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引言外,本書按時間順序分為四章。四章是初唐的四個階段:貞觀、龍朔、五州、神龍景隆。引言描述了作者寫作此書的目的,指出在整個唐詩史上,初唐只是壹個序曲,拉開了唐詩繁榮的帷幕。但究其淵源,初唐詩歌與南北朝詩歌仍是壹脈相承的,甚至可以說初唐詩歌不同於真正的現代詩歌。但也正是在這個時期,為盛唐以後詩歌的繁榮奠定了基礎。總的來說,筆者認為初唐詩歌缺乏好的作品,但要研究其中的奧秘,不能只著眼於王績、四大家和陳子昂,還要研究宮廷詩人的經歷和作品,研究當時唐詩的真實發展,看到初唐詩人的特點,體會初唐宮廷文人的沈浮與歡樂。
第壹章主要介紹貞觀年間宮廷詩的風格,重點論述在經歷了南北朝的動蕩之後,初唐時期儒學復興,詩風受到儒家思想的影響。結合南北朝的旋律,作者明確指出此時的宮廷文風和詩歌風格主要是對南朝的繼承,北朝的詩風融入其中。這時候儒家的詩教觀念應驗了,時代的氣象摩擦著南朝的旋律,反過來形成了貞觀壹代的宮廷詩歌風氣。此時貞觀天下,詩人氣勢磅礴,將始於南北朝的宮廷詩推向了巔峰。這時候唐朝的元素就發揮了作用,這時候詩風的轉變就開始了,唐詩的繁榮也就從這裏開始了。此時,宮廷詩人的婉約風姿,貫穿了整個唐代。
第二章來到了高宗時期。此時經過貞觀、永輝的發展,唐朝的國家局勢穩定,經濟繁榮。這時,統治者開始縱情聲色,漸漸奢侈起來。此時的宮廷詩人離權力中心最近,受影響最大,詩風開始轉向華麗,產生於龍朔時期的“龍朔變體”就是最好的代表。作者從這壹時期的文化氛圍入手。本文分別以“上官體”和“賦體詩”的風格為重點,揭示了其求詞美、錯落有致、嫵媚諂媚的特點,分析了“龍說變體”的利弊,揭示了詩風轉變的預兆。
第三章論述了吳周宮廷詩歌的風格。此時局勢穩定,政治清明,學校繁榮向上。然而,武曌努力治理,因此詩壇的浮華並沒有消失,但它不再增長。“以詩取士”的政策也使文人開始正視詩歌,探索寫詩的奧秘,進入了全面建設詩歌的時期。“文章四友”、“沈松”、“朱穎學士”都在詩風建設方面做出了自己的探索,做出了自己的貢獻。現代詩歌定型於沈全祺和宋文誌時代。由此,在詩歌風格上,唐詩有別於南北朝,這是唐詩形成和繁榮的關鍵壹步。唐詩的繁榮已經呼之欲出。
第四章主要介紹了“追龍大臣”和“景隆學士”的作品。後武曌時期,唐朝政局動蕩,政變連連,宮廷詩人的好日子已經到頭了。他們迎來了人生的低谷,流亡大臣的詩風也悄然由喜轉悲,成為唐代詩風轉變的最重要推動力。詩歌的素材已經慢慢離開宮廷,轉移到塞北河以南。“京龍學士”的生活依舊優越,但他們的詩歌已經融入了田園元素。所以盛唐所有的詩歌流派都是從這個時候萌芽的。此時,詩中所蘊含的情感發生了變化,浮華和贊美逐漸消失,文人情懷成為詩歌的主旋律。文人精神逐漸形成,宮廷文人逐漸淡出人們的視野,而初唐的詩歌也已走到盡頭,但這只是壹個故事。可見初唐詩歌的作用和宮廷詩的巨大貢獻。
在再次閱讀這本書之前,我對初唐的政治走向和詩歌的發展有了壹個大致的了解。此時的中國剛剛結束魏晉南北朝的大分裂,已經經歷了隋末的農民戰爭。世界剛剛穩定,需要休養生息。唐太宗勵精圖治,經濟更加繁榮,唐朝出現了繁榮的跡象,對外戰爭也是節節勝利,文化開始開放。然而,從高宗即位到玄宗即位期間,政局迅速陷入動蕩,政變不斷。文人階層的沈浮,給壹大批文人帶來了創作動力。到玄宗登基的時候,中國已經進入盛唐,盛世又來了,這也讓詩歌達到了頂峰,詩人的時代到來了。另壹方面,近百年初唐詩歌的發展可以說是太少了,只有王績、“四大家”、、張、、“沈松”有值得壹提的地方。所以後世對這壹時期的詩歌壹直地位較低,文學史教學也只是簡單的認識。但研究者普遍對這壹時期的壹批重要詩人知之甚少。上官儀、“沈松”、“文章四友”等人的評價普遍不高,所以初唐詩壇相關研究者太少。當時認為唐詩發展達到頂峰,在它之前壹定有初唐的苗頭。當然,“四大家”等人的成就似乎已經給了我們答案,但盛唐詩歌獨特的主題、坦蕩的開放乃至詩派眾多的原因都值得思考,前代的影響和政治經濟的作用也值得深入探討。
