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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童唐詩三百首:登樓·杜甫

作品簡介

 《登樓》由杜甫創作,被選入《唐詩三百首》。這是壹首感時撫事的詩。作者寫登樓望見無邊春色,想到萬方多難,浮雲變幻,不免傷心感喟。進而想到朝廷就象北極星座壹樣,不可動搖,即使吐蕃入侵,也難改變人們的正統觀念。最後坦露了自己要效法諸葛亮輔佐朝廷的抱負,大有澄清天下的氣概。更多唐詩欣賞敬請關註“習古堂國學網”的唐詩三百首欄目。

?全詩即景抒情,寫登樓的觀感,俯仰瞻眺,山川古跡,都從空間著眼。首句的“近”字和末句的“暮”字,在詩的構思上,起著突出的作用。“花近高樓”寫近景,而“錦江”、“玉壘”、“後主祠”卻是遠景。“日暮”點明詩人徜徉時間已久。這種兼顧時間和空間的手法,增強了詩的意境的立體感,開闊了詩的豁達雄渾的境界。詩的格律嚴謹,對仗工整,歷來為詩家所推崇。沈德潛以為“氣象雄偉,籠蓋宇宙,此杜詩之最上者。”

原文

《登樓》

作者:杜甫

花近高樓傷客心,萬方多難此登臨。

錦江春色來天地,玉壘浮雲變古今。

北極朝廷終不改,西山寇盜莫相侵。

可憐後主還祠廟,日暮聊為梁父吟。

註解

 ①客心:客居者之心。

 ②壹、二句因果倒置。登臨而想到萬方多難,因此而傷心。

 ③錦江:即濯錦江,流經成都的岷江支流。成都出錦,錦在江中漂洗,色澤更加鮮明,因此命名濯錦江。 岷江的支流,流經成都。來天地:與天地俱來。

 ④玉壘浮雲變古今:是說多變的政局和多難的人生,捉摸不定,有如山上浮雲,古往今來壹向如此。玉壘:山名,在四川灌縣西、成都西北。變古今:與古今俱變。

 ⑤北極:北極星,比喻朝廷中樞。終不改:終究不能改,終於沒有改。

 ⑥西山寇盜:吐蕃。這兩句所寫史實是:廣德元年(763)十月吐蕃入侵長安,代宗出奔陜州。吐蕃立廣武王李承宏為帝(作傀儡),改元,大赦,置百官,留十五日而退。十二月,代宗還長安,承宏逃匿草野,赦不誅。同月,吐蕃又陷松、維、保三州(在今四川省阿壩藏族自治州東部松潘、理縣壹帶)及雲山新築二城。"終不改"、"莫相侵"均因此而言。

 ⑦後主:劉備的兒子劉禪,三國時蜀國之後主。曹魏滅蜀,他辭廟北上,成亡國之君。還祠廟:還有祠廟。這句是說,象蜀後主這樣壹個昏饋的亡國之君,本不配有祠廟,然而由於劉備和諸葛亮對蜀地人民做過壹些好事,人心不忘,所以還是為他建了祠廟。大唐立國百有余年,即使萬方多難,也決不會就此亡國。但另壹方面,杜甫又有借古諷今之意:蜀後主寵信宦官黃皓,唐代宗信任宦官程元振和魚朝恩。還:仍然。

 ⑧聊為:不甘心這樣做而姑且這樣做。《梁父吟》:情調哀傷的曲子。《三國誌》說諸葛亮躬耕隴畝,好為《梁父吟》"。

韻譯

登樓望春近看繁花遊子越發傷心;萬方多難愁思滿腹我來此外登臨。

錦江的春色從天地邊際迎面撲來;玉壘山的浮雲變幻莫測從古到今。

大唐的朝廷*北極星不可動搖;吐蕃夷狄莫再前來騷擾徒勞入侵。

可嘆劉後主那麽昏庸還立廟祠祀;日暮時分我要學習孔明聊作梁父吟。

評析

 這首詩是764年(唐代宗廣德二年)春,杜甫在成都所寫。當時詩人客居四川已是第五個年頭。上壹年正月,官軍收復河南河北,安史之亂平定;十月便發生了吐蕃攻陷長安、立傀儡、改年號,代宗奔逃陜州的事;不久郭子儀收復京師。年底,吐蕃又破松、維、保等州(在今四川北部),繼而再攻陷劍南、西山諸州。詩中“西山寇盜”即指吐蕃,“萬方多難”也以吐蕃入侵為最烈,同時,也指宦官專權、藩鎮割據、朝廷內外交困、災患重重的日益衰敗景象。

