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的刺繡和繪畫流傳很廣,影響很大。盡管動蕩不安,尤其是嘉蔭(康熙13,公元1674)以後,失傳嚴重。但是人們仍然崇拜她。如《金華經籍誌》雲:“辛慧為文史大家,亦工書畫,作小山水,遠配趙。刺繡也可以。到目前為止,這些書畫作品是如此珍貴。”140年後,清朝嘉慶丙子(1816)年間,再版《寧香閣》詩時,陳雲友作為“小引子”指出:“形勢如畫之精,繡之妙,飄零蔓延,夢之無窮”。同年,魏松壽在為《寧香閣詩》再版題寫後記時也指出:“有之,有精致之寶,懷美之花,針可喚神(大師有發繡,於隆平寺見之,作壽印,內無墨汁,實為絕技)。畫可擅釵花,字連在壹起。”《錦華經錄》載:“王見其繡心經壹卷,以素絲為質,以青絲為刺,似壹縷金琢玉”。《龔貴文藝考辨》壹文記載:“仁濟,字心益”,“擅丹青,寫美女極美,謂之絕技,亦作風景”。
時至今日,我們仍然可以找到倪刺繡畫的來源如下:
1.絲繡《傅大師像》早年流入日本,現藏日本國立博物館。
2.刺繡植樹圖,現藏中國國家博物館。
3.絲綢繡春富貴圖,現藏義烏博物館。17576?,此圖以絲綢為底,各種顏色的絲綢,繡有山石、牡丹、玉蘭。
4.繪畫:仕女圖,12547cm,清康熙耿旭(1670)所作。原藏浦江縣博物館,現藏浙江省博物館。
5.畫:梅鵲軸,13369.5cm此畫為梅枝喜鵲工筆畫,但非雙鉤。它是用深色和淺色寫的,沒有骨頭,是用鋼筆寫的。現藏於義烏博物館。
6.繪畫:花鳥畫軸,63.531cm,壹朵紅白相間的牡丹花怒放,襯著春葉,巖石旁有五朵菊花,畫面中間樹枝上悠閑地站著壹只小鳥。現藏於義烏博物館。50歲左右,倪的詩越來越出名。她婆家和她家晚輩動員她出書。《凝香閣詩稿》發表於1665年,當時倪60歲。他的侄孫金妮在《自序》中明確指出:“今甲子為周,是命之梓。天下名士深於詩人,深知不以余為個人名譽也是壹種解脫。”《伊吾縣誌》也說:倪六十歲,有《寧香閣詩稿》。《寧香閣詩稿》由寧香閣詩、宮旨詩和山中雜詩三部分組成。下面分別介紹。
1658年(戊戌變法),倪53歲,寫了140多首五部詩,總標題為《山居詩》。在“自序”中,她自己回憶道:“1898年春,我在小軒時,看了老人的秋山圖,偶爾回想起以前的文字。那是壹支禿筆,我記住了它的意思,140多次。這是有益於山野的寧靜景象,我聊起了過去和現在,並保存了隱居的故事。海斯(據1659)早春寧香閣業主書。”同年純辯,侄孫金妮在《山居詩後》中說:“余祖谷今春秋已高,盡作梨棗壽,怒而談之。”雲春·金妮的名字叫黃飛,名叫和盛,是壹位學者,他很長壹段時間沒有被選為官員。直到1686(康熙丙寅)才被任命為國學監教“歲貢”。1659年,他正在家鄉浦江修家譜。他強烈支持祖谷尼·仁濟出書。
1660(庚子)倪55歲時,寫了35首宮旨詩,在也受到大家的鼓勵。首推此事的是他的繼子吳允將軍。吳昀將軍的生父吳(的大哥)於明末清初在金華成立了“巴戎樓詩社”,出版了《嶽明齋稿》、《兀術》等書,頗有名氣。吳允還將受邀參加詩社活動,他的作品將被收錄到兀術。這時,他讓張星睿為《宮意向詩》做壹個“敘事”。張興瑞康熙桂茂(1663)在《宮旨詩》中指出,倪“顧友才如此,其言似已五十余年。吳將邀至下輩。”是給武生送禮,還禮給它的命令,是介紹眉目最好的方式。春碧妮娘家的親戚張壹麥和侄孫也分別在康熙(1662)任印上為其題了“序”,促進了該書的出版。
倪壹生的其他詩作被編為《寧香閣詩》。分析她晚年(50歲左右)的詩歌,可以看出其壹貫的藝術特色和廣泛的生活內容。
