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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歌欣賞(粘衣服...吹面條...)

“衣服被杏花雨打濕,臉不被柳風冷。”南宋誌南和尚的詩從人情味方面直言春風暖而不寒,既寫了春天,又蘊含著強烈的愛國情懷。

芷南詩歌《絕句》賞析

◎初旭

古木蔭系短篷,棍薊助我渡橋東。

衣濕杏花雨,臉不冷。

在《宋詩年譜》中,智南和尚留下了這樣壹首詩,沒有實質性的題目,只是以詩的形式出現了壹首與意義無關的詩。然而,也正是這首詩,讓後人知道了它的名字,尤其是詩的最後兩句,把柔、涼、美的二月天,寫得惟妙惟肖,惟妙惟肖,也因此成為千古名句。

這首詩寫的是二月的真實感受。在荒涼的古樹林裏,把船停在岸邊的陰涼處,系好纜繩,然後登上河岸。“短篷”是壹艘船。這句話的開頭,似乎氣氛有些陰沈。古樹茂密,雲霧繚繞,周圍難免彌漫著頹廢的氣息。也提醒人們,有古樹就會有悲鳴。“悲鳥古木”似乎是壹個設定好的意象組合。而詩人和尚卻止步於此,只是“在古木的陰影下”,化腐朽為神奇,秉公撐起壹條船,不慌不忙地拴在岸邊,從容不迫,方方正正。雖然沒有《黃昏等待我的愛人,船青岸綠》(褚光熙《漁灣》)那樣嫵媚美麗,但也有壹種清涼寧靜的美感。綁好船後,詩人拄著藜麥棒,踏上橋,朝東而去。古樹斑駁,流水潺潺。他似乎能聽到和尚靠在藜麥棍上系橋的聲音。人影稀疏,壹步壹步,消失在橋東的另壹個世界。“藜麥棒”是壹種拐杖。宋代秦觀《寧普書》第五首曾說“身與杖與藜二,月與影三”,使杖與藜與自己在意識上平等,相互依存。

誌南的詩更是絕無僅有。在他的意識裏,棒子藜麥沒有“幫我”或“互助”的功能。反而是“幫我拿棒子藜麥”。詩人自己變成了壹株藜麥,而不是壹株藜麥。發生了什麽事?其實誌南的說法也是恰到好處,很正常。在普通人眼裏,拐杖是靠人支撐著行走的,但拐杖之所以成為拐杖,卻是靠人。沒有人,拐杖怎麽站?人可以不支持拐杖,但拐杖必須支持人。所以,不是人用棍子和藜麥幫助人,而是人用棍子和藜麥。自然是“棍棒和藜麥助我過東大橋”。表面上看,禪宗人看待事物的方式是違背邏輯和常理的,但正是這種反常構成了神詩的好奇,最終回歸正常的方式。這其中,有深刻,有道理,但比常人更深刻,更曲折。這是禪師說的:“鋤頭空手,騎水牛徒步。“人過橋,橋不流”的含義和本質。

在有節奏的“篤篤”聲中,張扶著詩人從橋西走到橋東。東橋和西橋似乎給人壹種兩個世界的感覺。這裏依然是古木垂落,郁郁蔥蔥,而這裏卻是杏花爛漫,春雨綿綿,柳暗花明。“欲濕衣,杏花雨,不感柳暗花明。二月,正是杏花盛開時經常下雨的杏雨。是楊柳吹來的柳風,吹在人的臉上,不覺得冷。”杏花雨”指的是清明時節杏花蒙蒙的景象。欲濕”是壹種若即若離的狀態,看似濕而不濕,但想打擾還是濕,濕而不觸,濕而不淋。這就是杏花雨帶給人的愉悅和諧的感覺。更重要的是,二月的春風,讓楊柳感覺柔軟而溫暖,涼爽而美麗但不冷在臉上,真的構成了壹種詩意而夢幻的境界。人置身其中,狀如煙霞杏花,狀如柳樹;感覺像是清脆的細雨,像是絲絲和風,就像是在蟬紗的窗簾後面享受明眸的美麗,表達了對大自然的壹種特殊的感情。

宋代詩人趙、郭《娛書堂詩》上載:“僧感南能詩,朱文公嘗加其雲:南慈詩比格力閑更美,有無菜?7?2氣。如雲“欲濕衣襟,欲雨杏花,柳暗花明。”“給它深深的愛。朱為自己的詩寫壹篇後記在當時並不容易,我們也可以看到支南的詩在當時的影響。朱以這首絕句為例,說他的詩沒有蔬菜?7?2氣。“在宋代,似乎‘菜筍無臭’才是最高境界。胡載《苕溪漁隱從化》(卷五十七)引西青詩曰:“東坡僧詩應無菜?7?2氣,固詩人龜。也就是說,僧詩要有清韻,要有家風,要有水邊林下的氣象。誌南的這首詩似乎很符合標準,得到了凡事講究標準的朱的稱贊。

其實,有沒有“筍”並不壹定是討論僧詩的最高標準。無論是和尚還是俗人,詩歌的真諦都沒有明確的界限。“真正的詩人必須失去壹顆和尚的心,真正的和尚也必須有壹顆詩人的心。(錢鐘書《談藝錄》引法白《詩醇》)誌南的詩之所以被人稱道,主要是因為它在平凡的景物中寫出了壹種詩趣或禪趣。東橋西橋的不同境界,“枝幹扶我”的變態組合,杏花雨柳風的柔美,既平凡又詩意。正如錢鐘書先生在《談藝術》中所說,“平常不平常。比如人要吃喝,知味者鮮。如果妳專心致誌,有意識地忘記自己,妳就不會忘記自己;物換星移,不能窮追不舍,只能勉強模仿。含糊不清,詞窮,所以妳不能知道每壹句臺詞,不能說出妳知道的,也不知道為什麽。”同樣是壹個常見的場景,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文字”,得到不同的審美收獲。智南成佛成妖,留下壹首好詩,正是因為他從橋東到橋西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