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春豬:各位卓越亞馬遜的網友,大家好!我是蔡春豬,大家可以叫我蔡老師,小蔡、老蔡都可以。
胡淑芬:各位網友大家好!我是胡淑芬,我是蔡春豬的朋友。今天做這個節目,我主要是聽他說,我在旁邊插壹句話,就像您別逗了,這是我主要的工作。好的,下面大家有什麽問題可以向我們提問。
主持人:我們在網上收集了壹些問題,想問壹下蔡老師最初寫這本書的壹個創意是什麽?
蔡春豬:其實這本書的創作很偶然,這本書的結果很意外。因為我壹直說我的小孩是自閉癥,很痛苦,有很多負面的情緒,但是我不能隨便找壹個人打架,打不過別人,我想找壹個地方發泄壹下,就寫了微博上,然後寫了兩三個月有很多讀者,後來有壹個出版社的朋友壹直想讓我出書,但是開始有壹些問題他們不願意出。後來這本書出來的話他們覺得很幹凈,差不多就是這樣的情況。
主持人:這純粹是妳的博文嗎?
蔡春豬:不是,如果完全是博文的話,大家就不買書了,99%是博文,有壹點點不是。這本書很多是來自於我曾經發過的微博,但是微博沒有文字方面的東西,或者是很潦草的,後來出書的時候把它調整了壹下,大概修飾了壹下,花了壹下工夫。
胡淑芬:字體比我們這個好看壹點。
蔡春豬:對,有壹點新任務在裏面,因為我不能全部發在網上。
主持人:有很多網友看到這本書哭起來,不知道胡老師有沒有哭?
胡淑芬:我那天發了壹個微博說我第壹次看他寫的《給兒子的壹封信》,比較有感觸,覺得很意外,因為我跟老蔡認識十幾年了,壹直認為他是我朋友裏面最有才華的,我經常說我朋友裏面有個壹個大作家,這個人就是他。他寫的東西大都體現了他幽默的方面,沒有想到他情真意切的東西寫的那麽感人。他平時給我的感覺是屬於比較煽情類的,但他寫這些信和微博,壹直在抵觸這種刻意的煽情。這種克制內心的幽默感張力反而比那些刻意煽情的東西往往更加讓人感動。
主持人:對,很幽默的話讓人好辛酸,記得有句話是調侃小喜禾很長壹段時間也不會在爸爸壹進門就說爸爸有壹個男人。
蔡春豬:恩,有這樣壹句話,但是不是發生在我們家裏。
主持人:對,讓人感覺僅僅是壹句話就很容易打動人。之所以很多父母關註微博其實想看爸爸心理的改變,我們能不能說壹些心理的東西,雖然討厭煽情,還是談壹下可以嗎?
蔡春豬:內心活動嗎?
主持人:對。
蔡春豬:其實我在微博上給了大家壹個印象,大家會覺得我是壹個很有擔當、很也責任心。
胡淑芬:在這裏不要提當當。
蔡春豬:對,應該提卓越。這麽壹個父親的形象,其實不是啦。我是特別害怕壹個男人跟責任心、擔當聯系在壹起,我壹直逃避這麽壹個身份,所以壹直沒有結婚就在這個地方,其實很多男生都怕的。我喜歡臺灣的歌手陳升他壹直把自己比喻成長不大的孩子、遊子,所以我沒有責任心,很多男人是這樣的,我也是這樣的。我很愛我的小孩,我願意為他做點事情。他怎麽得了自閉癥,或者是他沒有這個,我也會對他好。不是說我生了他就應該盡這個責任,而是說他這麽可愛,我願意為他做這些事情,我愛人挺好的,我願意為她做這些事情。不是因為責任心放在前面,而是男人的擔當讓我去做的這個事情。就是我們說的愛壹個人就要做壹些事情,就是這樣的情況。
主持人:有些網友在網上看到說高功能、低智能自閉癥,我想問壹下這是什麽樣的狀況?
蔡春豬:因為醫學界,包括美國查不到他發病的原因,沒有治愈的辦法,因為發生在腦方面,每個人的情況不同。像妳說的高功能、低智能自閉癥的標簽很次要,就是他有問題了嗎?他有問題,我看他這些問題哪裏不對,跟別人有什麽區別,我不在意這些標簽是什麽。如果我覺得他沒有問題,他就沒有問題。他們貼的這些標簽,因為他們沒有把病查出來,有些家長應該看了很多方面這個書。
主持人:希望用心把孩子帶出來讓他很好的能夠出來,根本不需要其他的東西存在。
蔡春豬:也需要。
主持人:胡老師見過小喜禾嗎?