喪偶生活當然苦,老年也不例外。所以《探梅》詩說:“梅花香,梅結極苦。”倪雖“壁龕燈望,階上滴被除,寒籠熏香,影憂為敵”。(夜坐)也想擺脫佛禪,但最後還是決心積極面對現實生活。所以,她在49歲時,在《中秋》詩中寫道:“四十九度中秋月,光華比半* * *。三個客人不小心賣酒是不可能的,所以打算祝古桐壹筆勾銷。擂臺無魂,有涼國可乘。蓋天地而不允風去,是冷。”決心擺脫煩惱,保持健康的心態,她在54歲時寫下了《自遣》這首詩:“半個世紀後若加四,每天無憂無慮。酒熟了,不要清閑地喝。花開的時候,妳必須在雨中憐惜。顏的小苗圃種的是藥,露在外面的重檐更是棉花。榻上最是黃婷的警句,琴心三舞。故有“建園”之命:“建園因植藥,可用於老年養生。菊花英語清耳目,黃花菜悅心靈。搬臘肉要壯,編籬笆要護葉。倦坐於苔石,雙蝶亦隨人”。
在這種積極健康的態度指導下,她寫了許多清新活潑的詩歌。如《春遊》:“百五年宜寒食節,深谷野徑皆香。初杏花疏,梨雲會低。熙熙攘攘的蜜蜂在作畫,燕子圍著陽光燦爛的堤岸翩翩起舞。不怕香泥,走過幽天尋西。”《山行》:“不羨桃園,可避秦,妳只住幽谷。送妳還不夠,還近水樓臺先得月。鶯兒似故人,嶙峋石像前任。怎麽能建壹個小松下,聽聽風浪呢?”《秋戀》:“窗內竹雨入夢,寒癩蛤蟆枕明。誰秋無限,誰賦同,經緯寂寥繁華。”“第四景”:“煙霞映水飛,巖頭思伊壹。如何探清浪取奇峰回?”真的很有趣,很機智。
與男性相比,女性詩人在創作上更難獲得成功。第壹,“住閨閣者,限於同天險,不像學士家可借師友入其事,蕩胸於山川,使其知於寺典。”而如果副手是壹加,兩縱,妳就忍不住委托了。又不是光棍家庭就能偏科才能贏,飛起來容易。“其次,閨閣寫詩更難。英氣沒用。慷慨無濟於事。而我什麽也說不出來,我自持,生怕說溜了嘴,觀者也樂於批評他的話。如果我以文字談柄,閨房如何談詩?所以,當時很多人認為倪是詩書畫繡的集大成者,詩歌內容超過了李清照、朱等女詞人,與男性相比是天真無邪的。
山中詠——中國古典詩歌的壹朵奇葩
在我看來,倪壹生中寫的故鄉題材的詩歌是最感人的。比如我在秋天的黃昏送嫂子,我在雪夜想嫂子,我在秋天和女伴在山裏玩,我記得重陽前壹天壹起旅行,我記得月下的家人,我想念城裏的家人。尤其是1658年(53歲)寫的組詩《山中四季》(140多首五行詩),更是中國古典詩歌的壹朵奇葩。其中對各種農事的生動描寫是其他詩人(不僅僅是女詩人)所不及的。出自《春蠶祈福》(《香寒時,食近,風雨知》。我怕春天少,我祈求蠶去古寺”);”浴蠶”(《走在綠意暖徑,堤畔楊柳。聽鶯歌,回來洗蠶);《采桑》(柳塘蛙亭,花塢蝴蝶飛,窈窕桑籽,籠中歸家);《繅絲》(《墻頭陰起小腿,田間勞作漸累,桑枝盡,憂為繅絲》);夏秋紡紗織布(“新絲姑娘變姑娘,織布機準備好,蘿蔔裙做好,龍在太陽下打架”;養蠶、采桑、紡紗、織布,這是壹個多麽完整的過程啊。從夏天的“割麥”“育秧”(“家裏忙,割麥育秧,趕犢到山麓,流入野塘”);“汲水”與“灌溉水”(“平疇遍地草,橘滿地橘,惟鴿信聞,早晚倒”;“甘霖洗心,聞水深於界,才知水滴石穿”);秋天的“向濤”遍地(“鬥指西,四野香風,似將暑氣減半,真虧壹片桐葉”)、種芋澆瓜(“木棉已現芽,種子亦萌,芋壟泥須疏,瓜須水澆”),剝棗。然後到了冬天,摘豆曬豆(“種植日尚長,已加速寒收,不宜存盆基掛樹旁”),耕田(“三季耕完,泥酒互澆,會深淤泥,春耕受凍”)簡直成了壹年四季農業大事的藝術記錄。在她的作品中,有《肩雲探空》,如《伐木丁丁》、《聲透靜觀》、《扛壹樹還之》、《山花挑壹擔》;何首烏灘上還有“捕蝦人”和“漁夫”。既有“溫文爾雅,提籠歸家”的采桑人;還有壹個牧童“短笛去牧場,哀鳴聞香”。她在詩裏寫了采石采穗、品新茶、品新菜、吃楊梅換新藕、吃新菜,讓城裏人聞所未聞,更見不到。她寫了“迎神”、“送土牛”、“三月三”、“五月五”、“賽農神”、慶七夕、蘭花節等農村民俗活動,甚至還寫了農家姑娘搗野花、畫指甲(“單純天真有個小姑娘,針線早停,意為情細紅,鳳凰花在庭下搗”,真是活潑清新。