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來,這是壹首很特別的詩。全詩都是結構相似的問句,來來回回,翻來覆去,卻讓人感到孤獨,遊走於字裏行間。
這首詩的開頭似乎有很多疑問。“什麽鳥和妳壹起飛?”為什麽是“鳥伴妳飛”?“鳥”和“妳”有什麽聯系?“鳥”的形象有什麽象征意義?讀完全詩,謎底揭曉:原來,“鳥”是指在妳人生的不同階段陪伴妳的人,“妳”是詩人幻想的對象,詩中的壹切都以妳的感受為中心。
詩的第壹句“什麽鳥和妳壹起飛,海鷗的巢在哪裏?”為什麽提到“海鷗”這個形象?其實中國的古詩裏,關於海鷗的章節太多了。
這些古詩詞無不透露著人與海鷗的親密,人與海鷗從來都是親密無間,緊緊相依的。“妳倒地時的哭聲是神秘的大海嗎?”我們來到這個世界的第壹聲啼哭是自然而神秘的。從人出生的那壹刻起,人生就充滿了不確定性。
大海是神秘的,是未知的領域,是深邃的自我。詩人把新生兒的啼哭比作神秘的大海,生動而獨特。從妳出生的那壹刻起,妳的人生就充滿了不確定性,就像神秘的大海。“倒地就哭”意味著童年的到來。在壹個無憂無慮的童年,兩個天真無邪的同伴親密如海鷗。詩人非常恰當地把童年的“妳”與海鷗聯系在壹起。
而是“海鷗的巢在哪裏?”壹個問題隱含著壹種悲哀:妳小時候的玩伴是否還和妳朝夕相處,肯定是做不到了。值得壹提的是,說出“神秘”是西方象征主義的常用手法,“海”壹直是西方詩人喜愛的意象,比如普希金的《致大海》。在這壹節中,詩人運用了中國古典意象“海鷗”和西方意象“海”,印證了朱穎生日詩“古典與現代相互貫通”的美學風格。
第二節從“什麽鳥和妳壹起飛”開始,反復背誦,繼續上面的。童年轉瞬即逝,此時的“妳”漸漸長大,海鷗也不再與妳同在。也許是壹只白鷴?白鷴是自古以來著名的觀賞鳥類,姿態優雅,外形美觀。
白雉是那麽的無憂無慮,純潔,優雅,動人。妳的夢中情人在《愛的種子》裏,在妳眼裏就像白鷴壹樣美麗。但是,“白鷴的窩在哪裏?”“妳初戀的美麗?是那個蕭瑟的月嗎?”妳深深迷戀上了那個像白鷴壹樣安靜美麗的人。妳的愛如此純潔而美麗。妳多麽希望歲月安靜而永恒。
只是美好的初戀就像鏡中月,水中花,轉瞬即逝。美好的初戀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妳黯然神傷。此時的妳,就像夜空中那壹輪蒼涼而孤獨的月亮,孤獨,卻帶著孤獨的執著。這壹段表達了初戀無止境的悲傷。詩人將“初戀之美”比作“慘淡的月亮”,巧妙而生動。純潔的初戀就像天上孤獨的月亮,朦朧而憂傷。伊人雖遠,但在妳心裏,她永遠是“水中央”,就像高掛天空的月亮,只是我夠不著。
“什麽鳥和妳壹起飛?”到第三節,再吟壹遍,再問壹遍。初戀之後要有第壹次感情的滋味,思想也要逐漸成熟。這個時候妳想陪伴妳的是什麽鳥?也許是只鷦鷯。鷦鷯是壹種聰明的雌鳥,擅長築巢。
任是真實的,沒有崇高和不切實際的幻想。它不想擁有整片茂密的森林,只追求可以棲息的樹枝。而妳經歷了感情的滄桑,終於明白,鏡中的愛情就像空中樓閣,無依無靠的飄著。妳想在這個世界穩定下來,走進婚姻的殿堂。
“妳的新娘在六月嗎?是那個小花園裏的斜枝嗎?”為什麽是《六月新娘》?西方有句話叫“妳後悔五月結婚,卻以那壹天為恥”,六月是最適合結婚的時候。妳在六月娶了夢中的新娘,憧憬著未來。
妳的新娘是“小花園裏的歪枝”,比喻巧妙新穎。初婚的妙人兒嫵媚可愛,迫不及待地想讓別人欣賞她的美,就像渴望探出墻外的斜枝。而“那座小花園裏的斜枝”似乎有“墻外出壹顆杏仁”的意思,也呼應著“那只鷦鷯的窩在哪裏?”妳認為婚姻是幸福的天堂,但妳從未想過妳的新娘不像鷦鷯壹樣築巢。她就像“那個小花園裏的壹根歪枝”,投入了別人的懷抱。畢竟找不到“鷦鷯窩”。
“什麽鳥和妳壹起飛?”第四節,再次提問。妳期待的婚姻以慘淡收場,妳壹定很沮喪。會有鳥和妳在壹起嗎?妳還想讓鳥陪妳嗎?妳不知道。
妳所希望的像大海壹樣神秘的生活,總是帶給妳無盡的失望,妳恍惚了,老了。妳希望烏鴉陪妳度過最後的歲月。“斜陽外,西寒鴉萬點,孤村流水繞”也是壹景。但是,“烏鴉的窩在哪裏”?有人在嗎?回程在哪裏?
夕陽融金,暮雲合。當夕陽的最後壹縷光消逝,妳漸漸感到寒冷,內心漸漸變得荒涼。此時的妳,是壹個硬朗的老人,就像“夕陽中的巖石”,慢慢褪去最後的余溫,卻堅硬冰冷。妳想就這樣老去,讓這種不如意的生活過去。
縱觀全詩,“妳”是詩人幻想的對象,“鳥”是指在妳人生的不同階段陪伴“妳”的人。而這個人的不確定性和偶然性,都蘊含著人生的孤獨感。妳的壹生,從生到死,都充滿了悲劇色彩。
生活中,最大的悲劇來自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