胡淑芬:見過。
主持人:第壹感覺是什麽?
蔡春豬:很有才華。
胡淑芬:對。我再扯遠壹點說壹下老蔡,本來今天還有壹個朋友要來就是胡嗎個,我私下評價我們三個人,我是最有責任感、最有擔當的,最可以當爹的。他對喜禾的愛不是擔當,他是壹個很散漫、很缺乏自律的人。咱們煽情壹點說就是因為這個愛,他以前碰到任何事情會逃避、會躲。比如說編輯跟他約了稿子他交不出來就把手機關了。但是喜禾這個事情,他是必須去面對的。
主持人:其實想想網友們還是被妳的文字打動,其實我們也希望能夠多壹些這些東西。我想問壹下咱們這個微博,咱們談遠壹點,因為這本書從微博開始起來的,所以想問壹下兩位對微博的壹個看法,是不是因為有微博的存在生活變得更美麗?
蔡春豬:我先說壹下網上的新事物都是他推薦的,他發現什麽新東西告訴我,我才參與進去。再扯遠壹點,我開那個以人為本的時候,都是他告訴我的。但是我結婚這個事是自己的,他沒有辦法。
胡淑芬:我沒有勸住,沒有拉住。
蔡春豬:是拉不住。
主持人:胡老師也在微博上發壹些東西,那妳把微博當成了生活的壹種必要存在嗎?
胡淑芬:對,其實我是比較網絡化生存的。
主持人:宅男。
胡淑芬:對。其實我們都比較類似,平時不太愛出去玩兒,以前我們住的近的時候打打羽毛球參加壹些體育活動,不太參加什麽社會活動,就是喜歡在網上玩兒,包括他說的我們在西四胡同開過壹個以人為本什麽的,大家搞搞創作,就是壹個論壇。現在微博時代帶來壹些創作的便利,它可能更多的是新聞傳播力度更廣壹些。而且它對文體有規定,比如說微博體壹次140個字左右,大家閱讀起來非常的輕松,這是微博對我們的改變。
主持人:我看咱們的封面上有壹張畫是喜禾畫的,他經常在家裏畫這東西嗎?
蔡春豬:我講壹下我兒子創作方面的事情,像這些畫之類的。因為他喜歡畫,比如說在墻上畫,我覺得把家弄臟了,然後給他紙,這是出於實際的考慮不要弄壞家裏的東西。他亂畫,他可能也有壹些負面情緒,因為有自閉癥。
主持人:他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裏?
蔡春豬:因為他現在不太會用電腦打字,不上微博。我因為不能看懂這些,讓他畫畫。然後他就胡畫了,他畫了以後吃壹點蠟筆,然後吐出來。
主持人:在家裏這樣的東西很多嗎?
蔡春豬:對。各位網友,我們在墻上有很多這樣的畫,網友可以去看看。
主持人:從色彩搭配來看蠻和諧的。
蔡春豬:我就給他兩種顏色的畫筆。
主持人:原來是您給他搭配的。我想看壹下這個封面的這張照片是跟孩子在畫畫嗎?
蔡春豬:不是。我周六周日盡量陪我的小孩去郊外玩壹玩、去水城樂園,這是我們放風箏的時候在草坪上他喜歡壹個人蹲下來玩兒泥巴,我在旁邊看,然後就拍下來的,這是很偶然的。我覺得拍挺好。不是說我的攝影水平多好,主要是拍的我兒子的背面,原來微博上有張他的屁股的,這是我的壹個好朋友孫濤抓的,很準確,所以放上來,有點煽情。
主持人:剛才看到網上有壹些問題,喜禾感動了很多人,包括壹些名人,我想問壹下有沒有想到會有這麽高的關註度?