 首聯提挈全篇,“萬方多難”,是全詩寫景抒情的出發點。在這樣壹個萬方多難的時候,流離他鄉的詩人愁思滿腹,登上此樓,雖然繁花觸目,詩人卻為國家的災難重重而憂愁,傷感,更加黯然心傷。花傷客心,以樂景寫哀情,和“感時花濺淚”(《春望》)壹樣,同是反襯手法。在行文上,先寫詩人見花傷心的反常現象,再說是由於萬方多難的緣故,因果倒裝,起勢突兀;“登臨”二字,則以高屋建瓴之勢,領起下面的種種觀感。 更多唐詩欣賞敬請關註“習古堂國學網”的唐詩三百首欄目。

 頷聯從詩人登樓所見的自然山水描述山河壯觀,“錦江”、“玉壘”是登樓所見。詩人憑樓遠望,錦江流水挾著蓬勃的春色從天地的邊際洶湧而來,玉壘山上的浮雲飄忽起滅,正像古今世勢的風雲變幻,詩人聯想到國家動蕩不安的局勢。上句向空間開拓視野,下句就時間馳騁遐思,天高地迥,古往今來,形成壹個闊大悠遠、囊括宇宙的境界,飽含著詩人對祖國山河的贊美和對民族歷史的追懷;而且,登高臨遠,視通八方,獨向西北前線遊目騁懷,也透露詩人憂國憂民的無限心事。

 頸聯議論天下大勢,“朝廷”、“寇盜”,是詩人登樓所想。北極,星名,居北天正中,這裏象征大唐政權。上句“終不改”,反承第四句的“變古今”,是從前壹年吐蕃攻陷京城、代宗不久復辟壹事而來,意思是說大唐帝國氣運久遠;下句“寇盜”“相侵”,進壹步說明第二句的“萬方多難”,針對吐蕃的覬覦寄語相告:“莫再徒勞無益地前來侵擾!”詞嚴義正,浩氣凜然,在如焚的焦慮之中透著堅定的信念。

 尾聯詠懷古跡,諷喻當朝昏君,寄托詩人的個人懷抱。後主,指蜀漢劉禪,寵信宦官,終於亡國;先主廟在成都錦官門外,西有武侯祠,東有後主祠;《梁甫吟》是諸葛亮遇劉備前喜歡誦讀的樂府詩篇,用來比喻這首《登樓》,含有對諸葛武侯的仰慕之意。詩人佇立樓頭,徘徊沈吟,很快日已西落,在蒼茫的暮色中,城南先主廟、後主祠依稀可見。想到後主劉禪,詩人不禁喟然而嘆:“可憐那亡國昏君,竟也配和諸葛武侯壹樣,專居祠廟,歆享後人香火!”這是以劉禪比喻唐代宗李豫。李豫重用宦官程元振、魚朝恩,造成國事維艱、吐蕃入侵的局面,同劉禪信任黃皓而亡國極其相似。所不同的是,詩人生活的時代只有劉後主那樣的昏君,卻沒有諸葛亮那樣的賢相。而詩人自己,空懷濟世之心,苦無獻身之路,萬裏他鄉,高樓落日,憂慮滿懷,卻只能靠吟詩來聊以自遣。

 全詩即景抒懷,寫山川聯系著古往今來社會的變化,談人事又借助自然界的景物,互相滲透,互相包容;融自然景象、國家災難、個人情思為壹體,語壯境闊,寄意深遠,體現了詩人沈郁頓挫的藝術風格。

 這首七律,格律嚴謹。中間兩聯,對仗工穩,頸聯為流水對,有壹種飛動流走的快感。在語言上,特別工於各句(末句例外)第五字的錘煉。首句的“傷”,為全詩點染壹種悲愴氣氛,而且突如其來,造成強烈的懸念。次句的“此”,兼有“此時”、“此地”、“此人”、“此行”等多重含義,也包含著“只能如此而已”的感慨。三句的“來”,烘托錦江春色逐人、氣勢浩大,令人有蕩胸撲面的感受。四句的“變”,浮雲如白雲變蒼狗,世事如滄海變桑田,壹字雙關,引發讀者作聯翩無窮的想象。五句的“終”,是“終於”,是“始終”,也是“終久”;有慶幸,有祝願,也有信心,從而使六句的“莫”字充滿令寇盜聞而卻步的威力。七句的“還”,是“不當如此而居然如此”的語氣,表示對古今誤國昏君的極大輕蔑。只有末句,煉字的重點放在第三字上,“聊”是“不甘如此卻只能如此”的意思,抒寫詩人無可奈何的傷感,與第二句的“此”字遙相呼應。

