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E 186年夜星之月18日
正如我翻開了人生新的壹頁,我最終決定寫日記。迄今為止發生了那麽多事,無論與兄弟會是否有聯系——當我想起這些消逝的事情沒有得以記錄,對西帝斯來說幾乎是壹種恥辱。因此,我決心來彌補這些不足。
是的,黑暗兄弟會有其自己的抄寫員和編年史者,但他們的記錄對整個組織來說是壹項非常嚴肅的工作。讓這些書卷像記錄者壹樣為之服務,這些卑微的刺客已經宣誓將他們的刀刃和生命奉獻給黑暗兄弟會。
4E 186年星夜之月23日
我已經安全地抵達香丁赫爾的聖所,並被拉夏和其他人們熱情地迎接。事實上,這種程度的迎接表明我的新家勢力依然相當強大。這個聖所知道痛苦,知道悲哀,它的會堂是凈化靈魂的地方。那麽,誰能夠更好理解壹個失去家庭和信心的兄弟的心情?誰能夠更好地安慰壹個除了聖所之後無家可歸的人?
布魯瑪聖所可能會消失,但我最親愛的兄弟姐妹們會永遠地活在我的夢裏,就像他們的靈魂永存於恐懼之父的身邊壹樣。
4E 187年兩手之月1日
完成了男爵夫人的契約後,她體面地死了。她的侍女就死得沒那麽好看了。
4E 187年兩手之月12日
香丁赫爾適合我。因為其它地區的聖所大多被破壞或遺棄,而且這裏的契約數量很多,這樣我們的獎金也就能很多。
值得警惕的是,我們依然以極快的速度喪失我們在塔瑪瑞爾的根據地。有傳聞稱黑手在向我們的方向分裂。有些人贊成擴張,其他的認為要鞏固原有的地區。
我個人認為黑暗兄弟會最基本的需求是在任何地方都能保持信仰。當我們缺乏實際的影響力時,在省內履行契約(甚至建立契約)就會變得十分困難,就像落錘省壹樣。我們越是忽視塔瑪瑞爾,就會有更多的人對黑暗兄弟會失去信心——我們的能力,我們的服務,我們對於虛無的奉獻精神。
4E 187年兩手之月27日
壹個叫阿麗桑達普尼的聆聽者,已經拜訪我們好幾天了,從她的居所到布拉維爾。她和拉夏壹直和執政官討論重新在黑沼澤開放影鱗訓練設施的事宜,但最終的結果是我們缺乏資金來實施這個項目。
4E 187年兩手之月27日
完成競技場的契約後。我最後決定偽裝成壹個崇拜者追隨那個冠軍,那家夥欣然應允。等我跟著那個自大的蠢貨經過大森林的時候,我輕易抹了他的脖子,讓他的屍體留在那兒餵熊。
《西塞羅的日記 第二卷》
4E 188年日高之月7日
Wayrest戰敗了。這座城市敗給了海盜。而聖所被破壞只不過是時間問題。夜母可能會在他們那些孩子需要幫助的時候給予照顧。
4E 188年初種之月5日
今天我們收到壹個信息:Wayrest的聖所被海盜襲擊並摧毀。沒有幸存者。
目前只剩下三個活躍的黑暗兄弟會據點:香丁赫爾聖所,位於帝國省境內;另壹個較偏遠的聖所坐落於天際省的森林裏;還有是在艾斯維爾的寇林瑟聖所。
黑手已下令關閉寇林瑟聖所,他們的成員融入到我們在香丁赫爾的隊伍。當我第壹次把這裏當做家鄉時,我會深情地擁抱這些新的家庭成員。
4E 188年爐火之月27日
布拉維爾的局勢變得越發可怕。由於西羅帝爾的兩個最大的斯庫瑪非法商人控制了戰爭,整個城市爆發了暴力事件。而聆聽者阿麗桑達普尼無奈之下只能依靠雇傭兵來保護她自己的居所。
4E 188年日暮之月1日
布拉維爾事件已經到達了頂峰。幸運的老婦人那座雕像已經被摧毀,而阿麗桑達普尼離開她的居所前往有守衛的夜母地穴裏,隱藏在殘存的雕像之下。如果地穴被發現的話,阿麗桑 達普尼將會保護剩余的邪惡婦女雕像,直到她為此獻身為止。