蔡春豬:沒有想到,我原來寫小說什麽的,我確實有很多情感表達的時候就寫,我也不管它的對象,不管東西是什麽,必須表達出來。我寫這個微博也是壹樣,並不是有什麽感觸,就是有話可說,我就寫出來的。為什麽這麽多人關註,我的微博有五萬多粉絲,有人也說過妳剛才的話,名人也是人,他們也是壹個父親,大家都有感觸,不是說他是名人就如何了,這都壹樣。這就說明現在的名人很可愛,像姚晨,胡淑芬就算了。
主持人:他必須要關註。
蔡春豬:對。
主持人:在書的扉頁上寫著謹將此書獻給我的勤勞善良勇敢的妻子這是什麽意思呢?
蔡春豬:原來我跟她說過,因為我熱愛詩歌,所以有時候會寫詩,我贊美我的老婆。我跟她說化妝品太貴了,我更愛妳。我能用兩句話省掉化妝品的話,我願意說,我花言巧語很厲害了。
主持人:看微博提到過喜禾的媽媽,她也很愛喜禾,另外覺得她是很彪悍的那種。
蔡春豬:也不是,她就是胸部比我發達,我剛才說她是勤勞、善良、勇敢,遇到事情不慌,不逃避,她是我們家的頂梁柱,處理壹些事情之類的都是她出來幫忙的。
主持人:然後妳關手機。
胡淑芬:他在外面受了欺負,他說妳等著,我回家找我老婆。
主持人:剛剛胡老師這樣說也是對喜禾的媽媽用勇敢這個詞,是嗎?
胡淑芬:可以。包括她勇敢的嫁給老蔡。
蔡春豬:昨天我在廣播電視做節目,這個比那個好。因為它在很嚴肅的環境裏面,我壹個人說的時候他就不理我了,每次很尷尬,我在這裏掐手指頭。
主持人:我們也很好奇,為什麽想到叫做蔡春豬,因為看妳介紹說春天叫蔡春豬,夏天叫蔡夏豬。
胡淑芬:不是這樣。
蔡春豬:那個時候沒有什麽錢,我想季節來的就換,夏天的時候穿著短褲,冬天的時候穿著大棉襖。
主持人:我們壹年四季都在屋裏躲著。
蔡春豬:對。
主持人:我想問壹下因為是屬豬的嗎?
蔡春豬:不是的。
主持人:剛才我們有壹個老師說他那麽喜歡叫蔡春豬、蔡夏豬,是不是屬豬的。
蔡春豬:不是,因為我說是蠢豬,別人不會來罵我了。
主持人:在網上第壹次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讓人很詫異,後來在百度上說《東方夜譚》小蔡。
蔡春豬:最早的時候有壹個節目沒有做成,後來做星期八也是壹個時事脫口秀類型的,後來也沒有做成,他就有點心灰意冷,後來我們就做了《東方夜譚》。
胡淑芬:從那個時候我們就開始促進。
主持人:胡老師做《東方夜譚》嗎?
胡淑芬:我當時參與了前期策劃。
蔡春豬:那個時候是壹個脫口秀的節目。
主持人:胡老師最近策劃做什麽新的節目嗎?
胡淑芬:也會做壹些脫口秀的類型節目。
主持人:我發現了可以說是老文學範的感覺。
蔡春豬:那是他。他設計的東西很多的,壹些家庭的什麽他都會設計的。
主持人:可能看起來很有經驗的樣子,結果還是蔡老師先了壹步。胡老師有什麽想法,就是未來也要做爸爸。
胡淑芬:我現在特別想要壹個小孩自己上來問爸爸。
蔡春豬:我是生孩子,他是找兒子。
胡淑芬:現在淪落到到處打電話。
主持人:問問哪個是自己的,開玩笑。
蔡春豬:那個不是開玩笑,那是真的。
主持人:因為蔡老師當爸爸了,有沒有想說自己想結婚想有壹個兒子呢?
胡淑芬:會的,特別想對孩子負責。我看到喜禾看到老蔡,我覺得如果我遇到他這種情況,我可能承受不了,這個壓力太大了。
主持人:感覺蔡老師現在說起這個事情來很輕松的樣子,就是喜禾的狀況在轉化了嗎?