 尤其值得讀者註意的是,首句的“近”字和末句的“暮”字在詩的構思方面起著突出的作用。全詩寫登樓觀感,俯仰瞻眺,山川古跡,都是從空間著眼;“日暮”,點明詩人徜徉時間已久。這樣就兼顧了空間和時間,增強了意境的立體感。單就空間而論,無論西北的錦江、玉壘,或者城南的後主祠廟,都是遠處的景物;開端的“花近高樓”卻近在咫尺之間。遠景近景互相配合,便使詩的境界闊大雄渾而無豁落空洞的遺憾。

 歷代詩家對於此詩評價極高。清人浦起龍評論說:“聲宏勢闊,自然傑作。”(《讀杜心解》卷四)沈德潛更為推崇說:“氣象雄偉,籠蓋宇宙,此杜詩之最上者。”(《唐詩別裁》卷十三)

賞析

 詩人生來多情,不僅與大自然有壹種與生俱來的極強的親和力,而且對天下事極為關心。作為壹位偉大的詩人,杜甫更是兼有以上二者。

 《登樓》壹詩寫於公元664年春。這時,杜甫在四川成都草堂已經住了五個年頭。五年來,他嘗盡了世間的苦辣酸甜、離愁別恨。八年安史之亂雖於去年春天結束,但隨之而來的卻是又壹場災難。763年秋,吐蕃攻陷京都長安,立廣武王承宏為傀儡皇帝,皇帝代宗出逃。十二月,唐大將郭子儀收復京師,代宗由陜州返回長安。傀儡皇帝承宏逃逸草野。至年底,吐蕃又攻陷了壹些州縣。這時,朝廷內外交困。內有朝政混亂不堪,宦官專政,藩鎮割據,外有吐蕃侵擾,真是“萬方多難”。更多唐詩欣賞敬請關註“習古堂國學網”的唐詩三百首欄目。

 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杜甫登樓遠眺,撫今追昔,感慨萬端,才寫下了這首千古名篇。詩的起筆突兀高遠,故意使因果倒置,而開頭如狂風卷浪,勢欲滔天。詩人登樓,滿眼花開,萬紫千紅,浩蕩成海,樓在花海,客在樓臺,本該狂喜,反而傷懷!首聯兩句按常規應該顛倒過來,先寫登臨,再寫感觸。由於詩人情緒異常激烈,壹下子便如火山爆發,噴湧而出。“傷客心”,也顛倒了主客體關系。詩人看到繁花,即使傷心,也是自己的感受,與人家花開有何相幹?這裏正是詩人的高明之處。杜甫經歷了安史之亂的全過程,八年中,顛沛流離,漂泊天涯。現在安史之亂雖已平息,但是吐蕃又來作亂,詩人內心豈能安靜?他能去怪誰呢?現在只有遷怒於無任何*能力的春花:我心情悲痛都是因為妳們的招惹!為什麽傷心,其根本原因正是由於“萬方多難”。

 頷聯緊承上聯,寫登臨所見。古代楊載在《詩法家數》中這樣論述頷聯:“或寫意,或寫景,或寫事,用事引征。此聯要接破題,要如驪龍之珠,抱而不脫。”“錦江春色來天地,玉壘浮雲變古今”兩句正是以景承,且緊扣首聯“抱而不脫”。兩句寫景,各有分工。上句是寫下,並由近及遠。錦江春水,波濤翻滾,挾天地春色,奔流遠去,直到掙脫出詩人的視野。下句是寫上,並由今及古。玉壘是山名。山上浮雲變幻,自古至今,壹刻不停。這也暗示著人世間的變化猶如玉壘山上的浮雲,變幻莫測。

 頸聯寫登樓時之所思。北極,即北極星,此喻朝廷。“終不改”是說唐朝皇室的政權決不能旁落他人之手。這裏是在慶賀官兵收復京師,代宗返回長安。“西山寇盜莫相侵”,是在正告吐蕃:莫犯我大唐疆域!詩人的壹片愛國之心,躍然紙上。

