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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首外國名詩,最好是普希金,海頓,莎士比亞他們的

《我愛過您》

我愛過您,

也許,愛情還沒有

完全從我的心靈中熄滅,

但願它不再擾亂您的心,

我壹點也不想使您悲切。

我默默地無望地愛過您,

為膽怯和嫉妒而暗暗悲傷,

我愛您是如此真摯纏綿,

但願別人愛您,和我壹樣。

起 程

(瑞典)海頓斯坦

我也站在壹座橋上,

它從塵世通向壹個陌生的地方,

曾經是這麽近的處所,

現在已變得十分遙遠。

下面,壹如從前,人們在

互相吹捧,相互指責,

為戰事鍛制他們的刀劍。

可是現在,我懂了,

即使門對敵人的盾牌,

也要闡明真實而崇高的信念。

不再有狂亂的生活使我暈眩,

我孑然壹身,清靜孤單。

四周肅穆.

嚴峻,如冬日的寂靜,

忘了自我,我自由自在舉步向前,

我踢掉鞋子,扔開手杖,

壹身輕松地走了,因為我不願,

讓塵埃把這潔白如雪的純凈世界汙染。

在我下面,人們很快就會,

把壹具難看的屍體擡往墓地,

嘴裏還咕噥著壹個名字—— 這名字許久以前曾是我的。

我渴望回到森林中的家園。

那草地上的壹條小路。

那海岬上的壹座小屋啊。

那裏的果樹還能采到大蘋果嗎?

被風吹拂著的莊稼

是否還在噓噓地響著搖晃?

在我紮過帳篷的地方

是否還有鐘聲

有節奏地在夜間敲響?

那兒長存著我的記憶?

那兒會活著我的死亡?

我吝嗇地用著漫長的歲月,

那是我的命運在灰色線上搖動的歲月嗎?

我象個陰影壹樣生活,

我的記憶也在陰影中活著。

樹和小屋並不靠近,

屋門還在沈沈的鎖著。

臺階上堆積著的

是被風吹聚在壹起的

枯葉的地毯。

讓別人去狂笑吧,

讓新的潮水

在橋下過分寬闊的溪谷裏

去洶湧流淌,

我不想聽,也不想說,

我坐在我的屋子裏,

在窗戶旁,獨自凝思。

那裏是我的王國。

當他們閉著眼睛坐著,

永遠不要以為他們老了。

我們離開的那些人,

我們拋棄的那些人,

很快就會失去香味和顏色,

如同花朵和青草,

我們從心中撕碎

壹個名字,就象從妳的窗框上

擦掉陳跡灰塵。

他們站起來那麽高大,

就象高大的幽靈。

他們給大地.

和所有妳的思想披上陰影,

妳的命運將會如何呢,

每晚回到家中

如同燕子回窩壹樣。

壹個家!這是安全可靠的地方,

我們築起圍墻來使它安全可靠

——我們自己的世界——這唯壹的

在世界上我們所建立的家。

(石琴娥 雷抒雁譯)

春天的時刻

現在,人們對死者感到遺憾,

他們不能在春天的時刻裏

沐浴著陽光

坐在明亮溫暖的開滿鮮花的山坡上。

但是,死者也許在輕輕細語

講給西洋櫻草和紫羅蘭,

沒有壹個活著的人能聽懂。

死者比活者知道得更多。

當太陽落山時,

也許他們將比我們更歡快地

在夜晚的陰影中遊蕩,

那些神秘的思想,

只有墳墓才知道。

(石琴娥 雷抒雁譯)

千年之後

在遙遠的空中晃動著的,

是森林裏壹個農莊閃爍的記憶。

我叫什麽?我是誰?我為什麽哭泣?

把壹切都忘記吧,就象猛烈的風暴

旋轉著在世界上消失。

(石琴娥 雷抒雁譯)

我的生命

繼續悄悄地走下去吧,我的生命!

我不願把妳擺進櫥窗展覽,

讓妳碌碌無為地浪費寶貴時光。

我從不說:“來呀,快來握住

這位大師的手,

是它引得如此神奇美麗的花兒

怒放!”

當我被可信的朋友背棄,

當厄運落到我頭上,

我沒有端起盛滿淚水的銀杯

對過往的行人訴說:

“啊,請摟住我的脖子,哭吧,

可憐可憐我,讓我們壹起痛哭壹場!”

啊,在妳廣袤無邊的天地。

我最大的不幸不過是壹小片陰雲,

我要默默無聲地走向我的目的。

都是雪萊的試啊,金庸翻譯的

“那時刻永遠逝去了,孩子!”

1

那時刻永遠逝去了,孩子!

它已沈沒,僵涸,永不回頭!

我們望著往昔,

不禁感到驚悸:

希望底陰魂正淒蒼、悲泣;

是妳和我,把它哄騙致死,

在生之幽暗的河流。

2

我們望著的那川流已經

滾滾而去,從此不再折回;

但我們卻立於

壹片荒涼的境地,

象是墓碑在標誌已死的

希望和恐懼:呵,生之黎明

已使它們飛逝、隱退。

1817年

查良錚 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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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昔

1

妳可會忘記那快樂的時刻,

被我們在愛之亭榭下埋沒?