蔡春豬:也不是,其實我來這裏之前在地下車庫哭了半個小時才上來。
胡淑芬:妳們的停車費太高了。
主持人:壹會兒找主辦單位報銷壹下。
蔡春豬:我就知道她會有這句話,所以我現在很樂觀。
主持人:這個問題可以解決,不應該哭半個小時,應該早點上來。
蔡春豬:不是我有多樂觀,因為我自己比較想得開。因為我自己有壹些人生信念,就是任何壹個人就是這樣的,萬世萬物都是這樣的,跟爬山壹樣的是起伏狀態的。當壹個狀態不好的時候意味著它會好起來,所以說那個醫生說是自閉癥,我覺得糟糕不能再糟糕了,先哭了壹下,然後會覺得好起來。我看到他就很樂觀,因為他每天在進步,我自己也變得勤奮了,每天有會幹的事情了,比如寫壹些東西,願意出來賺錢之類的。我覺得這是好的現象,我跟我愛人之間的關系更好了。
胡淑芬:也沒有辦法離婚了,是吧?
蔡春豬:這是好的壹個方面,挺好的。我認識很多這樣的家長,也不是每個人都像我,我是沒心沒肺的那種。別人覺得這個事情很輕松,其實這個事情很辛苦的,帶自閉癥的小孩比帶十個小孩更辛苦,有些東西他想幹嘛就幹嘛的,妳必須壹雙眼睛盯著他,很辛苦。隨著他的年齡增大、行動能力增強,破壞力也增強。比如說很多小孩到三五歲明白很多事情,妳跟他說壹兩句話他就明白了。他可能跳得更高、站得更遠,破壞力更強。
胡淑芬:還打爸爸。
主持人:其實理解這樣的人更容易成為那種人才,就是他的各種氣魄被放大了,相反創作的意識更加好。
蔡春豬:未必。
主持人:胡老師我想問您壹個問題,您覺得對於出書這件事情,當時有沒有蔡老師打過電話,不是什麽事情都是由妳帶頭嗎,他有沒有跟妳說過想出這樣壹本書嗎?
胡淑芬:很自然的,他寫了那封信,然後引起很強烈的關註。
蔡春豬:因為我跟他在壹起,我們現在住得遠,但是跟他是可以的比較的隨便,很多東西不用很正經客氣跟他說。但是我自己壹些大的事情會跟他說,因為我本身交朋友不是很多,我不太願意跟人出去喝酒什麽的。我身邊的朋友都是十幾年前認識的那些朋友。
主持人:這樣子妳們認識了十多年了。
蔡春豬:可以報妳的年齡嗎?
胡淑芬:我們們1997年認識的,我們在壹個同性戀酒吧認識的。
蔡春豬:他誤會了我,我誤會了他。
胡淑芬:這麽說我們還是做好朋友算了。
蔡春豬:對。他是做出版雜誌方面的,我也是雜誌方面的,我們有業務方面的聯系,而且誌趣方面都比較的相似。
主持人:我覺得胡老師比妳靦腆多了。
蔡春豬:他悶騷了,我跟妳打賭他來之前沒有照半個小時鏡子肯定不進。
胡淑芬:剛好是四天刮的。
主持人:因為我們的網友可能有壹些父母,可能對家教會提出很多問題,比如這裏有壹個網友說他的孩子很好動,讓自己很心煩。他想問壹下怎麽排除那種壓力,比如說自己想著回到責任的問題這樣子的。
蔡春豬:我理解他的問題,我理解他這種狀態的感受。我也有這樣的感覺,我不能給他建議,我自己的方法很簡單,就是讓老婆帶,我不管他。我不知道提供他什麽建議,但是我確實能夠理解他很辛苦。其實很多母親,尤其是像我老婆這樣的母親她們很辛苦,我跟她說句俏皮話然後有什麽責任心什麽的。其實具體的事情是我老婆做,比如說我跟小孩玩兒,他拉屎了,我跟我老婆說,哎,拉屎了。別人看到是我把紙扔進去的,就以為是我做的。其實我的老婆很辛苦,所以我很感謝我的老婆。而且她如果跟另外壹個人結婚的話可能不會有這些事情。
主持人:我想問壹下胡老師,蔡老師和喜禾媽媽的相遇也有妳參份了嗎?
