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須是男人特有的,雖然男女都有眉毛,但在古代,女人為了美觀,會把眉毛去掉,換成青黑色的畫眉。雖然好像沒有這回事,但男人都被稱為大胡子。
清代徐士東《禹巖樓記》中有“古人稱男人為男人”的說法。《紅樓夢》裏也有“我是美男子,我是老實人”的說法。妳為什麽叫男人男人男人?有壹種解釋是:在古代,男人都把胡子看得很漂亮,很濃密,但只有男人的胡子才濃密,所以就把胡子當成了男人的代名詞。但是,壹定是男性特有的,眉毛男女都有。所以,另壹種說法似乎更實際。原來古代女性有剃眉毛的習慣,然後再塗上。畫出來的眉毛畢竟不是“真的”,看似有,實則沒有。這樣看來,眉毛也可以算是男人“獨有”的東西了。
中國古人有蓄胡須的習慣,講究胡須。他們尊重胡子,並不厭其煩地對它們進行詳細分類。比如上唇的胡子叫“髭”,下唇的胡子叫“髭”,臉頰旁邊的胡子叫“髭”,下巴叫“髭”。這種深思熟慮又啰嗦的劃分,充分顯示了對大胡子發自內心的喜愛。
無法證明古代男人什麽時候開始註意自己的胡子,什麽時候開始長胡子。但古代男人的胡子壹開始應該和頭發是平等的,都是血肉之軀。況且在不發達的古代,他們沒有鏡子可以照,也沒有金屬利器可以刮胡子。他們必須留下來,只要他們喜歡吃。如果我們開始關註我們的胡須,除了審美意識,那壹定是人們傾向於社會分工,在社會中有著不同的地位,胡須有著身份認證的象征意義。
古代男性的胡須往往被視為男性威嚴力量的象征,受到早期人類的崇拜。西方崇髯的習俗比中國更甚,但中國崇髯的文化心理由來已久。至少在秦漢時期,胡子是男性身份的象征。在那個時候,如果男人被剃光頭發,通常是作為對犯罪的懲罰。秦漢時期的宮刑很能說明這個問題。不僅胡子要剃掉,眉毛也要剃掉,把男人去掉變成太監。與秦始皇的母親通奸的老艾被除去並處以宮刑。古人把男人稱為有胡須的男人,並把胡須視為男人雄壯形象的象征。三國時期,關羽被稱為美髯公。諸葛亮為了減輕對老將黃忠的不滿,特意稱贊關羽“優於胡子”。這胡子是恭維,說關羽是真漢子。
另壹方面,如果妳的胡子不好,妳可能會被認為沒有男子氣概。胡子是男人美的象征。所謂“男人不壹定要漂亮”,長得好的胡子就叫“大胡子男人”。尤其是在中國古代,男人的胡子和命同等重要。在中國古代,所有的男人都留長發和胡須,只有犯了罪的人才被強制剃光頭和胡須以示懲罰,分別稱為懲罰和容忍懲罰。曹操戰敗,剪了胡子逃走,成了千古笑話。
曹操的壹生充滿了文采,但他對自己的形象並不滿意。據說他不是長胡子的。在歷史上,“武王是短暫的,但神是英雄”。匈奴使者要見曹操,曹操擔心他長得醜,身體不壯,就請了壹個美男子崔琰假扮成自己,站在床邊抓刀。後來曹操派人去問使者的印象。雖然崔琰非常優雅,但使者並不認為他是英雄。相反,他說抓住刀子的人是真正的英雄。我不知道這個記錄是真是假,但很明顯,當時人們非常重視男人的胡子。只是匈奴人不以胡須的美醜來認定英雄,而曹操的英雄氣質卻不是胡須所能彰顯的。
雖然壹個英雄和壹個男人的外表和胡子之間沒有必然的聯系,但在中國人的文化心理中壹直存在著胡子情結,也就是說,他們喜歡把胡子作為英雄外表的象征特征。史書上記載,帝王比較註重寫胡子,尤其是開國皇帝。劉邦是“漂亮臉蛋”,孫權是“紫胡子”,李世民是“校園”,都具有英雄的特質。另外,對形象中胡須的描寫也有所不同,在壹定程度上表達了作者的好惡,也就是對道德善惡的判斷。司馬懿有狼臉,周瑜沒有胡子,諸葛亮卻是仙骨壹派,都是胡子的差異,其他人物的性格特征大多體現在胡子上。
至於中國傳統戲曲和小說,沒有胡子的男人仍然是奶油小生的獨特形象。總的來說,她們相當女性化,多愁善感,脆弱,讓人又愛又恨。像《白蛇傳》裏的徐賢,《神仙眷侶》裏的董永,還有《西廂記》裏的張生。這些人不可能是英雄,更不用說的俠客。她們的角色是婦女援助的對象。窮書生屢遭厄運。在風雨飄搖的歷程中,壹個敬業的女人為他們撐起了壹把傘,陪伴他們走過了人生的低谷,從而獲得了物質和精神上的幫助,而他們的人格卻被貶低了。這些男人的共同特點就是沒有主見,意誌不堅定,膽小怕事,最後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這裏胡須的缺乏造就了壹個弱勢群體,他們需要女性的幫助。胡子隱約象征著男人在社會上可以擁有的力量和權力。
當然,對胡子的崇拜也不是壹成不變的。魏晉以後,胡子的地位會隨著風尚的變化而變化。重要的是,人們的社會心態轉向了壹種病態心理,審美的男人把女人的撒嬌當成了壹時之美的標準。這就是“賀郎施粉,荀作香”的病態氛圍。那時候有潘安那樣的盛況,女人把水果扔得滿車都是,留下思維進場,群起扔石頭,和現在追星族追歌手,追星的情況壹樣。這個時候留胡子的人並不漂亮,也不時尚,但卻是野蠻和粗魯的象征,沒有文化,沒有品味。大約在唐宋以後,我們看到傳奇小說中的大胡子男人,不是俠義就是莽撞,大胡子和美男子之間沒有必然的聯系,只留下了男人的象征。《水滸傳》中的魯受戒時不肯刮胡子,說“不如把這些孩子留在家裏”,意思是留胡子表示丈夫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