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是壹種抒發作者真情實感、寫作方式靈活的記敘類文學體裁。以下是我收集的鄉情的散文,歡迎查看!
鄉情的散文1過年了,整座城市都沈浸在喜慶之中,大街上穿梭的人們紅光滿面、行色匆匆,或流連於百貨商場購置新衣,或徘徊於農貿市場采購年貨,大包小裹地如遠行的旅人,似乎完全忘記了奔波的勞頓,亢奮的要命。尤其是傍晚,登高遠望,櫛比鱗次的高樓大廈上掛滿了千奇百怪的高科技彩燈,霓光霞影,璀璨斑斕,耀眼的燈光將偌大的城市輝映得如同白晝,很是炫目。已進不惑之年的我也不由得被這絢麗多彩的景色深深地感染,濃濃的思鄉之情油然而生。
“每逢佳節倍思親”。離開家鄉已經二十余年了,身在他鄉的我由於工作、家庭的繁雜瑣事纏身,很少回家,就連電話問候的次數也屈指可數,很覺得對不起家鄉的親朋好友。然而,家鄉的壹草壹木,鄉音鄉情卻深深地在記憶深處留存,揮不去抹不掉,每到年關時節才小心翼翼地捧出來,咀嚼回味。
老家在農村,壹座不算偏遠的村落,壹群勤勞、樸實、率真的農人,世世代代在哪裏辛勤勞作繁衍生息,我在那裏渡過了人之初的十九年。農村過年,比城裏喜慶得多,排場也大,因是農閑,整個正月都算過年。到了農歷臘月二十三的小年,就算開始過年了。
記得小時候家裏過年時,墻上掛滿了年畫,畫的無外乎大胖娃娃和魚啊、鳥啊以及關公財神之類,窗上也粘滿了剪著喜鵲登枝的窗花,春聯自然是不能少的,就連豬舍上都貼著“肥豬滿圈,年年有余”的對聯,院子裏都豎起高高的木桿,再掛上大紅燈籠。年貨也準備了很多,品種雖然單壹,但很富足,院子裏放壹口大缸,裏面放著足夠吃個把月的豬肉和自制的農家凍豆腐。自家兄弟或和鄰居搭伴殺壹頭豬,大戶人家要先將豬頭供奉在祖先的供桌上,然後自己灌制血腸,自己熬皮凍,大鍋裏燉著酸菜、白肉、血腸和豬雜碎,那香美的味道瞬間飄滿了整個村落,足夠妳回味壹生。
大人們盼過年是希望來年有個好收成,孩子們盼過年是想穿上壓箱底的好看的新衣服,再肆無忌憚地大吃幾頓香噴噴的好飯菜。最熱鬧的是年三十晚上,壹家人盤坐在土炕上吃著年夜飯看著春節晚會,十點剛過,窗外就已是鞭炮齊鳴,二踢腳、閃光雷、鉆天猴等各種樣式的爆竹夾帶著巨響壹股腦地射向天空,靜寂漆黑的夜空瞬間被爆竹撕裂開來,於是,整個天空就變得如彩虹般繁星點點,星光燦爛,據老輩講,誰家的鞭炮放的多放的早財神就降臨到誰家。放完鞭炮,本家的孩子們自然地攏到壹起,緊隨在大人屁股後到長輩家拜年討賞錢,於是,大街小巷裏不絕於耳地傳來“新年好,新年好”,這既是壹句新年的祝福也是人們對美好生活的企盼。整個正月都會在這種祥和的節日氣氛中愉快地度過。
二十多年了,生活在這繁華的大都市,過著殷實的生活,卻總是割舍不了對家鄉的那份眷戀,對親人的絲絲牽掛,那群純樸善良的鄉裏鄉親,那些曾經純真無邪的兒時玩伴,那鄉音,那鄉情,時不時的纏繞在我的夢境,不絕不滅。
過年了,我要回家,回家……
鄉情的散文2遠離故鄉,惜別故土,屈指壹算,已將三十余載,而家鄉的壹草壹木,田間小路,天藍雲淡,淳樸民風,夜晚滿天的繁星,麥場裏層層疊疊的麥草垛,深秋收獲後路邊留下的包谷桿,田埂上的`野花,田間地頭悠閑吃草的牛羊,路邊參天的白楊樹和夏季崖邊的槐花,果園的果子,卻是我永遠不能割舍的美好回憶。