胡淑芬:應該有。如果我把他拉到網上,他們不會認識,他們是網戀。
蔡春豬:對,世紀佳緣。我是壹個很任性的人,我有很多毛病,為什麽我們壹起過了這麽多年,她能夠忍受我。因為結婚之前,她了解我是什麽樣的人,她看了我寫的東西,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主持人:那就是說最開始是因為看到文章。
蔡春豬:看了照片。
主持人:她肯定也要看上眼。
蔡春豬:我跟她是壹見鐘情,我們認識壹年之後就愛上了對方。
主持人:很難得。
胡淑芬:妳是壹年之後愛上了她。
主持人:胡老師,妳沒有壹些傾慕妳的網友嗎?
蔡春豬:有啊,我。
胡淑芬:有。
主持人:也想跟蔡老師發展這樣的感情?
胡淑芬:對,現在堅持做網絡,因為個人問題沒有解決。以後個人問題解決了,壹個是想剔光頭,還有不再健身了,太辛苦了。
蔡春豬:他這種生活方式也挺好的,比較自由。我自己這麽壹看也很好的,在結婚之後確實有壹些問題是沒有想到過的。但是妳是沒有辦法,妳要對家庭老婆孩子負責,所以沒有這些準備之前先不要結婚。
主持人:這算是對80後的忠告嗎?
蔡春豬:不是忠告。
主持人:其實跟蔡老師這樣講的話,是不是結婚前和結婚後男人的心態會有變化呢?
蔡春豬:對。我自己的感覺是結婚之前和結婚之後不壹樣,比如說結婚之後我再跟別人玩兒就覺得小心翼翼的。
主持人:我想問壹下胡老師有沒有出書的想法?
胡淑芬:暫時沒有吧。
主持人:有沒有把自己寫的文章全弄出來出書呢?
胡淑芬:沒有,曾經有出版社找過我。
蔡春豬:我們這幾個人裏面,如果誰先出書的話應該是他,因為他很早就寫文章了。
主持人:要更精致的東西出來。
蔡春豬:對,但是他又沒有那個才氣寫出來,他很愛惜自己,過去的文章如果他愛出書的話可以出很多本了。
主持人:現在我的同事也有生完孩子之後用自己孩子的名字註冊壹個微博,我看到在這個書上面有很多以喜禾的口氣說的東西。
蔡春豬:我就用爸爸愛喜禾說的這些話。
主持人:妳現在用什麽樣的方法除了文字照片來表達這種感覺?
胡淑芬:我看妳書裏面有壹部分。
主持人:對。
蔡春豬:因為這本書裏面有壹些是我微博裏面的東西,像俏皮話什麽的。我更喜歡後面的壹些文章,我後面寫了20篇,前面壹些不太好,就是成人的感覺。寫到後面越來越好,因為寫文章有嚴格的語法什麽的要打亂,我不這樣寫。包括語法方面、詞組方面我做壹些嘗試,然後我慢慢進去這個世界嘗試寫更多的文章,完全是呈現在孩子的視角裏面,這個有什麽好處呢?這個社會的價值他看到了壹些事物,真的是代表了壹些客觀。比如說河邊有幾只小猴子玩水,然後壹只鱷魚過來把壹只小猴子吃了,然後鱷魚歡快的遊走了。現在我正在嘗試寫這樣的東西,所以有特別靠譜的,國際上出版商找我,我的電腦是。我通過寫文字想進入兒子的世界看看。
主持人:也就是說通過這麽壹段時間的相處更加的了解孩子的看法,是嗎?
胡淑芬:擺脫傳統的價值觀和常識做壹種創作的實驗。
蔡春豬:不是說是壹個文章。
胡淑芬:不受形式的約束。
主持人:想到什麽說什麽。
蔡春豬:我認為我小孩的思維很跳躍、不連貫的,因為他不理解壹些東西。比如說我寫出壹篇文章,他說很久很久沒有吃過餅幹了,我說三分鐘之後就可以了。那馬上問三分鐘是多久呢?他沒有這個概念,我試圖進入到這樣的角色裏面去。我跟我兒子相處的時候覺得他們的視角很好玩,覺得很好。我們看這個世界是功利性的,不是好就是壞。比如說我在這裏做壹個訪談,價值碰撞就是多賣幾本好書。讓我兒子過來就不壹樣,他不知道這些。他玩兒的話是有功利性的,他不知道,他很被動。
主持人:我有壹個同事很早預見這本書會出,他說妳要不要看,真的很感動。我覺得後面那些純凈的文字能夠打動人心的。
胡淑芬:前面不成功。
蔡春豬:前面有性、床上的東西、暴力,真的都有。
主持人:妳這麽壹說。
胡淑芬:會多賣幾本的。
主持人:回到我們傳統的問題,所有的嘉賓來我們這裏,我們會問他壹個問題。因為我們喜歡給讀者推薦壹些書,請問在印象當中有沒有讓妳真正的感動,或者讓妳的創作感覺好之類的,就是說印象比較深的書?
