懷大誌,又事親至孝,勤勉好學,喜讀《左氏春秋》,愛不釋手,故對義理之分,忠奸之辨了然於胸。二十歲時,辭別雙親說:“兒已有後,足奉祖禰,今漢室將盡,宵小盈庭,誰為扶紅日、照人心者?”遂詣郡守,上陳時事,不果。歸旅店,聞鄰人哭極哀,叩之曰:韓守義也,遭郡豪呂熊荼毒。呂黨連七姓,上通朝中權貴,下結當地豪族,倚勢淩人。……關羽聞之,義憤填膺,命韓守義導至七姓所在,悉斬之,因而逃難江湖。

數年後,行至涿郡,遇劉備及張飛,三人誌同道合,於是桃園結義,定下“匡扶漢室”的宏偉誌向,誓言雲:“同心協力,救困扶危,上報國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

關羽追隨劉備,忠心耿耿,不避艱險。曹操東征,下邳城破,劉備妻小被俘。關羽不顧惜名節受辱,土山約三事,得到應允,方才入了曹營。曹操久慕關羽義名,對之禮遇有加,上馬金下馬銀,都難以留住關羽忠於劉備之心。關羽對前來說情的好友張遼說:“吾極知曹公待我厚,然吾受劉將軍厚恩,誓以***死,不可背之。吾終不留,吾要當立效以報曹公乃去。”等到曹操白馬坡被圍,關羽策馬刺顏良於萬眾之中,斬其首還,袁紹諸將無人能當,遂解白馬圍。曹操表封關羽為漢壽亭侯。此時,關羽得知劉備之所在,掛印封金,拜書告辭,投奔劉備而去。來的清楚,去的明白,坦坦蕩蕩,磊落光明。

關羽與劉備、張飛壹起南征北戰,功勛卓著,戰績彪炳,終於建立蜀漢政權。被同時代人稱為“勇而有義,萬人之敵,國士之風”。關羽鎮守荊州時,政通人和,恩信大行,城防穩固。北伐襄樊時,謀略得當,攻守兼備,水淹七軍,威震華夏。

不料,孫權、呂蒙背盟棄義,偷襲荊州,糜芳、傅士仁賣主求榮,獻城投降,關羽功虧壹簣,無奈退走麥城。孫權派人勸降,關羽厲聲呵斥道:“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毀其節,身雖殞,名可垂於竹帛也。”

關羽雖然壯誌未酬,但其戎馬壹生中所表現出來的忠、義、信、勇、俠等男子氣概,成為後世人景仰的英雄典範,關羽的人格操守也作為為人處世的道德標桿和價值準則,被後世民眾所認可、推崇和傳承。

經過1800多年的神化、聖化、美化的過程,關公如今已經成為壹種文化符號、精神符號,被稱為中華傳統道德範疇的“義”的化身,成為壹種體現著中華民族精神的象征,成為中華民族傳統文化的優秀代表。

關公文化囊括了男人所應具備的責任和擔當意識的全部文化內涵,包括對國家以忠誠,對父母以孝順,對妻兒以愛護,對朋友以情義,對做人以正直,對處事以誠信,對交往以坦蕩,對社會以俠義,對民族復興以自強不息等。

北宋思想家張載在《近思錄拾遺》中說,真正的男人應該:“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這是男人的責任與擔當,也是男人的誌氣和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