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絕對是壹幅生機盎然的畫卷。除了杏樹、桃花、梨樹、池塘等各種人工種植的樹木花草,遍布廣袤大地的雜草花草都在默默綻放著自己的色彩。清明假期,當人們蜂擁到劉家寨看桃花的時候,我去路邊的荒野裏探尋去年看到的壹片野豌豆。
我要找的野生豌豆長在田寨村東裏花園的壹個角落裏。憑著印象我在附近停了下來,很快就看到了它們的身影——狹長的葉子相對而立,羽毛般的葉序,每根“羽毛”的頂端卷曲成壹根根小小的“春觸手”,葉子和莖糾纏在壹起,長成密密麻麻的壹片,點綴著點點嫣紅和嫣紅。如果這壹小片野豌豆有人情味的話,那它壹定是在歡快地跳舞,熱情地歡迎我這位專程前來拜訪的老朋友!
刻意尋找,逃不過我的愛,不僅僅是因為它樸實無華還帶著幾分優雅驚艷的形狀和色彩,更是因為我想看到更多的植物從詩經裏走出來,雖然它出現在壹首帶著濃濃鄉愁的嚴肅詩篇裏。
《詩經·瀟雅·蔡威》中有三段記述了反復采摘野豌豆的情形。我在開頭寫道:“摘下野豌豆,摘下來,它們就會停下來。”我明白了,野豌豆是摘了又摘的,剛開始長出綠色的幼苗。第二次我寫道:“摘下野豌豆,摘下來,它們就會停下來。”第三次我說:“把野豌豆摘了,摘了,就不要了。”這樣的情況,發生在過去,必然不會發生在當今世界吧?和平是無數人犧牲自己的利益甚至生命換來的!所以,在努力更好地理解《采薇》中的情感的同時,我也慶幸自己能夠過上自由快樂的生活,因為天寨的尋野豌豆之旅只是為了欣賞,而不是為了摘回來充饑。
我喜歡《詩經》裏關於野豌豆的那首詩,我想找出它的植物學特征。百度百科介紹,“蠶豆,豆科野豌豆屬,多年生草本植物,偶羽狀復葉,短總狀花序,蝴蝶花冠,種子為莢果。新生莖葉鮮嫩,富含鈣、磷,也可用於蔬菜。葉子和花、果實有清熱、消炎、解毒的功效。植株美麗多彩,可作觀賞花卉。”我很高興從壹篇很長很長的介紹中提煉出這些基本內容。這個解釋讓我更有證據,在百花齊放的春天,不看桃不看梨,看野豌豆也是壹個可以理解的選擇。
雖然,不管妳看不看,地裏的野豌豆都會發芽、生長、開花、結果,完成自己的生命周期。然而,春天的多姿恰恰在於花開放的努力,而努力就是無盡的正能量。
野豌豆的春天,也是我眼中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