胡淑芬:最近看的比較有感觸的就是王朔的《和我們的女兒談話》。
主持人:同樣是寫父母的愛這樣的書。
胡淑芬:對。我覺得風格還是不壹樣的。王朔那個實際是借跟女兒談話來挖掘自己,老蔡這本書其實是壹個內心自我調理的感覺。
主持人:可以看到壹個爸爸成長的過程?
胡淑芬:對。
蔡春豬:我不能保證它好不好看之類的,但是保證這本書的情緒是真實的。我這個人就是比較直接,我很直接很簡單明了,我要幹什麽給人提要求,不會繞壹個大彎子想幹什麽事。我可以說得委婉壹點,我自己是壹個自由職業,我不需要說這些場面話、客套話。所以我都是很簡單的,說話很直接,我現在寫成這樣的風格。因為說話很簡單、很直接傷害很多人。我推薦比他檔次高壹點,我自己喜歡看沈(音)的書,因為我們都是湖南人,我看過他的書覺得妳們賣得挺好的。
主持人:有壹次壹個嘉賓來給我的印象最深,我讓他推薦壹本書,他說推薦《新華字典》。
現場提問:我是預售,開始第壹天之後就收到了。
蔡春豬:妳是在當當預售的嗎?
主持人:當當沒有這個,在座讀過的壹些讀者有些什麽問題嗎?
現場提問:蔡老師我很好奇,為什麽妳說妳是壹個最不成功的爸爸,但是大家看來妳是很愛兒子的爸爸。
胡淑芬:上次參加過壹個節目,如何做成功的爸爸。
蔡春豬:我認為我成功了,壹直想傳達壹個心得就是如何做壹個不成功的爸爸,以後會告訴大家。我做父親來講,我希望我做壹個好爸爸,因為我之前想做壹個好的編劇什麽的都失敗了,所以我希望把壹個好爸爸做好。
主持人:但是妳目前是說自己從不成功到成功的過程嗎?最開始冠名自己不成功?
蔡春豬:好爸爸沒有什麽成功不成功的,因為這有壹個標準,比如說妳小孩考上北大了,妳說他不成功嗎?然後北大學子賣豬肉了。
主持人:剛才看網上有壹個人想問壹下平時和喜禾出去做壹些什麽樣的活動,比如說周六周日去什麽地方玩兒?
蔡春豬:地址不告訴妳們了,周末在家裏或者是去外面玩兒,主要在我們家附近比較近的地方,盡量是野外的地方,讓他多接觸壹些,多看看這些地方。
現場提問:網上說您是自閉癥之父,是不是以後其他的自閉癥的孩子您也可以。
胡淑芬:或者把喜禾改名為自閉癥。
蔡春豬:自閉癥不是網友提的,這是我自己提的。每個人都幻想自己成為壹個偉人,比如說成為電腦之父、電話之父、鐵道部長,這是我想跟他們比肩,然後愛因斯坦、錢學森等等,我們把自己立在那個地方很有這個偉人夢。
現場提問:具體以後有什麽公益性的活動,除了號稱自己是自閉癥之父,有些什麽具體的活動我們可以壹塊參加壹些。
胡淑芬:比如壹起看場電影嗎?
蔡春豬:可以。像別的活動,因為這個群體很需要社會上的人認識到有這麽壹個東西,然後理解他們才能幫助他們,我也願意做這些事情。但是我不知道用什麽方式做,所以我覺得如果寫本書讓他們認識到這個狹隘的世界,他們理解了,大家理解他們之後。我覺得這也是我的工作,我現在就能做到這壹些。
現場提問:普及壹些什麽是自閉癥。
蔡春豬:讓大家客觀上認識到這些小孩他們有這個方面的問題,但是另外壹個方面他們也挺可愛的。很多人問過我怎麽幫助他們,包括在書裏面或者是很多地方我說這兒壹句話,我強調壹個觀點,妳幫他的時候不壹定很主動拉他壹下,他很多時候不需要。就是妳理解看到他們的時候,不打擾他們,這是很好的。比如說我跟我的孩子在壹起大家不要圍觀、轉發,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的。不只是對待自閉癥的孩子,對待特殊的人士做到這些很好的。
現場提問:妳有沒有想妳跟妻子老了之後孩子怎麽辦?
