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萊手稿
了西班牙人民反對異族壓迫和封建專制的革命運動,1819年1月,終於響起了武裝起義的槍聲。就在武裝起義的前夕,海涅給西班牙人民獻上了《頌歌》壹首,為西班牙革命吹響了進軍的號角。在意大利和希臘,民族解放運動方興未艾,雪萊的《西風頌》發表不久,這兩個國家也先後爆發了轟轟烈烈的武裝起義。面對著歐洲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革命形勢,雪萊為之鼓舞,為之振奮,詩人胸中沸騰著熾熱的革命激情。這時,在壹場暴風驟雨的自然景象的觸發下,這種難以抑制的革命激情立刻沖出胸膛,壹瀉千裏,化作激昂慷慨的歌唱。這時詩人正旅居意大利,處於創作的高峰期。這首詩可以說是詩人“驕傲、輕捷而不馴的靈魂”的自白,是時代精神的寫照。詩人憑借自己的詩才,借助自然的精靈讓自己的生命與鼓蕩的西風相呼相應,用氣勢恢宏的篇章唱出了生命的旋律和心靈的狂舞。
詩人用優美而蓬勃的想象寫出了西風的形象。那氣勢恢宏的詩句,強烈撼人的激情把西風的狂烈、急於掃除舊世界創造新世界的形象展現在人們面前。詩中比喻奇特,形象鮮明,枯葉的腐朽、狂女的頭發、黑色的雨、夜的世界無不深深地震撼著人們的心靈。
詩歌的後兩段寫詩人與西風的應和。“我跌在生活的荊棘上,我流血了!”這令人心碎的詩句道出了詩人不羈心靈的創傷。盡管如此,詩人願意被西風吹拂,願意自己即將逝去的生命在被撕碎的瞬間感受到西風的精神,西風的氣息;詩人願奉獻自己的壹切,為即將到來的春天奉獻。在詩的結尾,詩人以預言家的口吻高喊:
“要是冬天已經來了,西風呵,春日怎能遙遠?”
這裏,西風已經成了壹種象征,它是壹種無處不在的宇宙精神,壹種打破舊世界,追求新世界的西風精神。詩人以西風自喻,表達了自己對生活的信念和向舊世界宣戰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