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人類文明發展的產物。它既是物質文化,也是精神文化。詩歌是人類智慧的結晶,是人類精神的產物,它與酒有很多相似或相通之處。所以酒從誕生之日起就和詩歌有著不解之緣。可以說,酒中有詩,詩中有酒。酒與詩的結合,既是中國酒的靈魂,也是中國詩的靈魂。
酒與詩的關系就像壹對孿生兄弟,以至於我們在翻閱中國詩歌史的篇章時,都能聞到香味。早在3000年前,中國古代的詩歌總集《詩經》就記載了詩與酒如影隨形。詩經?周南?娟兒道:“我是,我是馬。妳想想,我是絕對不會傷害妳的。”翻譯成白話文:我登上了高岡,馬累了。當我喝醉的時候,我斟滿我的酒杯以避免懷舊。從此,三千年後,詩與酒如影隨形,結成忠實的伴侶。自屈原以來,許多詩人借酒消愁賦詩,給中國文壇留下了許多不朽的詩篇。曹操《對酒吟是人生幾何》《何以解憂,唯有杜康》(《短歌》);李白的“哦,讓壹個有精神的人去他喜歡的地方冒險,不要把他的金杯空對著月亮!”(《入酒》);杜甫的“酒可解憂,詩不可解憂”;蘇軾的詩,如“各有其誌,以俯仰而勝酒”(《賀陶淵明醉歌》),都是以酒抒誌。
酒能使人興奮,思維活躍,富於幻想。酒精的刺激,會引發很多想象,讓現實生活中壹個嚴謹刻板的人,沖破理性的藩籬,進入感性的境界,展開想象的翅膀,進入詩的境界。同時,酒也能使人流露真情,這是詩人必備的條件。東晉大詩人陶淵明,在中國文壇可以說是詩人式的酒神,或者說是酒神詩人。他天生嗜酒,寫了很多關於酒的詩。據統計,陶淵明現存的142首詩中,直接提到飲酒的有56首。難怪白居易說他“勸我喝了壹杯又壹杯,別的沒什麽可說的”。在官場腐敗、門閥制度森嚴、士紳主導的東晉,酒既是陶淵明生活的調節器,也是陶淵明詩歌創作的催化劑。但陶淵明的飲酒並不是壹種粗鄙的狂飲,是酒讓他瘋狂,讓他有了底氣。取而代之的是“作詩以賞其誌”(《五六先生傳》),是“其意不飲,亦寄酒為跡”(《蕭統陶淵明集序》)。唐代詩人李白是中國古代詩歌史上的壹座高峰,素有“詩仙”之稱,又因嗜酒而被稱為“酒仙”。李白仕途坎坷,官場失意。現實中,他經常借酒消愁。所以他的很多作品都有醉生夢死的形象,比如《獨飲明月》:“從花間壹壺酒,我獨飲。沒有人和我在壹起。舉起我的杯子,我邀請明月,明月帶給我它的影子,讓我們成為三個人。明月不知飲酒,身前影子在後。但還是有壹段時間我有這些朋友,快樂和春天。我唱的歌是光明而流浪的,我舞的是漂泊前的影子。醒來壹起開心,醉後各自散去。善意會有保障嗎?,我看星河漫漫路。”題目中的“獨”字,道出了李白孤獨的故事,引出了他飲酒的情節。酒是詩的壹條線索,酒的碎片,喝前,喝中,喝後,仿佛是壹串珠子。
唐代有很多酒詩。如;“新豐酒鬥壹千,鹹陽遊俠多年”(王維)這是青年遊俠在青年時代的豪飲,豪邁奔放;“在妳的壹生中,妳可以笑幾次,但當妳在壹場酒戰中相遇時,妳必須喝醉”(岑參)。這是春風的聚會,興致勃勃,而妳是個墮落者;“不忍為往事悲傷,卻又被迫在杯中尋找舊春”(李益),是回首往事後的孤飲,傷感而感慨,恍然如夢;“玉酒滿雲煙,碧菜陳七喜席”(唐太宗),這是深宮禁園中帝王們的盛宴,極盡奢華。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嘗出來?
總之,中國的詩歌似乎與酒有著不解之緣。詩中有酒,酒裏有詩。詩歌需要激情。當妳喝醉的時候,妳的感覺更強烈。酒後的真情實感是樸實無華的宣泄。因為有了酒,中國的詩歌才多姿多彩,散發出如酒般醉人的藝術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