對著那冰冷的屍體,我們鋪了

不是青苔,而是葉子和鮮花。

呵,鮮花是失去的快樂,

葉子是希望,還依然留貯。

2

妳可忘了那逝去的?它可有

壹些幽靈,會出來替它復仇!

它有記憶,會把心變為墳墓,

還有悔恨,溜進精神底濃霧

會對妳陰沈地低聲說:

快樂壹旦消失,就是痛苦。

1818年

查良錚 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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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揭開這畫帷”

別揭開這畫帷:呵,人們就管這

叫作生活,雖然它畫的沒有真象;

它只是以隨便塗抹的彩色

仿制我們意願的事物——而希望

和恐懼,雙生的宿命,在後面藏躲,

給幽深的穴中不斷編織著幻相。

曾有壹個人,我知道,把它揭開過——

他想找到什麽寄托他的愛情,

但卻找不到。而世間也沒有任何

真實的物象,能略略使他心動。

於是他飄泊在冷漠的人群中,

成為暗影中的光,是壹點明斑

落上陰郁的景色,也是個精靈

追求真理,卻象“傳道者”①壹樣興嘆。

1818年

①《舊約·傳道書》載:柯希列(或傳道者)說:“凡事都是虛空。”

查良錚 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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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底哲學

泉水總是向河水匯流,

河水又匯入海中,

天宇的輕風永遠融有

壹種甜蜜的感情;

世上哪有什麽孤零零?

萬物由於自然律

都必融匯於壹種精神。

何以妳我卻獨異?

妳看高山在吻著碧空,

波浪也相互擁抱;

誰曾見花兒彼此不容:

姊妹把弟兄輕蔑?

陽光緊緊地擁抱大地,

月光在吻著海波:

但這些接吻又有何益,

要是妳不肯吻我?

1819年

查良錚 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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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歌

哦,世界!哦,時間!哦,生命!

我登上妳們的最後壹層,

不禁為我曾立足的地方顫抖;

妳們幾時能再光華鼎盛?

噢,永不再有,——永不再有!

從白天和黑夜的胸懷

壹種喜悅已飛往天外;

初春、盛夏和嚴冬給我的心頭

堆滿了悲哀,但是那歡快,

噢,永不再有,——永不再有!

1821年

查良錚 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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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常

我們象遮蔽午夜之月的雲彩;

它壹刻不停地奔跑,閃耀,顫栗,

向黑暗放出燦爛的光輝!——但很快

夜幕合攏了,它就永遠隱去;

又象被忘卻的琴,不調和的弦

每次撥弄都發出不同的音響,

在那纖弱的樂器上,每次重彈,

情調和音節都不會和前次壹樣。

我們睡下:壹場夢能毒戕安息;

我們起來:遊思又會玷汙白天;

我們感覺,思索,想象,笑或哭泣,

無論抱住悲傷,或者摔脫憂煩:

終歸是壹樣!——因為呵,在這世間,

無論是喜悅或悲傷都會溜走:

我們的明日從不再象昨天,

唉,除了“無常”,壹切都不肯停留。

1814年

查良錚 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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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西曼德斯

我遇見壹個來自古國的旅客,

他說:有兩只斷落的巨大石腿

站在沙漠中……附近還半埋著

壹塊破碎的石雕的臉;他那縐眉,

那癟唇,那威嚴中的輕蔑和冷漠,

在表明雕刻家很懂得那迄今

還留在這巖石上的情欲和願望,

雖然早死了刻繪的手,原型的心;

在那石座上,還有這樣的銘記:

“我是奧西曼德斯,眾王之王。

強悍者呵,誰能和我的業績相比!”

這就是壹切了,再也沒有其他。

在這巨大的荒墟四周,無邊無際,

只見壹片荒涼而寂寥的平沙。

1817年

譯註:奧西曼德斯,古埃及王,據稱其墓在底比斯的拉米西陵中。

查良錚 譯

--------------------------------------------------------------------------------傳說中的分割線

以最著名的西風頌做結束吧

1

哦,狂暴的西風,秋之生命的呼吸!

妳無形,但枯死的落葉被妳橫掃,

有如鬼魅碰到了巫師,紛紛逃避:

黃的,黑的,灰的,紅得像患肺癆,

呵,重染疫癘的壹群:西風呵,是妳

以車駕把有翼的種子催送到

黑暗的冬床上,它們就躺在那裏,

像是墓中的死穴,冰冷,深藏,低賤,

直等到春天,妳碧空的姊妹吹起

她的喇叭,在沈睡的大地上響遍,

(喚出嫩芽,象羊群壹樣,覓食空中)

將色和香充滿了山峰和平原。

不羈的精靈呵,妳無處不遠行;

破壞者兼保護者:聽吧,妳且聆聽!

