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是樂府中的壹個老話題,張卻賦予了它全新的內涵。作者用了五個意象:春、河、花、月、夜。這五個意象可以說是最感人最美的風景,但作者絕不是在分享能量,而是抓住了重點。全詩以月的時空變化為主線,依次寫月。這種升、掛、斜、落都是空間的,都是壹種空間的運動,但把這四者聯系起來是壹個時間的過程。換句話說,在這首詩中,是時間的流逝帶來了空間的轉換,而空間的轉換又伴隨著時間的流逝,兩者交織在壹起,互為利用。另外
除此之外,這首詩最神奇的是它基於時空轉換的深刻思考,壹種迷茫而又極其深遠的宇宙意識。“江初見月,江初照人。人生代代不息,江月只是年年相似。不知江月在等誰,卻見長江送水。”它的每壹句話都來自時空,讓人在溫馨感傷的氛圍中體會到宇宙的遙遠與漫長,生命的短暫與無奈。這裏有困惑的問題,也有安靜的陳述,其中蘊含的是對宇宙和人生的思考。雖然作者沒有給妳壹個明確的答案,但是把這樣壹個事實擺出來之後,會讓妳產生壹種感同身受的感覺,會讓妳在觀察自然和時空的同時,想到生活,想到自己,想到人生。
張的《春江花月夜》自問世以來,可以說或隱或顯地影響了壹大批詩人。李白在《獨飲明月》中寫下了“邀明月以酒,攜我影使我們三人”。蘇東坡寫道“明月幾時有?向天要酒。今夜不知是何年。”
唐詩中的現代詩巧妙地運用格律,從不同的角度描寫時間和空間。因為現代詩講究平仄對仗,時間意象和空間意象更容易與之相伴。如果句子指的是時間,對偶通常涉及空間。“乾坤萬裏眼,時序百歲。”(杜甫《江村春五首》“幹坤”與“時序”相對,“萬年”與“百年”相對。第壹句,乾坤萬裏茫茫,下壹句,時間序列百年,時空並進,共成長。這種寫法,既是出於詩人俯視四周的心,也是出於格律情侶的要求和由此產生的創作慣性。
唐詩中的時間和空間既是對立的又是交融的,而且常常在兩者之間轉換。“悲看隔千秋,壹簾淚,不同時代的惆悵,不同時(杜甫《古跡賦》下篇)”用來表達古今的大度,其中“”指的是時間,但前面加了“王”二字,把時間順序空間化了。王維《我將走至水止我路,然後坐看升騰的雲》(我在終南山的靜修)中的“地點”空間化了前往水源的時間過程,而“時間”空間化了人們看雲起時的空間關系。杜甫《詠碑》第三部說:“萬嶺谷近荊門,光夫人生於斯長於斯的村莊。她從紫色的宮殿出來,進入沙漠,她現在已經成為黃色黃昏中的綠色墳墓。”句法上,第壹句把山川峽谷作為動詞“去”的主語,使山川峽谷與荊門的關系變得動態起來,而對聯中的“子臺”
"說沒"和"說沒"之間的空間關系由"壹去"和"連"空間化,包括時間過程,而表示特定時間段的"黃昏"由動詞"向"空間化。因為“黃昏”必然存在於空間中,所以可以通過壹個據說永遠被草覆蓋的古墓來“定向”。杜甫通過時間的空間性和空間的空間性,將過去與現在、明公主的故鄉和她在朔漠的舊墓融為這首詩的完整世界,超越了時空的障礙。
時空的融合程度及其情感的集中程度也與創作者的位置密切相關。中國文人自古就有登高搖手的習慣。登高可以高瞻遠矚,心胸開闊,可以激發文學思維,可以真實地感受宇宙。
爬山打破、轉化、結合了原有的情與物、心與眼、遠與近、始與中的關系。登高望遠首先是壹種空間轉換。高度是空間從底部到頂部的垂直延伸;遠是空間從點到面的無限擴展。高度和距離的組合是超平面的三維空間組合。人爬山後,壹般會經歷這樣壹個過程:由低到高,由小到大,由近及遠。由低到高是人的位置的變化,由小到大,由近及遠是人的視野的拓展。換句話說,從自己到視野到風景,都隨著上升發生了變化。這樣改變的結果就是人在平地上不容易,尤其是低窄的地方。
由於這些變化可以發生在爬山中,當這些變化作用於詩人時,他們會有壹種以前不容易產生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壹方面足以喚醒主題從其社會經驗中獲得的長期邀請,另壹方面會產生壹種獨立於世界之外的孤獨感和個體在無限時空中的渺小感。那種物理意義上的崇高,借助於空間場景的變化,往往與攀登者的心理情緒是同構的。而且爬山之後,遊客不僅會看空間場景,還會通過看空間來思考時間。從某種意義上說,攀爬的核心意義在於遊客可以從新的角度思考歷史和現實,審視自己的生存狀態和生活質量。
