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的壹生以44歲被貶江州司馬為界,可分為前後兩期。前期是濟世時期,後期是獨善其身時期。後期閑適感傷的詩越來越多。他說自己是“表面上消除煩惱和快樂,胸中消除是非”。早年佛道思想漸長,三年後升任中州刺史。會昌二年(842),隨刑部尚書入仕。在洛陽以詩、酒、禪、琴、山水自娛,常與劉禹錫合唱,稱其為“白柳”。會昌四年(844),龍門八石灘由船民出資開鑿。
作為唐代著名詩人和虔誠的佛教信徒,白居易深受佛教知足思想的影響。在這種思想的影響下,他到了中老年以後,便看淡世事,過著閑適的半仕半隱的生活,經常把快樂的時光花在寫詩和學佛上。
白居易的知足思想在他的許多作品中都有描述。在《白居易文集》第61卷《智明贊序碑文》中,他曾對妻子和侄子說:
“對我來說幸運的是,我活了70多歲,官職也到了二品。我名滿天下,做事沒用。我應該表揚妳,貶損妳。我死了,當我集衣而騎,葬於鹵書,血祭,邀太常,築墓碑;不過,在墓前放塊石頭,刻壹本《醉先生歌》就夠了。”語畢,自其墓碑文雲:
樂天樂天,生於天地,有70年。他的生算不了什麽,他的死也算不了什麽。妳為什麽來?去哪裏?我性不動,形反復動。結束了!我不能安全地去?為什麽會厭倦愛呢?
從白居易與妻侄的這段對話和他寫的墓誌銘中,我們可以真切地感受到,白居易對自己的官職和壽命是相當滿意的。雖然他在每壹任地方官期間都為人民做出了許多貢獻,但他謙虛地稱自己為“無用之人”,應該被降職。這表現了他對生活和事業的滿足和反思。在知足常樂的生活中,白居易也十分節儉,珍惜福報。當他告訴妻子葬禮的事情時,他要求妻子在他死後節約開支,避免不必要的浪費。
《醉吟先生傳》是壹篇描寫白居易晚年隱居享樂的文章。在文章中,白居易敘述了他悠閑快樂的生活,更生動地展示了他的知足常樂思想。
“性嗜酒,嗜琴,失詩。所有的飲酒者、音樂家和詩人都和他們壹起遊泳。除了遊泳,我還有興趣解釋我的家庭,學習小中大的乘法。我與嵩山高僧如滿是空友,與平泉客是山水之友,與孟是詩友,與安平皇甫朗是酒友。每次見面都開心的忘了回。洛杉磯內外60至70裏之間,遊覽有泉、有花、有竹的寺廟、山丘、山谷者,不會遊泳;有酒有琴的人打不過;有書,有歌手,有舞者。假裝是洛川和畢博的守護者,那些打電話要求宴請的人也不時地去。每到風和日麗的日子,或者雪落月明的時候,擅長的人會先刷酒,後寫詩。酒雖醉,但自援琴聲,操宮音,再得“秋思”。如果流行的話,我會讓傭人調音樂系來彈壹首《霓裳羽衣》。如果他很高興,他命令小妓女在楊柳枝唱十多章新詞。放壹杯自娛自樂,壹醉方休。」
白居易常常在酒後發出對人生的各種感慨。他還通過與他人的比較,表達了自己對生活非常滿意的感受:
我生於天地之間,與古人相去甚遠。且富於,壽於顏回,滿意於伯益,樂於榮幸,健康幹偉,幸!我能要求什麽?
這段話是詩人知足思想的中心。作為唐代壹位才華橫溢的詩人,白居易謙遜地聲稱自己的才華遠不如古人。他從財富、壽命、衣食、幸福和健康等方面與歷史上不同的人進行了比較。我覺得這些方面我都比他們強。他首先拿自己的財富與黔婁相比,認為自己比黔婁富有得多。黔婁是春秋時期齊國的壹位聖人和道士。他的道教學術理論受到齊桓公的重視,齊桓公準備了壹大筆錢,邀請黔婁入朝做官,但他拒絕接受。後來魯王聽說了,就派人請他做魯國宰相,給了他三千分俸祿。黔婁仍然不為高級官員所動。
黔婁死後,他的好朋友孔子的高祖曾參去參加悼念儀式,在壹扇破窗下看到了黔婁的屍體,穿著壹件舊袍子,上面蓋著壹張爛草席,上面蓋著白布。因為這個白布短,所以封面會露出腳,封面會露出頭。我不禁感到悲傷,於是我說:“妳可以把布翻過來蓋住黔婁先生的全身。」
出乎意料的是,黔婁夫人回答說:“有足夠多的傾向,但不夠正確。先生生而無誌,死而有誌,這將違背先生生前的遺願。”曾參覺得太太的話很有道理,深感慚愧,哭得更傷心了。"。
白居易認為黔婁窮得要死,甚至死後連壹塊白布把身體完全蓋住都沒有。與黔婁相比,他認為自己是最富有的人。
其次,白居易認為如果和顏元相比,他是壹個長壽的人。顏元,春秋時期魯國人。孔子的壹個弟子比孔子小三十歲。史書記載:“回到二十九年,頭發全白了。”大約四十歲左右,他被稱為復活。顏元很有才華。他能聞知十物,連智力超常的子貢都不敢與他相比。然而在生活中,顏元過著卑微的生活。子曰:“壹瓢食壹瓢飲,在陋巷,人不忍則憂,回去不改其樂。”吃住都很簡單。《韓詩傳》中記載,孔子曾問他為什麽不出來做官。顏淵曰:“國外五十畝地,足粥,國內四十畝地,足絲麻,鼓琴足自娛。我所學的東西足夠我自得其樂,但我不想當官。願貧如富,賤如貴,無勇無威,終身無士之患。”窮如富,表示知足而無欲;便宜如貴,表示謙恭有禮;勇敢強大,尊重他人,配得上他人。而且妳可以選擇妳說的話,妳將終生無憂。顏元好知足。