最初的想法是,初唐政治經歷起伏不定,高祖、唐太宗兩朝政治清明,詩風蒼勁,高宗王朝趨於浮華,政治鬥爭激烈,文人似乎像壹個沒有支撐的散蓬壹樣飄著。所以,要想生存下去,必然會有詩風的阿諛奉承,然後贊美美德,粉飾太平的華而不實的作品就會層出不窮。在吳周時期,這種浮華繼續存在,但武曌的偉大與高宗略有不同。所以,詩歌的氛圍會發生變化。武曌退位後,詩歌開始改變,浮華逐漸衰落。隨之而來的政變讓壹大批文人受到牽連,壹下子從皇帝的寵臣變成了流亡異鄉。這時詩歌的題材由贊美轉向哀怨,保存在開元天寶,使詩歌重新繁榮起來。張碩和張九齡兩位宰相都是著名的詩人,湧現出壹大批詩人。此時,經過初唐的轉型,詩歌體裁已經拓寬,詩歌走向了它。而以官體為代表的初唐宮廷詩,自然不被推崇。他們雖然做出了貢獻,卻很難被後人所稱道,所以容易被人忽視。因此,有必要把重點放在王績和“四大家”身上,這些詩人的詩歌對後世影響深遠。但值得思考的是,這樣的給王績等人的詩,雖然有崇高的追求和精神品質,但他們在當時是文人。很多人稱贊。這時候宮廷詩的影響力必然很大,最重要的是宮廷詩得到皇帝的認可。可想而知,宮廷詩雖然有千瘡百孔的缺點,但壹定是當時的主流。雖然在後世有所衰落,但此時詩人集中朝的現實註定了宮廷詩的流行。此時的陳子昂和其他人不同,這造成了他的悲劇命運。關於對前代的繼承,我們可以知道初唐詩歌在形式、節奏、題材等方面對南北朝詩歌有所借鑒,但如何借鑒則比較模糊。儒家的回歸也是註定的。我們可以了解到,以王統為代表的河汾研究,在初唐是很有影響的。孔、王績和都與大學者王通有親戚或師徒關系。因此,儒家的文學觀念必然會對詩歌產生深遠的影響。但儒家思想是如何被文人寫進詩歌的,在詩歌的浪漫變遷中又是如何發揮作用的,這都是急需深入了解的,本書對這些問題進行了梳理和解答。
讓我們進壹步了解初唐詩歌的演變和地位,進壹步發掘初唐宮廷詩歌的價值。本書深入探究,結合初唐四首詩與時代背景,透視宮廷詩人的經歷,探討這些詩人對後世詩歌繁榮的貢獻,並重點分析上官儀、“文章四友”、沈全祺、宋等成就斐然的宮廷詩人的得失。其中觀點令人耳目壹新,是作者在論述貞觀時期詩歌時提出的。此時,宮廷詩人在對猥瑣低劣的“宮體詩”的反應中,致力於儒家文學觀的重建。由此也可以看出,宮廷詩人對儒家文化回歸的貢獻不亞於“四大家”和陳子昂,甚至比“四大家”等人對主流詩歌的影響更大。此時的宮廷詩人融合了南北朝詩風與時代氣象,北轉南,使初唐詩歌的發展開始走出南北朝詩歌的框架,做出了詩風發展的貢獻。筆者考證後表明,此時宮廷詩人寫詩是出於禮樂教化的功利目的,履行了儒家的詩教理念,繼承了北方氣息,但他們主要著眼於南方詩歌的氣象,逐漸將北方氣息融入南方旋律之中。但作者也指出,這種北轉南是簡單的事情,有時會出現和而不同的狀態,急需改變。到高宗統治時期,國家局勢已經穩定。此時統治者逐漸開始喜歡淫蕩,此時宮廷詩人開始註重文采。此時的進士試圖通過“以詩選士”讓全國的文人都尊重詩歌創作,開始熱衷於討論詩歌藝術,作者告訴我們,創業的艱辛已經遠去,而此時的宮廷詩人也漸漸淡去,開始尊文輕儒。上官儀的詩以“奇、媚”為特色,李義府、許的“賦詩”更是令人拍案叫絕。