我的老家位於關中西府,屬於寶雞轄區的扶風縣召公鎮,南北東西交通便利,物產豐富,人傑地靈。哪裏有生我養我的的故土,有西北漢子的淳樸、厚道、善良和濃濃鄉音和記憶中的童年往事,有周原遺址的宏偉遺跡和商周文化的遺俗民風,有大唐盛世法門寺晨鐘暮鼓的回音繚繞。
雖遠離家鄉幾十年,卻仍然是鄉音未改,習俗依舊,因為那是壹方水土養育了我,哪裏有祖輩的足跡,有我血脈相承的父老鄉親、親戚朋友、兒時壹起玩大的發小,還有村裏父母親為之付出心血和汗水,而今卻殘垣斷壁,雜草叢生的院落和莊基地,這份濃濃鄉情,淳樸的鄉音永遠不會讓我改變。
離別家鄉,是因為父親在外工作,我們還年少,家中無勞力,無奈之下,父親按政策解決了戶口,我們有了城市戶口。臨走時,與村裏街坊鄰居告別,鄉親們依依不舍,雙眼飽含熱淚,握著母親的手,千叮囑萬囑咐送我們到村口,看到鄉親們漸漸遠去的身影,當時40多歲母親哭得最傷心動情,畢竟這是母親生活了大半輩子的故土,這裏有著母親逝去的青春時光和生活的酸甜苦辣,喜怒哀樂,也有她戀戀不舍的老人和兄弟姐妹,母親好長壹段時間都不能適應過來,真是故土難舍呀!
記憶中的老家,過去由於娛樂活動少了又少,人們整天只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重復著繁瑣而又辛勞的農活,整天忙碌在地裏,到年底卻只是分得僅有的壹點口糧,生活可以說是艱辛而平淡,卻總是快樂著壹如既往。
對我來說,兒時最美好的記憶,就是盼著禮拜六早點放學,相好的幾個玩伴壹起去村頭的麥場麥垛裏打鬧,等著去看露天電影或者跟著母親去村西頭,村西頭有壹個不知那個年代的石磨,母親每次都提前把自產的辣椒用火焙幹,把辣椒放在石碾子上邊,蒙布的毛驢有節奏的轉圈,經過壹段時間的碾紮,辣椒的香味四處飄香,玩伴們掏出早已準備好的烤鍋盔,撒上鹽,抹上碾好的辣子醬,那味道天然醇香,對過去的我們來說,雖然吃的滿身冒汗,四肢亂晃,可那就是我們解饞的最好的美味佳肴。
夏忙秋收,是老家最忙的季節,也是鄉親們最高興和盼望的日子,忙活了大半年,該是收獲,顆粒歸倉的美好季節,農家小院,處處壹片豐收喜悅的景象,院中房檐下,樹叉上滿是堆滿的包谷和紅火的柿子,屋裏糧倉裏滿滿的麥子,這也是鄉親們辛苦壹年的收成和結果,雖然累了,心裏卻全是喜悅和激動。
眼看天氣轉冷,冬季的腳步慢慢臨近,過去似乎下雪的機會很多,壹望平川,漫山遍野,白茫茫,雪皚皚,特別寒冷。鄉村之間的路似乎也少的可憐,有路,也是羊腸土路。雪地中,人們僅憑借印象踏著別人走過的腳印,趕往各自記憶中的家。這壹季節,對鄉親們來說,是相對最悠閑、舒適的日子,家家戶戶房頂冒起白煙,升起了火,燒起了熱乎乎的炕,農田地裏的活,天寒地凍,該好好休息,歇歇腳了。
記得小時候,這個季節,奶奶都要去姑姑家住上十天半個月的,奶奶是小腳,我就成了奶奶的拐杖,過去交通不便,十幾裏的地方。我和奶奶走走停停,幾個小時的路程才能到姑姑所在的羊吉嶺鄉。在姑姑家,記憶最深的就是,村裏的豆腐坊,姑姑每天早早起來舀壹碗黃豆去換豆腐,領著我,去豆腐坊,剛出鍋的鹵水點豆腐,師傅用勺挖壹碗剛出鍋未成形的豆腐,就是豆花,回家放上調好的蒜汁,油潑辣子,當時,唇齒間淡淡的苦味,濃濃的老豆腐的余香,感覺那味道真是純正呀!
