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組雜詩實際上是壹首雜情詩,是“不限於例流,而說到事”(李善《文選》註)。正如《陶詩解》卷四所說:“詩十二首,全是愁,第八首是窮,其余全是對老板的惋惜。悲憤等於楚辭。”可以說,感嘆生命的無常,感受生命的短暫,是這組雜詩的基調。
這種關於“人生無常”“人生苦短”的感嘆,在《詩經》《楚辭》中已經可以聽到,只是到了漢末魏晉時期,這種悲哀才傳播得更深更廣,從古詩十九首到三曹,從竹林七賢到二陸,從劉琨到陶淵明。這種基調,在我們今天看來,並非沒有消極悲觀的意味,而是在當時特定的社會條件下,體現了人的覺醒,是時代的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