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塘江春遊中客觀自然景物與詩人主觀感受相結合的詩詞。
從鼓山寺北側到嘉亭西側,湖水剛剛與堤岸持平,雲層較低,湖面上的波浪連成壹片。幾只早起的黃鸝競相飛到陽光溫暖的樹上,它們的新燕子在巢裏帶著泥。五顏六色的春花會漸漸迷住人們的眼睛,淺淺的春草只能勉強遮住馬蹄。我最愛西湖東岸的美,我看不夠,尤其是綠楊下的白沙堤。【閱讀指南】錢塘湖是西湖的別稱,也是中國著名景點之壹。提起西湖,我們自然會想到蘇軾的名句“欲拿西湖與西方比,淡妝總相宜。”讀了白居易的這首詩,我仿佛真的看到了石的笑臉。詩中描寫了詩人騎馬所看到的早春西湖迷人的春色,表現了萬物在春色沐浴下的生機,塑造了詩人本人的形象,營造了春光喜人、生意盎然的意境,表達了他熱愛早春景色、恬靜舒適的心情。【作者簡介】白居易(772-846),本名樂天,號香山居士,最隱先生。祖籍太原(今陜西),曾祖父柏文遷居下邽(今陜西渭南),故為下邽人,中唐時期偉大的現實主義詩人。白居易的詩歌題材豐富,內容深刻,表達簡單,貼切流暢。現存白詩近3000首,數量應該是唐代詩人中最多的。他曾把自己的詩分為四類:諷刺、閑適、感傷、雜律。他最引以為豪、價值最高的是他的諷刺詩。在文學上,他主張“文章要及時寫,歌詩要為物寫”,強調繼承中國古典詩歌現實主義的優良傳統,反對沒有其他寄托的作品。他是新樂府運動的倡導者,在文學史上有著重要的地位。長篇敘事詩《長恨歌》和《竊竊私語》代表了他最高的藝術成就。【背景】白居易於長慶二年(公元822年)七月被任命為杭州史,鮑莉元年(公元825年)三月出任蘇州史,所以這首《錢塘春遊》應該是寫於長慶三、四年春天。【註】春遊:春天的壹次散步。鼓山寺:西湖白堤鼓山上。賈亭:賈公亭,唐代杭州刺史賈全所建,今已不存在。楚平:從遠處看,西湖的水面好像和岸邊以及岸上的景色正好齊平。雲足:古漢語中,下垂的形象稱為“足”,下落的雨水下部稱為“雨足”。這裏指的是低垂的雲朵。暖樹:面向太陽的樹。雜花:指數量眾多、開放的春花。淺草:早春的草,雖然多,但也不是很高。不(mò):消失。湖東:以鼓山為參照,白沙堤(即白堤)在鼓山東北。遊不足:遊不足,即反復遊【層次結構】第壹聯從大處寫孤山寺所見之景。第壹句是位置,第二句是視野。“初平”指泉水生,與堤岸略平。“雲腳低”,指白雲低低與湖相連,勾勒出初春的輪廓。腳下平靜的水面和天空低垂的雲簾構成了壹幅寧靜的西湖水墨畫。顓頊寫的詩是詩人在旅途中看到的。迎迎是春天的歌者,大家爭著飛到向陽的樹上去唱;顏是春天的使者,已經開始用泥土築巢,生機勃勃。用“棗”來形容黃鸝,體現了白居易對這些充滿生機的小生命的真摯熱愛。壹個“爭”字,讓人覺得春天難得可貴。用壹個“啄”字來形容小燕子忙碌而興奮的樣子,似乎讓小燕子活了過來。這兩句刻意描寫了鶯鶯燕燕的動態,從而使全詩充滿了春天的生機和活力。頸對聯寫花草,重在詩人的情懷。馬輕快地走在淺淺的草地上,看了半天花,滿眼都是五顏六色的花,讓人目不暇接,迷惑不解。這副對聯和第壹副對聯是這首詩的核心部分,也是白詩中描寫春色,尤其是西湖春色的點睛之筆。這是壹篇充滿感情、充滿活力的景物描寫,充分顯示了白居易對描寫對象的細致觀察和對其特征的準確把握。詩的結尾寫的是白沙堤的景色,直接表達了詩人的喜悅。“缺行”是因為缺少視線,說明詩人流連忘返。從鼓山寺北到嘉亭西,湖面上的泉水剛好與堤和白雲重疊,與湖面上的波浪相連。幾只早起的黃鸝爭著飛到向陽的樹上,新來的燕子嘴裏含著春泥在築巢。