冬季來臨,就盼鎮上趕集、過會,到了這個時期,附近周邊做生意的都提前支起帳篷,占好攤位,搭起鍋竈,最讓我難以忘記的就是家鄉集市上的羊肉泡饃。過去雖然家裏不富裕,可母親,每逢趕集過會,都要早早起來,烙好鍋盔饃,去集市上端壹盆熱乎乎的羊肉湯,給我們姊妹們改善生活,還得悄悄吃,生怕街坊鄰居說三道四,畢竟過去生活條件還是不好,還好父親在外工作,家裏還算可以接濟上,那個時候,我感覺姊妹們是最幸福的,母親是最溫馨的,現在不時還想起媽媽的味道。
母親幹活是壹把好手,雖是農閑寒冬,母親卻壹點也閑不住,每年冬季,母親總要點上煤油燈,不是紡線,就是織布、納鞋底,夜深人靜,老屋裏總能聽到紡車咯吱咯吱和母親腳踩織布機和梭子穿梭的咯噔咯噔的聲音,白布織好,每到趕集時間,幾個姨都來了,誰也閑不住,都搭把手,在院子裏搭鍋染布。
壹年四季,姊妹們的內衣,布鞋、鞋底和炕上的床單都是母親壹手操勞縫好做成的,母親也不吝嗇,臨走,還給她的姊妹們每人都給壹些,想起來,多讓人心酸呀,可惜,母親卻已經永遠離我們而去,只能把這美好的回憶永遠埋藏在深深的記憶中,寄托對母親不能忘記的切切哀思。
到了臘月,過了臘八,鄉村四野,農家小院,處處有了新年的味道。鄉村四野,鄰家小院,條件較好的開始掛粉條、掛面、殺豬、炸油鍋,卯足了勁,來犒勞辛苦壹年的家人和自己,準備著招待親戚朋友的年貨。
終於熬到年三十晚上,年味更足了,貼窗花,貼對聯,貼門神,放鞭炮,給竈王爺添供品,到了該團員的時刻,不管壹年來兄弟關系好壞,到該吃年夜飯的點上,弟兄們都要各自在自己家做好壹盤菜,領著媳婦、子女,哪怕是簡單的豬肉凍粉條,壹瓶高脖西鳳酒,都要去老人那裏拜年、團聚、守歲。老人發完壓歲錢,兄弟們都盤腿坐上熱炕,圍著小炕桌,說說家裏的家務事,期盼來年風調雨順,好年景,好收成,兒孫滿堂,其樂融融,壹起守歲迎接新的壹年的到來。
大年初壹,村裏村外祥和喜慶,街坊鄰居相互祝福,拜年問好,預示著新的壹年已經來臨,人們開始要走親串友去拜年,路上多了走親訪友的人流,婦女們頭上的各色頭巾和手中的各種燈籠格外顯眼,在白雪之中顯得格外喜慶。
走完親戚,又該忙活鬧十五了,家家戶門掛上了大紅燈籠,院子照壁也不例外,點上裏邊裝滿菜油,放上燈芯,用胡蘿蔔刻成的各種蠟燭,擺上各種屬相造型的饅頭,四處通亮,紅火喜慶。十五這天,鎮上組織,鄉親自發,耍社火,踩高蹺,搭臺唱大戲,以各種方式洗涮壹年的辛勞,辛苦勞作的壹年總算結束,臨近開春,田間地頭,鄉間小路上又多了許多忙忙碌碌,日復壹日與莊家為伴的鄉親們,辛勤耕作,盼望期待的新壹年又開始了。
記憶中的東西總是讓人難以忘懷,就像舊掛歷偶爾還想去翻翻,去尋找壹下逝去歲月的記憶和對經過往事的回憶。而家鄉的記憶更是壹壺陳年的老酒,醇香可口,總是有品不完的味道。家鄉記憶也是壹幅永遠不能描述完的心靈畫卷,因為那裏有我血脈相承的根,有生我養我的源,更有濃濃的鄉情和記憶中的淡淡鄉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