顏元是孔子最窮最勤奮的弟子之壹。他謙遜有禮,深受孔子器重。他被視為孔子的繼承人,可惜四十歲就早逝了。
再次,白居易比伯夷衣食無憂,認為自己至少衣食無憂。伯夷和叔齊是商朝古的兩個兒子。他們不滿商紂王的暴虐統治,去了周武王,但不滿周武王的革命,拒絕做官,拒絕吃蘇洲,餓死在首陽山。他們在古代是有名的貴族,但最後卻因為吃不飽而餓死。和他們相比,白居易覺得自己是個衣食無憂的幸福人。
第四,白居易比容奇幸福,認為自己是比他更幸福的人。容琦琦是春秋時期最幸福的人。有壹次,孔子看見容奇奇走在燕城郊外,穿著鹿皮大衣,腰間系著壹根繩帶,壹邊彈琴,壹邊唱歌。子曰:“先生好樂,何故?”容奇奇答道:“我為許多事情感到高興:只有人是最高貴的,我才能生而為人。這是第壹件值得高興的事: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就在於男人比女人優越,所以世人都把男人當貴族,我就是男人。這是第二件值得高興的事:人的壹生,有的是死胎,有的是夭折。子曰:“好!多會安慰自己的男人啊!」
白居易自以為擁有容齊時期的壹切快樂,比他更有樂趣。他經常通過喝酒、寫詩、參禪來享受生活的樂趣,比他幸福多了。
魏包書是晉代著名的人物,也是當時有名的美男子。關於他的美貌,《晉書》用“珠”“玉潤”等詞來形容他。他是壹個面無表情的玉人。從小就風流倜儻的魏坐在洛陽街的壹家羊店裏,遠遠望去,就像壹尊白玉雕刻的雕像,當時被稱為“玉人”。洛陽的居民從城裏出來,站在街道兩旁觀看小碧人。成年後,魏看上去更加英俊灑脫。無論他走到哪裏,都有很多人跟著他,看著他,希望能壹睹他的風采。然而,年紀輕輕的他卻經常被疾病和苦難所困擾。病到形容枯槁,誘人,冰冷。
白居易不跟別人比,就比他健康。他認為與威相比,他確實是壹個健康的人。
白居易通過與許多方面不如自己的人比較,表明自己在許多方面優於別人,從而對自己的生活感到滿意。
在《醉壹先生傳》中,白居易還寫了壹首《為我情懷吟》,表達了“飲酒為歌,人生幾何。比如朝露,去日本比較難。”詩石:
擁抱鋼琴享受音樂,沈醉於劉伶達。
看著青山,妳會白發蒼蒼。
不知道要活幾年才能上天入地?
從此壹生,為日月閑。
這首詩是白居易人生態度的自白。詩人認為時光飛逝,人生苦短無常。人應該在有限的生命中盡量過輕松悠閑的生活。這並不是說白居易的思想很消極,而是勸人知足,不要辜負短暫的人生時光。
自封的易還寫了壹首詩《幸福的日子》來表達他的心滿意足的生活。詩雲:
大哉大哉白樂天,瓜分東方十三年。
七十年代才開始掛皇冠,先掛汽車。
或在春天與遊客同樂,或在夜晚與僧侶壹起冥想。
兩年忘了問家事,門裏草多煙少。
孩子們告訴鹽和米用完了,女仆告訴黃昏時穿的衣服。
我老婆不高興我侄子無聊,而我喝醉了躺著。
起來跟妳過日子,先把薄的財產處理掉。
先賣掉南方的十畝菜園,再賣掉杜東的五公頃田地。
然後同時把房子賣了,好像贏了兩三千塊。
壹半和妳壹起吃飯穿衣,壹半和我壹起喝酒吃肉。
我七十壹了,眼睛昏花,腦袋發暈。
但是錢怕用不完,就是先去夜泉。
活著不回來也不錯,餓了睡個安穩覺。
生死沒有錯,對白樂天來說是大事。
在這首詩中,白居易回憶了自己的身世:他分洛陽為都十三年,七十歲不再做官,但仍有俸祿。在這種與世隔絕的生活中,妳可以和遊客壹起享受春遊,也可以隨意和僧人討論佛學。沈迷於這種悠閑快樂的生活,很久都忘了過問家裏的事情,院子裏長滿了草,廚房甚至很少生火做飯。廚師經常告訴他沒有鹽和米,女仆和仆人告訴他他們的衣服都穿壞了。妻子、仆人、侄子、外甥們都對自己不問家事的做法感到不滿,而詩人本人則是醉醺醺的陶然。
雖然家人都在為生計發愁,但白居易對未來早有打算。因為他有很多財產,所以他準備先賣掉十畝花園,再賣掉五畝田地,然後賣掉他家住的房子。賣掉這些房產後,足夠養活妳的家人和妳未來的生活。白居易自以為七十壹歲,兩眼昏花。也許他在錢用完之前就死了。所以根本不用擔心生計,享受“饑、食、樂、眠”。
從這首詩可以看出,白居易對自己的生活是真的滿意。雖然家裏已經是衣食無憂,但他依然不擔心生活的窘迫。
總之,知足是白居易中老年時期的主要思想。這種思想不僅使他在經歷了仕途的風風雨雨之後,能夠以平常心看待這個世界,也使他在那個黑暗的朝政時代經歷了壹場長期的災難,從而安全而從容地完成了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