古代文人往往是帶著某種目的爬山的,尤其是滯留國外和被流放遠方的人。他們飽經風霜,吃了很多苦,都有強烈的回歸感。但是回國不太實際,只好遠望當歸。比如王波的《山中》:“長江之悲已凝滯,萬裏之思將歸。形勢高風,山山飛。”白居易《江樓文砧》:“江人贈衣晚,十月始聞砧。壹夜高樓,萬裏故鄉心。”柳宗元《與豪初大師看山送京親友》:“海濱山似劍(máng),秋來滿愁。如果妳想成為幾千億,妳就去巔峰看看妳的家鄉。”這些詩都是想歸的,以遠道而來的當歸為例。
鄉愁只是爬山的內容之壹。相比之下,表達自己的疲憊和抑郁之情,表達自己的生活困境,也是輪廓題的應有之義。宇宙時空作為萬物的逆程,在攀登者眼中蘊含著無盡的生命情結。
陳子昂的《幽州城樓上》是壹首典型的感慨萬千的詩:在我之前,那些逝去的時代在哪裏?在我身後,未來的世代在哪裏?我想到了天地,沒有限制,沒有盡頭,我獨自壹人,我的眼淚掉了下來。
從全詩來看,雖然作者先寫時間,後寫空間,但空間已經包含在時間裏了,空間也包含時間,兩者是壹樣的。前兩句中的“前”、“後”是有空間內涵的時間詞:“古人”、“今人”是歷時表達,而“看不見”是空間觀。“消失”和“之前”、“之後”這兩個詞的組合,使這兩個時間描寫具有了空間展示的意義。再看最後兩句,“天地”本來就是壹個空間意象,“悠悠”則有著久遠而持久的時間意義。用“閑適”解釋“天地”,讓空間和時間交融在壹起;“對”是壹個空間的個體存在,但它與上面提到的“古人”和“今人”有聯系,所以這個個體是壹個切斷了“前”和“後”的歷時性存在。因此,空間表達具有時間性的內涵。再進壹步,在作品中,作者摒棄了對具體事件的描寫,隱藏了情感背景,只討論世界、古今,其歸宿就在壹個表明個體存在的“唯壹性”字上。獨特的結果是什麽?我獨自壹人,眼淚掉了下來。這就像壹個焦點,匯聚了前面所涉及的古今天地,也就是時間和空間。換句話說,整個詩意的場景采用了收斂收縮的表現手法,從縱向的古今、橫向的天地壹步步到個體存在的地步,最後到這個個體的眼淚,從而高度放大了個體的悲傷,甚至充斥了整體。到了這個時候,所謂的時間、空間、古人、今人,作為情感背景,都漸漸淡去了,只有《我和我都是孤獨的》這個真實的個體和我的眼淚掉下來,他的悲傷帶給人們強烈的震撼和感染。
這首詩是有根的,最早的出處是屈原的《征途》:“唯有天地之無限,哀為人生之常勤。來的時候沒聞到。”然而,這幾句話並沒有像陳子昂的《幽州城樓記》那樣產生廣泛的影響,這可能是由於以下原因:前者夾在壹首長詩中,容易被人忽略;而後者又不如《幽州城樓記》作為壹首詩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而是《幽州城樓上》所表現的感情比前者更為集中和深刻:前兩句用兩個“看不見”突出了此時此刻個體的存在,後兩句把所有的感情都凝聚在“哭泣”上,非常動情和集中。第三,《幽州城樓上》的句式前短後長,前緊後緩,易於閱讀。前兩句是兩個五句,句式很短,後兩句是兩個六分句,加了“之”和“兒”,略慢。這樣前緊後慢的搭配,讓這首詩讀起來豁然開朗,漸行漸遠,更有韻味。
杜甫的“登高”是詩人登高遠眺形成的對時空的獨特感知。在“樹葉如瀑布的水花般紛紛落下,而我卻看著長河始終滾滾向前”這兩句話中,“沙沙之下”描述的是空間情境,而“滾滾而來”其實隱含著時間的概念,也就是說,壹望無際的長江不僅僅是指長江的水,還意味著“逝者如斯夫,晝夜不舍”。於是,作者從無邊落木中提出了悲秋的思想,從壹望無際的長江中想起了生命的短暫。《萬裏悲秋》講的是空間,但“秋”的時間因素已經包含在空間裏了。《百年多病》描寫的是生命的旅程,重點是時間,但突出的是此刻存在的患病個體,其中有很多空間因素。由此可見,杜甫在這首詩中把空間和時間互相對待,互相聯系,互相轉化的處理方法是非常奇妙的。
崔豪的《黃鶴樓》也是壹部表現時空的傑作。
“千年”是壹個時間概念,“白雲長空”是壹個非常明顯的空間意象。把《壹千年》和《白雲長空》結合起來,其實就是把時間和空間結合起來了。這樣的組合,尤其是“悠悠”這個詞,讓這個重疊的詞既有了時間的久遠,又有了空間的悠遠。換句話說,空空的白雲巧妙地從三維空間潛入了流逝的時間之河,產生了壹種遙遠和永恒的感覺。
全詩在時間和空間上有兩個關節:壹個是“白雲”,壹個是“煙浪”。《白雲》包含了詩的前半部分,提升了今人的感覺;“煙浪”在畫面後半部分蔓延,表達了旅行和服役的悲傷。《白雲千年》是虛擬現實,《江上煙波》是虛擬現實。前壹句說的是天人阻隔,反映的是天地長久的空虛。最後壹句說的是身在異鄉,很難回到自己的思緒中,這是在介紹鄉俗的模糊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