她寫的鄉村山水詩,鄉土氣息濃郁,用詞精煉,寫意傳神,絲毫不遜色於我國優秀的詩歌。比如寫春景:“穆盈苗針綠,鉆筍筆點,田家閑景,春色自得山”;寫夏靜:“我愛夏靜佳,我不會患炎癥。我會默默彈蟬琴,乘涼賞蛙鼓”;寫秋景:“壹片煙葉,深秋,更知霜後葉,絕勝武陵花”;寫冬天的景色:“許多花雕謝已久,山茶花壹旦芬芳,就不為人知了,這是春天的太陽。”都是封建文人寫的,因為他們沒有這樣的生活和經歷。倪作為壹個封建社會的普通女性,生活在普通的山區農村,過著普通的生活,有著文學修養和藝術情懷。最後,她用她美妙的鮮花之筆給我們留下了壹首獨特的詩。“壹個詩人應該提防繁榮”,這壹規律也在妮·仁濟身上再次得到了體現。這份珍貴的文學遺產應該被後人認真研究、宣傳和繼承。
“貞節牌坊”與我們現在的理解
清代嘉慶版《義烏縣誌》載:倪於康熙十二年(按癸醜年,公元1673年,倪67歲時)建作坊,(詳見《貞節錄》)。純紡對倪申報“貞節牌坊”在縣誌和《大元吳家譜》中有詳細記載,包括政府提交的材料和朝廷的批復。
這對倪仁濟來說是福是禍?是褒是貶?後人對此說法不壹。
在我看來,康熙12是清朝開始鞏固統治的時候。為了穩定天下,他們從儒家思想中吸取營養,宣揚“君君、臣、父、子”的封建禮教,特別是以“宋明理學”的壹些舊思想為武器,把“貞節”視為女性的最高美德。於是“貞節牌坊”將再次傳遍世界。倪也在“作坊”之列,或許能讓吳家得到壹些“榮譽”,保存壹些倪的資料。但對倪仁濟本人來說,這無疑是壹個“緊箍咒”。從此,在世俗的壓力下,她不得不以“貞潔”為標準來塑造自己的外在形象,自由活潑的天性逐漸消失,藝術的細胞逐漸瓦解,真正的藝術作品再也無法產生。
且看《寧香閣詩稿》最後六首(我六十歲時,未建貞節坊)。多麽生動,明亮,活潑,清新,這不像壹個近60歲的寡婦,但它讓人們想起了倪在她的家鄉是壹個女孩。
重訪平武;
“自煙漲數秋,幹雲止柏溪猶留。石屏基地長清新,曲流細。小草糾纏過去,山花處處招新遊。我助妳,必經疏村,夕陽更幽。”
妳巴閻石:
“要多少山川,本復只是幽賞。崔巖拿著現金帶我去了仙掌。山溝發出精神的聲音,但它已經死了。只有聽到外面的雲,才能實現自己的夢想。絕境重歸人間,禪關雲鎖自身。我很高興這要來了,風也在吹。”
穿越虎峰:
“仙華蒼嵐,芝嶺煙夢。群山競奇,群峰可驚。四周障礙重重,石像蓮花。壹個小看臺在尖叫,鳥兒在和諧。”
夏米西巖:
“雲遊龕外,雨掛巖前。奇遇偶有,石問三生。夏虹靠在樹上,山的影子是藍色的。很抱歉來晚了,但烏鴉不停。”
西山晚回家,有女陪護;
“擇勝林西險,互喚過石墩,風翻袖影,沙滑痕鉤。春光阻歸路,山月早相會。茅草檐外,竹疏燈明。”
昨晚:
“今夜風光明媚,月下煙籠似香。何處紅妝笑語,亭上祈願文昌?”“笛鼓初起,月色高,庭院已是深夜。窗前梅影斜處,獨燭照。”
那麽繼李芳之後,倪仁濟的形象又是怎樣的呢?《金華經史誌》記載:“見倪銅人面者,晚年頭戴絨帽,身穿褐衣,坐於壹室,校勘地圖史,得句以紙精字名。像山澤這樣的儒家名人,已經不像閨閣人了。”
《不再像閨房》是壹個人格被徹底扼殺的賢惠女子形象。從此再也沒有真正的藝術作品可以產生。封建社會為了塑造倪的“賢婦”形象,在編史、修書時,還刻意刪除了倪生活中許多鮮活的東西,從而給後人留下了許多謎團和壹個極其片面的倪形象,這壹點在很多地方都有提及。
經過400年的風風雨雨,中國進入了改革開放的新時期。人們自然會以壹種全新的視角來看待倪,從而解開這個千古之謎,還倪壹個“絕世才女”的真實形象。
(作者是中國通俗文學研究會理事、中國通俗文學學會理事、中國通俗文學研究專家、福建省新聞出版局副廳級巡視員、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