 尾聯是詩人在登樓遠望到蜀國後主劉禪祠後所發出的感慨。劉禪寵愛宦官,最終導致朝政混亂,而目前的代宗能不能舉賢任能呢?詩人真為國家的前途擔憂。最後,他希望自己應該像諸葛亮輔佐劉禪壹樣去輔佐朝廷,建功立業。而現在又不得已,只好也像諸葛亮未遇之前,暫且寫壹首像《梁甫吟》那樣的詩來安慰安慰自己吧。

 全詩敘事、寫景、抒情、議論融為壹體,給人以極強的藝術感染力,真不愧為壹代大家精心謀劃的壹首名作。

評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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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詩抒寫詩人對國家災難的深重憂思和自己報國無門的無限感傷。

 首聯提挈全篇,“萬方多難”是全詩寫景抒情的出發點。當此春光濃艷、繁花似錦的三月,花近高樓,正好賞玩,而詩人登臨卻觸景傷情,百感交集,不能自已。“傷心原不在花,在於萬方多難”(《金聖嘆選批杜詩》)。蓋此際兵戈未息,時事擾攘也。全詩以倒裝句法開篇,語極頓挫。花傷客心,與《春望》中的“感時花濺淚”壹樣,均是以樂景寫哀的反襯手法。

 頷聯緊承“登臨”,寫所見之景。遼闊的成都平原上的爛漫春色,伴著錦江春水的湧動,充塞於天地之間。“天上浮雲如白衣,斯須變化如蒼狗”(《可嘆》)。玉壘山頭飄忽起滅的浮雲,使詩人聯想到古今世勢的紛紜變化。其中的“今”,暗含著“安史之亂”以來世事的蒼黃反復。兩句即景抒情,思接千載,宏麗奇幻,境界闊大。清人沈德潛評此詩“氣象雄偉,籠蓋宇宙”(《唐詩別裁集》),主要就是針對這兩句說的。腹聯即由第四句生發開去,正面敘寫“萬方多難”的時局,也是登臨所想。“萬方多難”,不可能全寫,故只重點寫吐蕃陷京師擾四川等事,這是安史之亂後的大難。上句“終不改”反承第四句的“變古今”,明言大唐帝國氣運久遠。也正因為作者堅信“朝廷終不改”,故下句針對吐蕃的覬覦而告以“莫相侵”。詞嚴義正,浩氣凜然,在如焚的焦慮中透著堅定的信念。明人王嗣奭雲:“‘北極朝廷’如錦江水源遠流長,終不為改;而‘西山盜寇’如玉壘之雲倏起倏滅,莫來相侵”(《杜臆》)。很好地闡明了腹聯與頷聯的內在聯系。

 尾聯就登樓所見古跡以寄慨,遣辭委婉而諷刺深切。上句大意是說蜀後主劉禪如今仍然得享祭祀,但其人實為無道亡國之君,只令人感到其可憐罷了。這完全是借眼前古跡,慨嘆劉禪任用小人而亡國,,對唐代宗寵信宦官程元振、魚朝恩以致釀成萬方多難盜寇相侵的局面予以尖銳而深刻的諷刺。結句自傷寂寞。杜甫是壹個“濟時肯殺身”、“時危思報主”的人,而當此萬方多難之際,自己卻只能若躬耕隴畝時的諸葛亮“好為《梁甫吟》”壹樣,於此登樓吟詩,而垂暮多病,誌向莫伸,豈能不令人悲慨!這正是首句“花近高樓傷客心”的主要原因。

 全詩即景抒懷,狀山川雄麗且聯系著古今世事之變,蒿目時艱又能把自然景物滲透其中,熔自然景象、國家災難、個人情思於壹體。語壯境闊,寄慨遙深,是詩人沈郁頓挫藝術風格的很好體現。

作者介紹

 杜甫(712—770),字子美,祖籍襄陽(今湖北襄樊),出生於鞏縣(今屬河南)。早年南遊吳越,北遊齊趙,因科場失利,未能考中進士。後入長安,過了十年困頓的生活,終於當上看管兵器的小官。安史之亂爆發,為叛軍所俘,脫險後赴靈武見唐肅宗,被任命為左拾遺,又被貶為華州司功參軍。後來棄官西行,客居秦州,又到四川定居成都草堂。嚴武任成都府尹時,授杜甫檢校工部員外郎的官職。壹年後嚴武去世,杜甫移居夔州。後來出三峽,漂泊在湖北、湖南壹帶,死於舟中。杜甫歷經盛衰離亂,飽受艱難困苦,寫出了許多反映現實、憂國憂民的詩篇,詩作被稱為“詩史”;他集詩歌藝術之大成,是繼往開來的偉大現實主義詩人。

