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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愛玲不待見她,林徽因不喜歡她,而她卻活成了傳奇

時光是條長河,無數旋渦在長河裏暗藏蟄伏。 壹生為人,卻難以讓所有人都對自己贊譽有加。 有人會沈浸在指責與詆毀中,自怨自艾。有人壹笑而過,活出自我。壹生太短,追逐的燦爛又太少,活在別人的眼光裏該是多悲痛的壹件事。

人生而是個體,個體之間相互有著差異、挑剔指摘別人是常事,這是人性無關乎性別、亦無關乎群體。

就連民國時期的那些知識修養超出常人的知識分子也不外乎如此。縱使有著 “世紀老人”、“文壇之母” 的冰心老人也未能逃出同行的悠悠之口。

冰心原名謝婉瑩,出生於福州謝家大宅。謝家大宅原來是林覺民的故居,後被冰心祖父從林家家屬手裏買下來。次年5月, 謝家舉家遷往上海。

之後,冰心隨父親謝葆璋遷往煙臺。

冰心父親謝葆璋畢業於北洋水師學堂,派登“威遠”艦實習。實習期滿,進入北洋艦隊服役。曾任北洋水師槍炮官,煙臺海軍學校創校為校長, 後任中華民國臨時政府海軍司令部二等參謀官。 是北洋政府最後壹任海軍次長,先後擔任兼任全國海岸巡防處處長、海軍部顧問。

如此算來,冰心是官宦人家的小姐。而且家境富裕,父母和睦。

冰心在煙臺度過絢爛多彩的童年時光,在後來的文章裏,冰心多次寫了那段時光,溫暖而美好銘記了壹生。

她的童年少年都是生活在愛與明光之中的, 與張愛玲見慣父親冷眼和林徽因見父母不和的童年截然不同。

這樣的童年直接影響了冰心的行文風格,她的大部分作品充滿了涓涓的愛意,細細的溫暖不經意的流露出來。

冰心壹路上學習入校, 最後進入了協和女子大學,選擇理科,而後棄醫從文。

這時,冰心才用了筆名“冰心”發表了第壹篇小說《兩個家庭》。此後,她又寫出了《寄小讀者》、《分》、《南歸》、《冬兒姑娘》。

冰心筆下的姑娘 ,大多溫暖而端莊、熱烈而智慧, 與幽怨造作的小家子氣不同,她筆下的姑娘大方而溫暖。

冰心與丈夫吳文藻結婚之後,由於吳文藻與梁思成同在壹個學校教書,兩人認識成為好友。兩位太太自然而然的成為了朋友, 林徽因經常在自己家中舉辦文化沙龍, 邀請冰心前來。

被邀請的賓客都是當時文化界的精英,連與林徽因有著 情感 糾葛的徐誌摩、金嶽霖也常來做客。

冰心是壹個有 情感 潔癖的人,對於這樣的關系無法理解, 遂寫了《我們太太的客廳》 ,有人覺得這是含沙射影,諷刺林徽因。

林徽因更是不甘示弱,從山西回來,托人帶給冰心幾瓶老陳醋, 接以回擊冰心的諷刺,彰顯出她對冰心的不喜歡。

這篇《我們太太的客廳》也成了文學史上壹段公案。

張愛玲曾在給蘇青所作的文章《我看蘇青》裏說: “如果必需把女作者特別分作壹欄來評論的話,那麽,把我同冰心、白薇她們來比較,我實在不能引以為榮,只有和蘇青相提並論是我甘心情願的。”

抨擊壹位女作家的容貌實在是刻薄而又小家子氣,果然,人間精靈也不能免俗。

張愛玲對冰心的不屑廣而告之, 人人得以顯見。

二人的分野也在於,外界常常拿兩人對比,高傲如張愛玲更不會服氣。

兩人之爭在於更在於兩個人的行文風格不同。

冰心的文章裏,世界都是溫和美好、間或帶著壹點淡淡的憂傷。而張愛玲筆下都是剖開來的人性, 血淋淋的剖析、壓抑灰暗的基調, 像是壹把刀生生剜出人們不願面對的傷。

張愛玲覺得冰心溫婉的流於造作,冰心覺得張愛玲刻薄而陰暗 。互生怨懟,誰也不睬誰。

就像當年的韓寒與郭敬明之爭,沒有誰比誰更優越,也沒有誰的文字更深刻。各花入各眼,各有千秋罷了。

冰心與張愛玲之爭大概與兩人的成長環境有關系, 張愛玲有壹個不負責任的父親,所以她的文章裏對父親下筆毫不留情,寫盡人間真實。 而冰心的文章裏,母親都是慈愛溫和的、父親是高大威嚴的。

張愛玲寫的是真實的人間圖畫,她的真實在於對人性的剖析和壹針見血。而冰心寫的是另壹個世界,純美暖陽,囊括了世界上細碎的人間美好。

時光漸遠、歲月流長。林徽因、張愛玲先後逝去, 那些恩怨刻薄也隨肉身的消滅壹同歸於塵土。

冰心壹直筆耕不輟,寫出了許多文章 ,活了九十九歲, 被稱為 “世紀老人”。 贊譽無數,表揚無數。

人活壹生不可得到所有人的認可, 也不能取悅所有人。 奔慌壹世,不過是為了自己能夠有所成就。流光倉促,歲月奔忙。努力的做壹個別人嘴裏的普通人就夠累了,就別再費心去取悅不喜歡自己的人了。

沒有誰最後璀璨燦爛壹生是因為活在別人的嘴裏的,哪怕不璀璨,我們也活個順心如意吧。生活已經很艱難了,最簡單的幸福卻最難得到,成年之後, 發現最喜歡的東西是最平淡而瑣碎的那些東西、是年少浪漫時最嗤之以鼻的俗物。

被壹個女人來說抨擊容貌是十分惡毒的事情了,冰心全然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淡淡的壹句 “墻角的花!妳孤芳自賞時天地便小了。” 然後隨著自己的內心走過數年歲月。

做壹個光芒萬丈、璀璨明朗的自己吧,活著就該有活著的姿態,知道自己該去往何方的人從來不在乎別人嘴裏的挑剔指責。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人有百樣,各不相同,互相指摘也是常事,活在別人的指摘裏才是悲慘。前路甚長,遠景廣闊,蜷縮在別人的冷言冷語中才是故步自封,降低了自己的境界。

文/風吟槍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