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少年時學過國學,功底很深。1936,他再次去中山大學的時候,已經年過半百,給文、理、工三個學院的學生上課。他的研究興趣逐漸轉移到中國研究上。抗日戰爭期間,他擔任粵北石平中山大學數學天文系主任。據他的學生、當時的校長張赟說:“邀請了十幾裏外的清東堤文學院中文系的學生來教駢文。黃老師跳起來很會縱容,經常說‘這種自願的作業,比那些領工資的更有興趣。’他對上課的學生說:“系主任可以不當,但駢文壹定要教。”他上駢文課時,“用抑揚頓挫、悠揚的潮州腔,拍手用腳打板子,連眼睛都瞇起來,頭也不停地畫圈。”黑板上寫的都是篆書。既快又寫得好。真的是鐵打銀鉤。為什麽要寫篆書?他說,‘高年級的中國學生應該學習!’聽過他的課的學生何啟勛說:“這真的像坐在春風,像喝酒,無時無刻不在享受文學和藝術的熏陶。”此外,他還開設了《說文研究》課程,圈選了《十三經》、《昭明文選》、《子同治簡》等書,重點研究音韻、文字、訓詁和方言。著有《板書子說》、《潮州八音誤讀表說》。他“愛讀駢文,同時也喜歡對聯。在日記中,他不僅選錄了大量前人的對聯,還寫了許多對題、警句、套句。他還對能充分體現漢字精致特征的謎語和酒單感興趣。”
黃有寫日記的習慣。“他幾十年如壹日,壹絲不茍地寫日記。書法優美,用詞典雅,內容不拘壹格:或記高等數學的計算方法,或記象棋的得意步驟,或抒寫自己的人生和國家的感受,或講述眼前的情景,他在哪裏開心,匆匆寫下。”他為什麽多年堅持寫日記?在《萬年山日記》第七卷序言中,他總結說寫日記有“三個收獲”。簡而言之,就是說“背學日記具有為遺忘省錢、及時收藏、化為血肉、梳理得失、吸取教訓的功能,好處多多。”他在山東大學的同事梁實秋(1902-1987)說:“他的日記攤在桌上,我不避人偷看。我偶爾會瞥上壹兩頁,深深贊嘆它的細膩與恒久。他喜歡對待小學,特別註意字的形體結構,所以寫字之間經常用古文。”“因為都是用文言文寫的,有些華麗而豐富,還有很多駢文。文章中使用了很多古今字或通假字,大部分沒有標點或標點符號。如果讀者沒有壹定的文字學知識,幾乎就是荊棘,無從下手。”“蔡元培先生曾說:‘任初教授的日記,如交梨、交棗,必經各種專業人士校對。’"
黃基在1926之前遭遇的日記已經不翼而飛,自從那年冬天乘坐海船南下時觸礁落水被海盜劫掠後,少部分已經丟失。《萬年山中學日記》尚有24冊,《布琪山亭日記》3冊,《尹姝山亭日記》15冊,《山獄日記》1冊。這些遺作主要由他的第三子黃(1921—1998)教授保存。後來黃先生與兄弟們商量後,於90年代中期交給潮汕歷史文化研究中心“文化名人檔案”永久保存。
書法也是黃的強項。“黃始學書法,後博覽群書,尤其是碑學,博采張黑女碑之精華,形成了健康飄逸的書法風格。”“作為壹個大江南北的著名書法家,...篆書、隸書、真、草、鹽,妙不可言。其書法或典雅別致,或別具壹格。”“他經常應人要求寫書,滴水不漏的時候壹天能拿到20多篇論文。”抗戰時期,在石平,“那些站在雪地裏,以渴望偶遇為名提問的人,會用腳後跟蹭肩膀。”
黃“自幼愛棋,素質高,技藝精,曾總結出‘狠、準、穩、忍’四字公式”。“我在廣州和香港的時候,跟廣州和香港的著名選手交手,經常是平手。”梁實秋說:“他日記裏比較常見的是棋譜。他長期以來壹直在灌輸這個故事。他經常可以不用棋盤下棋,也就是用棋盤下完棋就能把所有的數字都背下來。所以,每次他為遊戲感到驕傲的時候,他都會慢慢的寫在日記裏。他拜訪過國內著名棋手,棋藝可想而知。”另外,我也喜歡運動。“年輕的時候,我喜歡擊劍,擅長騎馬,喜歡足球。我在日本的時候,獲得過擊劍比賽的榮譽獎。”“我在青島大學的時候,被要求做學生足球賽的執法裁判。”
