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東坡,壹次與他的妹妹蘇小妹及詩友黃山谷壹起論詩,互相題試。小妹說出:“輕風細柳”和“淡月梅花”後,要哥哥從中各加壹字,說出詩眼。蘇東坡當即道:前者加“搖”,後句加“映”,即成為“輕風搖細柳,淡月映梅花。”不料蘇小妹卻評之為“下品”。蘇東坡認真地思索後,得意地說:“有了,‘清風舞細柳,淡月隱梅花。’”小妹微笑道:“好是好了,但仍不屬上品。”壹旁的黃山谷忍不住了,問道:“依小妹的高見呢?”蘇小妹便念了起來:“輕風扶細柳,淡月失梅花。”蘇東坡、黃山谷吟誦著,玩味著,不禁托掌稱妙。
因為“扶”字和蘇軾的“搖”和“舞”比起來使無形的風仿佛有了知覺,使其人格化了,而且與細的搭配別出心裁。用“失”比“映”和“隱”又好在何處呢?因為“失”字表現出了特定情境中(月下)的物(梅花)的特征,給人帯來不應不隱的朦朧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