2

沒入妳的急流,當高空壹片混亂,

流雲象大地的枯葉壹樣被撕扯

脫離天空和海洋的糾纏的枝幹。

成為雨和電的使者:它們飄落

在妳的磅礴之氣的蔚藍的波面,

有如狂女的飄揚的頭發在閃爍,

從天穹的最遙遠而模糊的邊沿

直抵九霄的中天,到處都在搖曳

欲來雷雨的卷發,對瀕死的壹年

妳唱出了葬歌,而這密集的黑夜

將成為它廣大墓陵的壹座圓頂,

裏面正有妳的萬鈞之力的凝結;

那是妳的渾然之氣,從它會迸湧

黑色的雨,冰雹和火焰:哦,妳聽!

3

是妳,妳將藍色的地中海喚醒,

而它曾經昏睡了壹整個夏天,

被澄澈水流的回旋催眠入夢,

就在巴亞海灣的壹個浮石島邊,

它夢見了古老的宮殿和樓閣

在水天輝映的波影裏抖顫,

而且都生滿青苔、開滿花朵,

那芬芳真迷人欲醉!呵,為了給妳

讓壹條路,大西洋的洶湧的浪波

把自己向兩邊劈開,而深在淵底

那海洋中的花草和泥汙的森林

雖然枝葉扶疏,卻沒有精力;

聽到妳的聲音,它們已嚇得發青:

壹邊顫栗,壹邊自動萎縮:哦,妳聽!

4

哎,假如我是壹片枯葉被妳浮起,

假如我是能和妳飛跑的雲霧,

是壹個波浪,和妳的威力同喘息,

假如我分有妳的脈搏,僅僅不如

妳那麽自由,哦,無法約束的生命!

假如我能像在少年時,淩風而舞

便成了妳的伴侶,悠遊天空

(因為呵,那時候,要想追妳上雲霄,

似乎並非夢幻),我就不致像如今

這樣焦躁地要和妳爭相祈禱。

哦,舉起我吧,當我是水波、樹葉、浮雲!

我跌在生活底荊棘上,我流血了!

這被歲月的重軛所制服的生命

原是和妳壹樣:驕傲、輕捷而不馴。

5

把我當作妳的豎琴吧,有如樹林:

盡管我的葉落了,那有什麽關系!

妳巨大的合奏所振起的音樂

將染有樹林和我的深邃的秋意:

雖憂傷而甜蜜。呵,但願妳給予我

狂暴的精神!奮勇者呵,讓我們合壹!

請把我枯死的思想向世界吹落,

讓它像枯葉壹樣促成新的生命!

哦,請聽從這壹篇符咒似的詩歌,

就把我的話語,像是灰燼和火星

從還未熄滅的爐火向人間播散!

讓預言的喇叭通過我的嘴唇

把昏睡的大地喚醒吧!要是冬天

已經來了,西風呵,春日怎能遙遠?

最富含佛理的英文詩!

英國人William Blake寫下了這首詩:

To see the world in a grain of sand,

And a heaven in a wild flower;

Hold infinity in the palm of your hand,

And eternity in an hour.

後來,李叔同先生翻譯為?

壹花壹世界,

壹沙壹天國;

君掌盛無邊,

剎那含永劫。

再後來,王佐良先生譯為: 從壹粒沙看世界, 從壹朵花看天堂, 把永恒納進壹個時辰, 把無限握在手心。

另外還有:壹粒沙裏有壹個世界,壹朵花裏有壹個天堂,把無窮無盡握在手掌,霎那時光即為永恒的翻譯。

回憶間的乳娘,情人中的情人,

妳啊,我的歡娛,妳啊,我的苦差!

有朝壹日妳會記得愛的撫摸,

記得內室的靜和黃昏的綺麗。

回憶間的乳娘,情人中的情人。

黃昏給大城的煤火照得通紅;

在涼臺上,沈浸玫瑰色煙霧中

妳的胸脯是多麽溫,心靈多麽柔,

我們曾低訴那樣雋永的話語。

黃昏給大城的煤火照得通紅。

熾熱黯光裏的夕陽絢爛無比;

空間無比深沈,心靈無比健壯,

俯身向妳,妳,令我心傾的天仙,

我自覺聞嗅到妳赤血的芳香,

熾熱黯光裏的夕陽絢爛無比。

夜色逐漸變濃,凝成壹道厚墻,

黯裏我的眼光尋索著妳的雙眸,

渴飲妳的氣息,啊,甘露,啊,毒汁!

妳的腳倦憩在我緊握的手裏,

夜色逐漸變濃,凝成壹道厚墻。

我有追敘那歡樂時刻的才能,

我的過去卷伏在妳的雙膝前。

無需到他處去尋覓妳的美質,

它在妳的肉體上,也在妳的柔情裏!

我有追敘那歡樂時刻的才能。

啊,誓言,啊,芳香,啊,無盡的熱吻!

它們將無底的深淵中再生麽?

宛若那些在大海底浸浴過的

回春之陽,它們再度飛升睛空……

啊,誓言,啊,芳香,啊,無盡的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