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了很多天,湖裏的行人和鳥兒的噪音都消失了。作者的妙處在於,他不是通過視覺來寫大雪,而是通過聽覺,跟隨開頭。只有這兩句話,讓人以為是大雪封湖,讀起來涼颼颼的。“湖裏所有的鳥都沈默了”。大雪過後,壹片寂靜,湖光山色都結冰了,人和鳥都不敢出門。他們太冷了,不能安靜,甚至空氣似乎都凍結了。壹個“絕”字,傳達出壹種冰天雪地的陰冷陰森感。這是壹種高度的寫意,巧妙地從人的聽覺和心理感受中,畫出了大雪的威嚴。這讓我們想起了柳宗元著名的江雪:“百山無鳥,千路無腳印。壹只小船,壹件竹鬥篷,壹個老人在冰冷的河面上釣魚——雪。”柳宗元的《河上大雪圖》是從視覺的角度。江面遼闊,“人鳥無痕”,有獨壹無二的漁夫“捉雪”。在張岱的作品中,人和鳥都是沈默的,但這種沈默正是人所感受到的,所以沈默中還有人。
劉的詩不過二十個十字,最後點了壹個“雪”字,可以說是結果的起因。張岱寫“三日大雪”致“湖中鳥盡死”,可說是因禍得福。兩者的機理不同,但同樣達到了傳神描繪景物的藝術效果。就說《江雪》中的“百山無鳥,千徑無足跡”吧,是為了渲染和對比漢水中獨自垂釣的漁夫;然後張岱反映到有人在下面冷冷的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