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自己這樣定義。
肉體是有歸宿的,
靈魂確系孤魂野鬼,
這琳瑯天上,百裏紅塵,
都在遊蕩。
我穿過浮華,
想摸到現實的尾巴,
又被歲月穿身而過,
骨肉俱離,只掉下
壹顆心,在原地打轉,
滴答著流血,
妳聽見了嗎?
活著,就已然是種罪孽,
除了噱頭,
年少無知偶然升起的浮誇,
別無他物。
我是怎麽死的?
這問題,到最後,
誰也回答不了。
便趁這青春還洋洋灑灑,
我去看人間百態情愫欲念;
看山頭人影化作壹點,
大尾鳥旋著進了竹林不見;
看樹挨樹,人挨著人。
我喜這顏色,
這自由的顏色,
是萬畝玫瑰,旦暮光,
是大紅高粱,海螺裏的濤。
我願為妳遁跡空門,
戀紅成癖。
親愛的,妳若在我身邊,
我便萬夫莫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