無數五顏六色的春花漸漸迷住了人們的眼睛,淺淺的春草剛剛能遮住馬蹄。我最喜歡西湖東邊的美景,我還沒遊覽夠,尤其是綠陰下的白沙堤。【詩歌賞析】從孤山北麓到平湖秋月、白堤,詩人壹路向人們報告著春天的信息:湖中滿是春水,樹上開滿了春鶯,春花在空中盛開,春草剛剛綠上堤岸,詩人敏銳細膩的筆觸讓人體會到西湖披著春裝在蔓延。詩人贊美西湖的春色,指出他愛走在白沙堤上。白堤兩岸有水,堤兩邊種著柳樹和桃樹。走在春天的白堤上,湖水就在腳下,妳仿佛走在水面上;初春的柳枝,如煙如霧,如絲,撲面而來,讓妳的心裏湧起無限的柔情和無限的愛意。妳就像在夢裏和仙境裏。當妳走在春天的白堤上,妳可以更好地欣賞詩人寫這首詩時的感受和心情。全詩主題主要在“旅”字上,緊扣“春遊”二字來描寫風景。但西湖太大,路程太長,詩人只截取壹段來寫——從鼓山寺北到白沙地。讀完這首詩,我們自然有和詩人壹起欣賞西湖早春景色的感覺。【詩歌特色】全詩結構嚴密,格律嚴謹,對仗工整,語言流暢,語氣生動自然,體現了通俗流暢的特點。總的來說,詩人描寫的是湖上的春意盎然,善於描寫途中的風景。他選擇了典型與分類排列相結合:中間寫了四個最美的春景,選擇了動物與植物的組合,別具壹格。他還善於抓住景物的特點,用最富表現力的文字來描繪和渲染。【創新閱讀】閑筆不閑(文/Tom Chang)詩貴精,容不得閑筆。是閑筆,應該刪掉。但是,有些話看似閑,其實並不閑。如果妳仔細閱讀它們,閑筆中會有另壹種韻律。那種濃濃的詩意,往往不是讀出來的,而是嘗出來的。白居易《錢塘春遊》,中間四句是:“幾只早鶯爭暖樹,誰家新燕啄春泥。花兒越來越誘人,淺草可以沒有馬蹄鐵。”有詩評家指出,四句中閑筆太多。他所說的自由寫作,指的是“少數地方”、“誰家年輕”、“漸欲”、“才華”。刪後詩為“早鶯爭暖樹,新燕啄春泥。花兒嬌媚,淺草無馬蹄聲。”就吟誦的場景來說,原詩所有的意象和畫面都出來了。但詩人寫的是“春遊”,不是“春色”,他想讓西湖的春色隨著他的“旅行”流淌。沒有這八個字,春色依舊;有了這八個字,靜止的畫面就流動了。“幾個地方”是量詞。“早鶯爭暖樹”是壹幅美麗的圖畫。如果冠之以“幾處”,這幅美好的畫面不是壹處,而是多處。這裏有壹些,那裏有壹些,遠處還有壹些。“柳浪聞鶯”是西湖的壹景。事實上,在春天,西湖周圍到處都可以聽到鶯聲。“誰家”是壹個疑問詞。詩人沒有刻意描寫“春燕啄泥”,而是故意問:“春燕啄泥是誰的?”帶著這個問題,也許詩人會加快腳步,把目光放在春燕上,看看春泥要窩哪家。這樣想比僅僅描繪“春燕啄泥”的畫面有趣多了。像《幾處》《誰的家》《漸欲》《才子》等,並不提供意象,形成畫面,而是加入詩歌中,將意象展開,畫面延伸,自然的東西就會隨著詩人的“行為”而流動。朗讀是讀詩,細細琢磨是品詩,好詩可以讀,可以品。有些詩第壹遍讀起來並不覺得精彩,慢慢讀起來就很精彩了。直接讀出的詩意大多來自直觀形象;詩的間接味道,大多藏在意象之外的“閑筆”裏。那個詩歌評論家應該是詩歌評論家,而不是編輯,更不用說應該是主編。否則,白居易的詩扔在他手裏,壹筆斬斷他的“閑筆”,其實是傷筋動骨,詩人們的命運也就慘了。走在鼓山寺和嘉亭,西湖的泉水剛好漲到與岸邊齊平,天上的雲朵低垂,水色與天光連成壹片。有好幾個地方,黃鸝早早離巢,爭先恐後地飛到陽光溫暖的樹上去哭。不知道是誰家的新燕子忙著用泥巴築巢。各種各樣的花漸漸開放,令人眼花繚亂,新長出的草能蓋住馬蹄鐵。西湖東邊的白沙堤上長滿了綠柳,可愛又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