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經》是產生於中國奴隸社會末期的壹部詩集。它是中國古代詩歌開端,最早的壹部詩歌總集。***收入自西周初年至春秋中期大約五百多年的詩歌三百零五篇(另外還有六篇有題目無內容,即有目無辭,稱為笙詩),又稱“詩三百”。 西漢時被尊為儒家經典,始稱《詩經》,並沿用至今。
可以說,壹部《詩經》立體地再現了生存環境、事態人情,是當時社會生活的多方位、多角度的反映,其內容在世界古代詩歌作品中是獨壹無二的,遠比印度的《吠陀》與基督教《聖經》中的詩篇要廣泛得多。它的主題已不限於宗教性的,或僅僅表達壹種虔誠的感情,它也不像荷馬史詩只談論戰爭與冒險,它歌唱的是人的生活,人的感情。
在如此自然,如此樸素,如此親切地表現普通人民的心聲和感情方面,很少有別的詩集堪與《詩經》相提並論。
《詩經》依據音樂的不同,***分風(160篇)、雅(105篇)、頌(40篇)三大部分。
“風”的意思是土風、風謠,指各地方的民間歌謠。古人所謂《秦風》、《魏風》、《鄭風》,就如現在我們說陜西調、山西調、河南調等。具體有十五國風:周南、召南、邶〔bèi〕、鄘〔yōng〕、衛、王、鄭、齊、魏、唐、秦、陳、檜〔kuài〕、曹、豳[bīn]。
“雅”是正的意思,其中的雅大部分是貴族的宮廷正樂,即貴族享宴或
賦”和“比”都是壹切詩歌中最基本的表現手法,而“興”則是《詩經》乃至中國詩歌中比較獨特的手法。“興”字的本義是“起”,因此又多稱為“起興”,對於詩歌中渲染氣氛、創造意境起著重要的作用。《詩經》中的“興”,用朱熹的解釋,是“先言他物以引起所詠之辭”,也就是借助其他事物為所詠之內容作鋪墊。它往往用於壹首詩或壹章詩的開頭。有時壹句詩中的句子看似比似興時,可用是否用於句首或段首來判斷是否是興。例《衛風·氓》中“桑之未落,其葉沃若”就是興。
大約最原始的“興”,只是壹種發端,同下文並無意義上的關系,表現出思緒無端地飄移聯想。就像《秦風》的《晨風》,開頭“鴥彼晨風,郁彼北林”,與下文“未見君子,憂心欽欽”雲雲,很難發現彼此間的意義聯系。雖然就這實例而言,也有可能是因時代懸隔才不可理解,但這種情況壹定是存在的。就是在現代的歌謠中,仍可看到這樣的“興”。
進壹步,“興”又兼有了比喻、象征、烘托等較有實在意義的用法。但正因為“興”原本是思緒無端地飄移和聯想而產生的,所以即使有了比較實在的意義,也不是那麽固定僵板,而是虛靈微妙的。如《關雎》開頭的“關關雎鳩,在河之洲”,原是詩人借眼前景物以興起下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但關雎和鳴,也可以比喻男女求偶,或男女間的和諧恩愛,只是它的喻意不那麽明白確定。又如《桃夭》壹詩,開頭的“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寫出了春天桃花開放時的美麗氛圍,可以說是寫實之筆,但也可以理解為對新娘美貌的暗喻,又可說這是在烘托結婚時的熱烈氣氛。由於“興”是這樣壹種微妙的、可以自由運用的手法,後代喜歡詩歌的含蓄委婉韻致的詩人,對此也就特別有興趣,各自逞技弄巧,翻陳出新,不壹而足,構成中國古典詩歌的壹種特殊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