拉夏已經讓加納格和安卓尼卡他們去參與地穴的防禦戰了。我希望能加入他們,但拉夏不同意,她說這是我生的地方,我要捍衛這個聖所,而我必須對得起這個承諾。
4E 188年日暮之月12日
我那拙劣的合同和被沒收的獎金。當我從窗戶溜走的時候,她女兒也該走進那個房間了,不過那個絲綢商人的屍體已變冷了。在這壹點上我別無選擇。
4E 188年日暮之月21日
自從我最後壹次進入後就發生了很多事。自從加納格和安卓尼卡離開布拉維爾後,我們就再也沒有收到過城裏的來信。我們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但是今天早上,我們的所擔心的事情得以證實。當加納格獨自回程的同時他運送著最貴重的貨物——夜母的巨石棺槨。
加納格的故事足以感化西帝斯最冷血的仆人。夜母的地穴遭到突襲,親愛的妹妹安卓尼卡被碎屍萬段。就連聆聽者自己,最受尊敬的阿麗桑 達普尼,也在法師的火風暴中被活活燒死。
加納格雖然嚴重受傷(可以肯定他將失去他的右眼),他仍試圖抵擋攻擊,並將夜母的棺槨安全地運輸出城。在這悲慘的夜晚,他已經上路,再回到這裏的路上。
《西塞羅的日記 第三卷》
日暮月第23天,第四紀元 188年
事情已然發生了,我們必須要認清我們所處的現狀——沒有聆聽者的黑暗兄弟會。由於缺少聆聽者,我們很難察覺到黑暗儀式施行。但可以肯定的是,夜母會很快與某人取得聯系,並選擇壹名新的聆聽者取代阿麗桑達普尼的職位。然而在那之前,我們必須走上街頭,聽取那些或充滿絕望或暗挾報復的請求。無論現在還是將來,塔瑪瑞爾人永遠不會知道他們對於夜母的祈禱再也無法奏效。
晨星月第24天,第四紀元 189年
這是新的壹年,距夜母第壹次來到香丁赫爾聖所已經過去了兩個月,而不潔的主母依然認為沒有必要對我們當中的任何人透露些什麽。
因此,拉夏決定恢復壹項黑暗兄弟會的老傳統——任命壹名守護者,守護者的全部職責便是守衛夜母的遺骸不受侵擾。而黑手中剩余的成員將會在明天作出任命決定。
晨星月第25天,第四紀元 189年
我被選中了。被那莫名歪曲的命運所相中。黑手任命我為夜母的守護者。實話說,在我深感榮幸的同時,也體會到了壹種深切的悲哀。這項任命意味著我契約的終結。估計我再也沒有機會拿起武器了。值得欣慰的是,拉夏在我接受新的任命之前向我承諾會有壹份最終契約。
晨星月第30天,第四紀元 189年
小醜死了。我的最終契約已經完成。直到死去之前,他都壹直在不停地笑。
初種月第3天,第四紀元 189年
我已經習慣了守護者的身份。我的職責並不局限於清理夜母的神龕,同時還要維護其遺骸。
夜母所在的地穴是壹個神聖的地方——密閉、沒有陽光,不受外界的影響。壹旦離開這裏,夜母的遺骸或許會被生氣所汙染、侵蝕。然而,由於遺骸已被妥善地保護起來,上述影響並不足以使人擔憂,但精神層面的隱患卻不容忽視——每過壹段時間便要通過壹些手段防止遺骸神性的流失,只有這樣它才能繼續充當夜母靈魂傳導的媒介,從而使我們主母永恒的精神在虛無間穿行無阻。但只有通過她物質界的遺骸才能使其與聆聽者建立聯系。
因此,我每周都會用特制的油脂來清洗她的遺骸,記誦古咒語並清理那些死去的昆蟲或嚙齒動物。夜母之所以壹直保持沈默,並不是她不能說話,只不過是她不想這麽做罷了。上述的這壹切都是我的職責,也是我的誓約所在。
年中月第12天,第四紀元 189年
月復壹月,聆聽者始終沒有誕生。為什麽夜母壹直都不和我溝通?難道我只配成為壹個守護者而不能變成壹位聆聽者?我守護者我們的女士,維持她的神性,但即使這樣她也不肯賜予我聆聽她聲音的權利?