 杜甫善於運用古典詩歌的許多體制,並加以創造性地發展,他是漢樂府詩體的開路人,他的樂府詩,促成了中唐 時期新樂府運動的發展。他的五七古長篇,亦詩亦史,展開鋪敘,而又著力於全篇的回旋往復,標誌著我國詩歌藝術的高度成就。杜甫在五七律上也表現出顯著的創造性,積累了關於聲律、對仗、煉字煉句等完整的藝術經驗,使這壹體裁達到完全成熟的階段。

 杜甫(公元712—公元770),字子美,詩中常自稱少陵野老。他出生在襄陽(河南鞏縣)的壹個“奉儒守官”的地主家庭,祖父杜審言是武則天時詩人,父閑曾為兗州司馬和奉天縣令,因此他也享有不納租稅,不服兵役等特權。但他壹生經歷坎坷。

 他七歲開始吟詩,“讀書破萬卷”、“群書萬卷常暗誦”為他的創作準備了充分的條件。

 他二十歲起,開始了先南遊吳越,後遊齊趙。十年壯遊期間,他飽覽了祖國的名山大川,不僅充實了他的生活,也開闊了他的視野和心胸,使他早期詩歌也帶有相當濃厚的浪漫主義色彩。 唐玄宗天寶五年(公元746),三十五歲的杜甫來到長安,第二年他參加了由唐玄宗下詔的應試,由於*臣李林甫從中作梗,全體應試者無壹人錄取。從此進取無門,過著“朝扣富兒門,暮隨肥馬塵”的屈辱生活。這也使他看到了下層人民的痛苦和統治階級的罪惡,從而寫出了《兵車行》、《麗人行》、《赴奉先詠懷》等現實主義傑作。

 直到天寶十四年(公元755),才得到“右衛率府兵曹參軍”壹職,負責看管兵甲倉庫。同年,“安史之亂”爆發,此時杜甫正在奉先(陜西蒲城)探家。第二年他把家屬安頓在富縣羌村(陜西境內),只身投奔在靈武(甘肅省)即位的肅宗。途中被叛軍所俘,押到淪陷後的長安,這期間他親眼目睹了叛軍殺戮洗劫的暴行和百姓的苦難。直到至德二年(公元757)四月,他才冒險逃到肅宗臨時駐地 鳳翔(陜西省鳳翔縣),授官左拾遺。不久因上疏救房琯,被貶為華州司功參軍。從此他屢遭貶斥,更深入地了解了百姓的疾苦。耳聞目睹的社會現實,為他創作《春望》、《哀江頭》、《北征》和“三吏”、“ 三別” 等提供了素材,並使他的詩達到了現實主義高峰。

 “滿目悲生事,因人作遠遊。”公元759年,他拋官棄職,舉家西行,幾經輾轉,最後到了成都,在嚴武等人的幫助下,在城西浣花溪畔,建成了壹座草堂,世稱“杜甫草堂”, 也稱“浣花草堂”。 後被嚴武薦為節都,全家寄居在四川奉節縣。兩年後,離開奉節縣到江陵、衡陽壹帶輾轉流離。唐代宗大歷五年(770),詩人病死在湘江的壹只小船中。在他最後漂泊西南的十壹年間,他雖過著“生涯似眾人” 的生活,但卻寫了《茅屋為秋風所破歌》、《聞官軍收河南河北》、《秋興》、《歲晏行》等壹千多首詩。

英漢對照

登樓

杜甫

花近高樓傷客心, 萬方多難此登臨。

錦江春色來天地, 玉壘浮雲變古今。

北極朝庭終不改, 西山寇盜莫相侵。

可憐後主還祠廟, 日暮聊為梁父吟。

FROM AN UPPER STORY

Du Fu

Flowers, as high as my window, hurt the heart of a wanderer

For I see, from this high vantage, sadness everywhere.

The Silken River, bright with spring, floats between earth and heaven

Like a line of cloud by the Jade Peak, between ancient days and now.

...Though the State is established for a while as firm as the North Star

And bandits dare not venture from the western hills,

Yet sorry in the twilight for the woes of a longvanished Emperor,

I am singing the song his Premier sang when still unestranged from the mounta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