相比之下,上官對詩歌的審美形式和意境都進行了積極的探索,但畢竟氣象不足,頌詩也會。總的來說,這兩種詩風的主要特征是“神韻”,所以這壹時期詩歌的積極作用較少,對詩歌新變的要求越來越強烈。因此,到了武侯時期,逐漸褪去浮華的宮廷詩人開始紮紮實實地進行詩歌創作。當然,這也得益於《詩選學者》,其文體定型、詩風典雅、篇章結構靈活。總之,在這壹時期,唐詩進入了全面建設時期,“朱穎學士”、“文章四友”、沈全啟、宋都在此時做出了巨大貢獻,取得了很高的成就,他們的命運也註定了他們。盛唐之前,壹波政變接踵而至,這些大臣幾乎無壹幸免。他們被貶謫流放,所處的環境險惡,遭受的打擊巨大,讓他們充滿了怨恨。此時,他們在宮廷中鍛造的藝術技巧,自然地與媚態精神溝通結合,在漂泊與漂泊的自我表達中,表達了他們悲涼而憂慮的人生感受,並在壹定程度上。此時的“景隆學士”詩人群體,在歌頌美德的同時,又在詩歌中加入了山水、田園的意象,與盛唐時期有異曲同工之妙。山水田園、邊塞等詩歌流派早已成型,詩歌表達的主題也越來越廣。詩歌徹底走出了門詩,成為文人文學,詩歌藝術進入了新的境界,預示著詩歌的高潮即將到來。在本書中,作者引用了大量史料,結合各個時期的詩歌批評和文學理論著作,對初唐宮廷詩進行了考證,為我們了解初唐宮廷詩、初唐詩歌乃至整個唐代的宮廷詩梳理出了壹條清晰的線索。本書的這種風格讓我們對這些成果的理解更加直觀,更有說服力。
書中多處引用各種史料原文,直觀可信,壹目了然。該書以時間為主線,使讀者更好地將詩風的變化與時代背景結合起來,有利於清晰地介紹不同時期詩風的特點,並能夠看到不同時期詩風的差異,做好比較,清楚地看到詩歌在向何處發展,再看時代背景,從而深入探討詩歌變化與時代的微妙關系,實現詩歌的變化。將各個時期具有代表性的詩人列為例進行研究,讓讀者對初唐詩人的結構和地位有壹個初步的了解,知道這些詩人的身份以及他們是如何走上創作道路的,透過他們的沈浮透視社會的變遷,從而反思詩歌的發展,讓讀者了解詩歌發展的必然性。
當然,在閱讀這本書的時候,我們也可以發現作者列舉的作品數量不多,側重於對詩人生平和詩風的介紹,但介紹的作品數量太少,讓讀者有些困惑,使得讀者對詩人詩風的理解過於理論化,過於抽象,不夠直觀,缺乏作品的支撐,介紹的少數作品很有說服力,但總體數量還是太少。以時間為序,不同學校的發展也會是無序的。讀者在閱讀各個學派的發展時,會不適應這種思維的飛躍,甚至很難理解某些學派的起源和消亡。這可能削弱了這本書的文學價值。
總的來說,本書給了我們壹個全新的視角,簡要梳理了初唐宮廷詩歌的發展困境,對其進行了重新定位,深入挖掘其藝術和文學價值,展示了宮廷詩人在這壹探索過程中的得與失,將詩歌的發展置於廣闊的歷史背景中,探究其與政治、文化的深層關系。讓讀者對這壹時期的詩歌有了新的認識。最重要的是,他用自己的研究成果說明,初唐詩歌只是唐代詩歌繁榮的前奏,但前奏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可以算作盛唐時期中國古代詩歌高峰到來之前的壹次準備。為這個高潮時代奠定了堅實的基礎,使詩歌的最終繁榮成為有力的支撐。可以說,沒有初唐宮廷詩人的偉大探索,就沒有盛唐詩人。可以說,初唐宮廷詩是盛唐詩歌繁榮的壹大前兆。讀完這本書,我對初唐宮廷詩歌有了新的看法,開始有了重讀上官儀、杜、沈全啟、宋等人詩歌的濃厚興趣,看看他們的文字下所積澱的對唐詩發展的巨大推動力。所以,我也希望有更多的人能夠閱讀這本書,更多的關註初唐的宮廷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