日高月第4天,第四紀元 189年
自我接受任命以來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但我仍是壹個守護者,再無成為聆聽者的希望。
我回憶起與小醜***處的那段酸甜苦辣的時光,並再次想起了他彌留之際仍未止歇的笑聲。能以贊美生命的樂觀來面對死亡,我很榮幸能結識這樣壹個人。
《西塞羅的日記 第四卷》
爐火月第壹天,第四紀元189年
香丁赫爾已經步了他前人的後塵,陷入毀滅和混亂之中。聖所雖然還沒受到破壞,但還能堅持多久呢?
我們人手稀少,缺乏發言人,契約幾乎沒有作用,拉夏堅定聖所的信念即將崩潰。
霜落月第二十六天,第四紀元189年
沈默!震耳欲聾的沈默!在我的大腦中在我的大腦中在我的大腦中!這是死亡的沈默,是虛無的沈默。它通過我的母親深入我的身體,沈默是憎恨,沈默是怒潮,沈默是愛意。
晨星月第四天,第四紀元189年
今天,拉夏宣稱自己為聆聽者,宣稱夜母最終選擇和他說話。但當質詢他的時候,他說不出束縛字符來。謊言!騙子!他的小把戲站不住腳的。
晨星月第五天,第四紀元189年
拉夏死了。
因為我被沈默所引導,所以我就那樣跟從沈默。我從不舞刀弄槍,哦不,我把柔軟而甜蜜的蜂蜜浸入我的兄弟加納格那饑渴的耳朵中,他是壹個好哥哥,壹個忠實的哥哥。向西塞羅和我們的主母致敬,他愉快地將之付諸行動了。
晨星月第十天,第四紀元190年
只有三個活了下來,西塞羅,加納格,龐提奧斯。
日曉月第十五日,第四紀元190年
夜母繼續保持沈默,看來我們依然沒那個資格聖堂還是註定要被毀滅。
初種月第三日,第四紀元190年
我能聽見。那聲音,幽深,更幽深。洪亮,更洪亮。就像寧靜的夜晚裏平地壹聲雷,打破痛苦的沈默。就像笑靨……
初種月第四日,第四紀元190年
笑,歡笑,大笑,狂笑!那是遠古的小醜,從虛無中發出自己的聲音,來鼓舞消沈的西塞羅!我接受妳的禮物,最親愛的夜母,為了我的笑容,為了我的朋友,深深致謝。
兩手月第十六天,第四紀元191年
龐提奧斯死了。黑暗兄弟會的刺客行走在大街上的時候被壹個香丁赫爾的小混混殺死了。時間為什麽可以如此滑稽,又可以如此悲哀?
兩手月第十七天,第四紀元191年
我愛笑容,親愛的夜母,但是我還是渴求聽到您的聲音。我的母親,和我談話吧,現在還不晚!這樣我就可以修復壹切,拯救聖堂,拯救黑暗兄弟會!
妳可以收回妳賜予我的歡笑,把妳語言中的歡笑作為交換都收回去吧!
次種月第二天,第四紀元191年
離開聖堂不安全,我們就呆在這裏,這什麽都好。
末種月第二十九天,第四紀元191年
加納格消失了,隨風飄散了,無影無蹤了,銷聲匿跡了,匿影藏形了,棄世而去了。剩下的壹個人去找食物了,但他還會回來的。只有三個月,三個月。三個月?十二個月?四次延遲!
日暮月第二十壹天,第四紀元192年
西塞羅死了!西塞羅復生了!
笑容充滿了我的身體,如此完滿地充實了我的身體。我便是那笑容,我便是那引人發笑的小醜。那個靈魂侍奉我的情人太久,如今終於永遠地沖破了虛無的面紗,那就在我體內,早已與我合二為壹。
世界看到了西塞羅作為人的最後壹面。看那西塞羅,心靈的蠢蛋,笑容的化身。
日暮月第二十八日,第四紀元200年
找到舊的報紙,想要重新塗抹,聲音與寂靜的文章,黑暗與光明的詩歌。
距夜母上壹次來到這裏過了多久?我被選為守護者多長時間了?自從我成為傻瓜過了多長時間?自從我變得孤獨?自從陷落?自從他們開始砸門,猶如那壹下下錘擊般的心跳?