胡淑芬:這個肯定會考慮的。
蔡春豬:我考慮過的,我是這麽想的,因為我們國家越來越富強了,如果在我們老了,國家變得這麽有錢了還讓我們擔心這些問題,它會很不好意思。
胡淑芬:所以他現在擔憂國家。
蔡春豬:國家好,我們都好了,他會照顧這些群體。
主持人:蔡老師調侃胡老師壹句話,就是把妳的家產什麽財富留給喜禾。
蔡春豬:是另外壹個胡姓老師,讓他把車房留給他。
胡淑芬:我沒有買車也有這個原因。
蔡春豬:如果妳結婚了沒有孩子可以當我孩子的幹爹,他沒有結婚,我的兒子可以有幾套房。
主持人:再加上國家富強壹點可能更好。還有壹個問題,我看網上想問蔡老師寫完這本書以後,因為喜禾在長大,會不會出壹些其他的書?
蔡春豬:出書是壹定的,不壹定出這個方面的書。哪怕我再寫關於小孩視角的書,可能是虛構類的小說,因為我就是寫小說的。因為我覺得相對其他的寫文字作假來講,我更有發言權壹點,感觸更深壹點。我寫別的也可以,我都可以。但是只是說因為我有這麽壹個兒子,我就為了寫他不可。我現在慢慢想做什麽呢?我剛才也講過首先我寫的事情不壹定完全發生在我的小孩子或者跟我的愛人身上的,不壹定是記實的,但是這本書裏面很多是真實的。
主持人:因為這個讓人很感動。
蔡春豬:對,以前我寫的微博是匿名的兩三個月,後來慢慢有人關註,之後說要出書了,我的真實身份也說了出來,也是為了出書的考慮。大家因為妳出了書想知道妳是誰,所以幹脆出來說壹下自己的身份。
主持人:網友想問壹下爸爸有沒有想過讓喜禾變成什麽樣的人,比如說長大以後成為壹個藝術家、音樂家?
蔡春豬:看他自己了,在我兒子是這個情況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很多,我從來不考慮這些。我跟我老婆的想法是壹致的,不考慮這些長遠的。我們只是做到壹點,就是在他人生成長階段,我們盡到做父母的責任,去做我們認為對他好的事情就可以了。但是我們不會具體到說考試成績也要好,又要上重點小學,我覺得這些是技術化的東西不去考慮。我們應該給他壹個大的人生發展方向讓他自由發揮,根據他自己的興趣愛好。比如說妳給他提供幾個限制,妳不能妨礙別人,妳不要違反法律就可以了,做妳的事就可以了。至於學習成績好不好是次要的,我自己和他的教育方面是不正規的,我們是邊緣化的。我不是反對學文化,我很崇尚文化。其實奧數不是文化,我覺得小學三年級的數學夠壹個人壹輩子用了。妳把學奧數的時間做點有益的事情,讓妳成為壹個受歡迎的人、有趣的人。
胡淑芬:比如說蔡春豬把普通話練好。
蔡春豬:普通話是我特別大的壹個心病。
胡淑芬:以前我們做節目就是他說話必須打字幕,不然聽不懂。
蔡春豬:打字幕的人聽不懂就打亂碼。我這本書是憑自己的感覺寫,沒有註重那麽多語法什麽的。
主持人:把自己心裏想的寫出來就可以了。
蔡春豬:對。但是有些心裏想的沒有寫出來。
主持人:寫出來之後被刪掉。可以看到我們的喜禾和蔡老師現在生活蠻愉快的,可能會耗費更多的耐心和愛心在這個上面。在最後的時候我們也算是代替所有的網友跟喜禾的爸爸蔡老師說壹聲,希望喜禾越來越好!
蔡春豬:謝謝。我就是希望做普通人、說普通話。
主持人:謝謝兩位老師來到我們卓越亞馬遜,謝謝兩位老師跟我們的網友的互動。謝謝!
蔡春豬:謝謝。
胡淑芬: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