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來,各國詩人在詩壇上都創作過許多出色的作品。中國傑出的詩人如李白杜甫等自不待言,外國的如英國詩人拜倫、雪萊;法國詩人雨果、波特萊爾;德國詩人歌德、海涅;俄國詩人普希金、萊蒙托夫等等。他們充分發揮自身的語言能力,結合各自國家的語言特色,並揉進自身所屬國家的本土文化,創造出了許多傑出的詩作。但由於對語言的認知程度有限,各國讀者們接觸到他國詩歌的途徑大多是通過譯作。這時便會產生壹個問題,由於詩歌是壹種比較特殊的文學體裁,譯者到底應該用怎樣的方式翻譯才算完美呢?
詩歌的翻譯並非易事,它不僅要求譯文能使讀者“知之、好之、樂之”,而且需要盡量符合原文的“音美、意美、形美”。但由於詩歌在形式上的特殊性以及各國語言文化的差異等等因素,很多學者主觀上認為詩歌是不可譯的。英國詩人鮑斯威爾(J Boswell)就認為:“譯詩只能是拙劣的模仿。”我國的著名散文家、詩人、翻譯家周作人說:“詩是不可譯的,只有原本是壹首詩,其他的任何譯文都是私塾老師講《唐詩》的解釋罷了。”著名翻譯家王以鑄在《論詩之不可譯》中這樣說過:“我認為詩這東西不能譯,理由很簡單,詩歌的神韻,意境,或者說得通俗點,它的味道,即詩之所以為詩,在很大程度上有機地融化在詩人寫詩時的語言之中,這是無法通過另壹種語言(方言)來表達的。”
以上諸家所言,不得不加以思索,作為詩人以及翻譯過多種語言多國作品的翻譯家們都提出了這樣的說辭,難道詩歌真的就不能翻譯麽?
眾所周知,翻譯是將某種語言文字的形體結構與內涵用另壹種語言文字摹制的過程,也可以說是把壹種語言表達的東西用另壹種語言表達出來的過程。最理想的翻譯狀態是既保持原文內容,又保持原文形式的翻譯方法的直譯。不過由於存在著諸如各國語言的不完全對等這種客觀因素,及譯者自身的文化底蘊、文學功底、閱歷等壹些主觀因素,所以百分之百的對等翻譯並不那麽容易就會出現。因此有時需要進行意譯。意譯是只保持原文內容、不保持原文形式的翻譯方法。這樣壹來仿佛又恐怕會破壞“信息等價傳遞”的基本境界。因此有些人便會認為詩歌這種持有特殊性的文學形式更加無法列入可譯之行列。產生這種論調的人,必然是根據自身實踐過程中遇到的問題總結出的壹些道理,不過,既然好多國外的詩歌作品如裴多菲的《自由與愛情》等流傳至今,就不能說詩歌是完全不可譯的,它的翻譯過程很難,但其中必定存在著可譯性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