黃繼壽不僅在文學、科學、藝術、體育等方面知識淵博,而且支持後輩,品德高尚。張赟說:“黃石學貫中西,具有非凡的美德。好快是真誠的,使人樂於親近。”40年代,他第三次去中山大學,年近六十。除了是數學和天文系的系主任之外,他還是校長辦公室的秘書。此時的委托人(代理人)是他的學生張赟。張說:“我在大學的時候,黃師父就屈尊留下了壹份記錄。無論大事小事,我都要因為自己的權威而謙虛討論,減輕了我對事務的關心,增加了我的上進熱情。他經常對人說,‘照耀妳,我要做助手,成就大事。’感激之情溢於言表,真摯而溫暖。我只能盡我所能尊重老師,表現得像個父親。"張又說:"我在任的時候,所有的書信和碑文都是黃石寫的。雖然說了壹句話,但受者有賞。我常常為拿走別人的美而道歉,但黃師父經常引用中國社會寫作和娛樂的習慣作為安慰。海爾甚至用積極的鼓勵代替消極的安慰,說‘如果妳有前途,妳可以做世界上任何事情。妳有很高的天賦。‘努力,多讀書,自然會成功。’他的女婿鐘繇曾問他:“妳為什麽做秘書工作?”他回答:‘老師進幕府自古有先例。’"
黃繼壽身材高大,精神矍鑠,端莊嚴肅,但不令人生畏。通常,他喜歡穿布長袍。他在長衫胸前左右兩邊各縫壹個口袋,壹個細長,壹個短而寬,壹個裝鋼筆、鉛筆或粉筆,壹個裝眼鏡。他說這是為了方便進取,也是他的獨特風格。嗓音高亢,屬於廣州普通話。“他慷慨、好客、以朋友為本。文理兩大領域都有涉獵,足跡遍布全國。他和他交了很多朋友。”梁實秋說:“朋友與朋友之間,尤其是喝了壹點酒之後,他豪氣十足,哈哈大笑。他知道的笑話最多,各種葷素都有。在場的人都絕對驚艷,甚至吐槽。我們青島的朋友號稱酒裏八仙,王先生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黃的前妻陳有三個兒子和兩個女兒;第二房,蔡生了4個兒子,1個女兒。他* * *有七個男孩,三個女孩,成年後都在廣州或澄海打工,大部分從事大學、中學、小學教育,現在大多已經去世。
抗戰勝利後,6月1945 65438+10月21日,黃在從北江回穗途中不幸落水,其猝死的消息迅速傳遍中山大學各學院師生。大家對這位不知疲倦的文理兼備的老師深感惋惜。朋友和親戚都很友好,他們中的許多人制作挽聯來表達他們的悲痛。老舍(1899—1966)寫了壹副挽聯說:“博學多才的人真是奇人,高風亮節的人是完人。”戴(1890-1949)、朱家驊(1893-1963)等名人也送了挽聯。時任中山大學代校長金增成、新任校長王興功、原代校長、教務長、總經理何春帆組成黃治喪委員會,在廣州市溫明路國立中山大學老校區小禮堂1945 16舉行黃仁初教授(黃)追悼會。教育部專員張赟教授主持了儀式。“追悼會結束後,治喪委員會決定組織黃仁初教授著作出版委員會籌集獎學金基金作為紀念。張赟說:“黃石壹生的十九篇文藝作品都記在他的日記裏。今天讀他的日記,無論整篇,都是極其精彩,百讀不厭。.....追悼會結束後,我提議影印他所有的日記。但是,由於目前的物質條件,做到這壹點並不容易。結果決定日記中有永久作品和其他單個文字先選印,列為中山大學系列之壹。“後來受出國、國內局勢動蕩、財政困難等因素影響,《黃文集》延遲至1949。當張赟回國再次出任中山大學校長後,於1949年8月以《黃仁初先生劄記(國立中山大學系列)》為題出版。出版經費由武漢大學廣州校友會捐贈,以示對黃先生的敬意。
1947年2月8日,國民政府特令褒揚黃,全文如下:“國立中山大學黃教授,誌存高遠,學識淵博。他壹生從事教育,四十年來受到學者的啟蒙。國難期間,他隨校而動,刻苦學習,背誦不加潤色。勝利後,我回到了廣東。不幸的是,沒有水,也沒有地震。我深感遺憾,應該明確表揚,以示對老人的尊重。這個順序。”這是我國歷史上第二位受到政府表揚的數學家。第壹位數學家是胡明甫,死於1927年。20世紀60年代,中山大學曾有動議要出版黃先生文集,請黃先生作序,因“文革”十年動亂而中斷,至今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