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出自:宋代詩人蘇軾筆下的《前赤壁賦》。
翻譯為:我與同伴在船裏互相枕著墊著睡去,不知不覺天邊已經顯出白色(指天明了)。
特殊句式:
渺渺兮予懷 (主謂倒裝句)
遊於赤壁之下 (狀語後置)
淩萬頃之茫然 (定語後置)
何為其然也? (賓語前置)
而今安在哉? (賓語前置)
寄(如)蜉蝣於天地,渺(如)滄海之壹粟。 (謂語省略,省略句)
而又何羨乎! (賓語前置)
是造物者之無盡藏也 (判斷句)
客有吹洞簫者——定語後置
此非孟德之困於周郎者乎——定語後置(被動句)
知不可乎驟得——倒裝
固壹世之雄也 “也”為標誌的判斷句
此非曹孟德之詩乎? “非”為標誌的判斷句
(其聲)如怨如慕,如泣如訴 省略句
(其聲)舞幽壑之潛蛟 省略句
藝術手法:
“情、景、理”融合。全文不論抒情還是議論始終不離江上風光和赤壁故事,形成了情、景、理的融合。通篇以景來貫串,風和月是主景,山和水輔之。作者抓住風和月展開描寫與議論。文章分三層來表現作者復雜矛盾的內心世界:首先寫月夜泛舟大江,飲酒賦詩,使人沈浸在美好景色之中而忘懷世俗的快樂心情;再從憑吊歷史人物的興亡,感到人生短促,變動不居,因而跌入現實的苦悶;最後闡發變與不變的哲理,申述人類和萬物同樣是永久地存在,表現了曠達樂觀的人生態度。寫景、抒情、說理達到了水乳交融的程度。
“以文為賦”的體裁形式。此文既保留了傳統賦體的那種詩的特質與情韻,同時又吸取了散文的筆調和手法,打破了賦在句式、聲律的對偶等方面的束縛,更多是散文的成分,使文章兼具詩歌的深致情韻,又有散文的透辟理念。散文的筆勢筆調,使全篇文情郁郁頓挫,如“萬斛泉湧”噴薄而出。與賦的講究對偶不同,它相對更為自由,如開頭的壹段“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蘇子與客泛舟遊於赤壁之下”,全是散句,參差疏落之中又有整飭之致。以下直至篇末,大多押韻,但換韻較快,而且換韻處往往就是文意的壹個段落,這就使本文特別宜於誦讀,並且極富聲韻之美,體現了韻文的長處。
意象連貫,結構嚴謹。景物的連貫,不僅在結構上使全文儼然壹體,精湛縝密,而且還溝通了全篇的感情脈絡,起伏變化。起始時寫景,是作者曠達、樂觀情狀的外觀;“扣舷而歌之”則是因“空明”、“流光”之景而生,由“樂甚”向“愀然”的過渡;客人寄悲哀於風月,情緒轉入低沈消極;最後仍是從眼前的明月、清風引出對萬物變異、人生哲理的議論,從而消釋了心中的感傷。景物的反復穿插,絲毫沒有給人以重復拖沓的感覺,反而在表現人物悲與喜的消長的同時再現了作者矛盾心理的變化過程,最終達到了全文詩情畫意與議論理趣的完美統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