這裏黑暗,寂靜。可憐的西塞羅再也聽不見笑聲了,因為他就是那笑聲。香丁赫爾沒有聆聽者。西羅帝爾沒有聆聽者。我的心中沒有聆聽者。
我們必須離開這裏。在聖堂坍塌夜母燒毀之前,在黑暗兄弟會雕零的笑聲消失之前。
日暮月第二十九日,第四紀元200年
散步,偷看年輕姑娘,但主母賦予的責任制止我去殺戮。沒有殺戮的生活如此繁忙,不禁讓我時常懷念,那震顫激蕩。
《西塞羅的日記 最終卷》
4E 200年日暮之月30日
我給天際省的阿斯垂德寫了壹封如此客氣、如此正式的信!她那聖所依然矗立著。也仍然運作著。但又如何呢?沒有聆聽者意味著沒有黑暗儀式,沒有黑暗儀式意味著沒有契約。她的家族可以拋棄陳規,保持獨立,繼續進行刺殺工作,但那樣的家族還能算是兄弟會嗎?或者還有別的什麽嗎?這只能算是壹個新的、不同的家族了,而且絕對不是什麽好現象。
有些不妥。
盡管如此,我們壹定要去!明天,我們就將起航。唯有她與我,乘壹葉扁舟,在大海遨遊!
4E 200年夜星之月22日
我已經在對不斷搖晃的船體和翻飛的灰色浪花感到惡心了!
我已經在多日前用壹種又好又古老的方式遊覽過了天際省。那裏有另外壹個聖所。晨星城聖所,那是壹所優良、古老而又強大的聖所。有了西帝斯的祝福。西塞羅將會到那去!而阿斯垂德卻不需要!
母親和我將會解決的,他將會對我說,最終,我們會重建舊制度。
4E 200年夜星之月23日
密語是我的了!我在壹封聖所先人的信件裏找到了它!
Black Door將會問——“什麽是人生最大的信仰?”
我回答——“XX,我的兄弟。”
最終,將會有壹處空間,壹個地方召喚著我!壹個小醜將以其大愚若智之心退隱!!!!
4E 201年初種之月4日
聖所是家!正如我不希望看到的!冰冷、黑暗和愛。我的聖所,無處不在的聖所。
我清楚它的每壹個角落,每壹個大廳,每壹個角落的陰影和壁櫥。我的聖所。守衛知道我,認出了我詩歌管理者。他們丟下了可憐的西塞羅。有只巨大醜陋的野獸——那是另外壹個故事了。如果可以的話,但是他會束縛我,折磨我,他終究會找到我。而西塞羅將確保那不會發生。因為我有聖所!
無處不在的聖所。
4E201年初種之月13日
聖所意味著安全和拯救。但它很沈寂,太過沈寂了。我將我的愛給了不潔的主母。我給了她自由的笑聲。但是我沒有聆聽到她。沈寂又再度回來了。現在我笑了,卻不再聽到笑聲,我再壹次地聽到沈寂。空虛的沈寂。它跨越了時間和空間。它的沈寂再壹次地震耳欲聾。
4E 201年兩手之月1日
夜母和她的守護者都行動起來了。雖然我不是聆聽者,也不可能是。但我是守護者。我必須親自執行夜母的意誌!我必須找到她的聆聽者。我必須以那種古老而優雅的方式將阿斯垂德的錯誤糾正過來。
我給阿斯垂德發了壹封信。我們很快就會離開了。但是西塞羅會將這個聖所當做他的聖所壹樣給予管理。
壹處供我休息與持續交易之地,只為我能再次執掌利刃,當我因奇想而發笑之時,我將為他送去幸運的靈魂。
西歷對照:
1月:Morning Star 晨星(在Morrowind裏面沒有這個月份)
2月:Sun's Dawn 日曉
3月:First Seed 初種
4月:Rain's Hand 雨手
5月:Second Seed 次種
6月:Mid Year 年中
7月:Sun's Height 日高
8月:Last Seed 末種
9月:Hearthfire 爐火
10月:Frostfall 霜落
11月:Sun's Dusk 日暮
12月:Evening Star 夜星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