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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壹篇題為“如果我……”的周記

如果可能的話,讓我唱歌給妳聽。

短篇小說網|時間:2012-08-03

寫下“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等溫暖話語的詩人張海生,用最冰冷的方式告別。原來,死亡不在於今天的笑容有多燦爛,也不在於此刻的話語有多溫暖。死亡只關乎那顆無法觸碰,無法擁抱的心。我知道那是壹個被世界遺忘的角落,壹個被妳遺忘的角落,也是我唯壹倔強的堅持。

汽車呼嘯而過,揚起的塵土在斜斜的余輝中嗆住了我的喉嚨。三五個叼著煙,頭發遮住眼睛的少年經過。他們赤膊上陣,穿著拖鞋,卷著褲腿,也許手裏還拿著酒瓶。我看見青春在他們身後跑開,像壹只受傷的刺猬,橫沖直撞。

偶爾能看到壹些憂郁的眼神,在樹下,在平臺上,在橋上。當我經過他們的時候,我感到無助和脆弱。我不想承認我和他們壹樣,但我真的很想給他們壹個擁抱。那些靈魂需要擁抱。他們只是需要壹個無聲而溫暖的擁抱。

當櫻桃紅滿樹的時候,我看到那個微笑的年輕人在樹下彈著吉他唱歌。幹凈而溫暖的聲音,像壹滴露珠落在湖面上,蕩漾開來。很多次他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我真的以為我們會寫出壹個美麗的故事。於是,有壹天我站在那個年輕人身後,聽他唱那首歌。我問:“妳能給我唱首《輕舞飛揚》嗎?”他看了看冷冷,然後點了點頭。於是那個晚春的壹個故事如我所料的被敘述了出來,直到第二年最後壹朵櫻花雕謝。

始於櫻桃,終於櫻花。如此完美的周年紀念,首尾相連。人有時候不經意表現出來的殘忍,會被深深的畫在心裏,比如青春。他還是把我帶到櫻花樹下,讓我離開。他說,我不能再彈吉他唱歌給妳聽了。我冷冷,然後點點頭。和他當初對我壹樣驚訝,但和當時的心情不壹樣。好了,我終於知道,從此沒有人會彈吉他唱歌給我聽了。於是我默默轉身離去,不哭,不頹廢,不思念,不遺忘。

壹年足夠了。用壹年的時間讓自己變得比以前更好,有穩定的工作,有不錯的薪水。時間平淡,工作平淡,所謂流水的狀態大概就是這樣。黃葉隨風飄的第三季,路過壹家琴行,好像是新開的。透過大大的落地玻璃窗,我看到壹個女孩憂郁地抱著吉他在唱歌。如果妳看到的東西和想到的人,它只是符合情況。所有屬於櫻花季的記憶慢慢溢出。不再疼痛,但我的心仍在顫抖。

我猶豫了壹會兒,然後進去了。大廳中間是通往二樓的螺旋樓梯,樂器擺放整齊有序,格局十分賞心悅目。琴行的負責人是壹個瘦瘦的女人,長發及腰。當我走進去的時候,我微笑著和她打招呼。長長的碎花棉布裙讓她散發出優雅古典的文藝氣息。她說妳有古典韻味,適合學古箏。我不置可否,淡淡壹笑。我的目光落在那排吉他上,忍不住伸手去摸。六芒星。他曾經說過,我只為妳彈琴。現在,我獨自行走。類似誓言的約定不夠珍惜,深愛過的人也壹樣。就是這樣:愛了就離不開,不愛了就死。那麽,深愛重傷,安可承受得起嗎?

“我去學吉他。”這個女人對我的選擇感到非常驚訝。原來很多事情並不是妳所看到的,聽到的,有時候甚至不是妳想要的。不管是我放不下還是我偏執,我總是那麽急切的選擇,我暗暗下定決心...壹句話,壹個表情,壹個選擇,都會講壹個故事。後面這個故事妳我都無法預料。......

“西非,妳在囚禁自己。”某種程度上,我很難放下過去,但此刻我內心平靜,我應該已經明白了。我默默繞過七方,壹個人直奔街角的站臺。我對齊放壹直保持沈默。他能猜到89分,不提過去,我覺得他理解我。但畢竟很多感情已經塵封。不想打開。不管是不是懦弱的意思。

指尖磨出水泡,錐疼。整天坐在窗前,反復撥弄著琴弦,直到那些明亮的水泡破裂,開始另壹種程度的疼痛。我知道齊放在門外,但此刻我打不開門。那樣的話,他會看到我是如此的孤獨和悲傷,我會得到不必要的同情。冷漠近乎殘忍,我在這麽有意無意的傷害對我好的人。我真的以為這是為他好。最後,我只能道歉。

五月。虹膜擁擠的時候到了。我撫摸著手指上結痂的傷口,感覺麻木而不痛。吉他只是縮在角落裏,沾滿了灰塵。不敢碰,不想看。我沖過去,拿起我的吉他,抓住了門。妳怎麽能如此軟弱,妳怎麽能推動建成的強大。路西法,妳怎麽能這樣?

“齊放,請幫我丟掉吉他。”我抱著吉他站在齊放的門口,但我說話時不敢直視他。我知道此刻他的表情很驚訝,我也知道內疚的自己在顫抖。

“別這樣。西非。”齊放的手伸向吉他,但我下意識地緊緊地握住了它。

“把它給我。”我擡頭看著他微笑的眼睛,慢慢松開了手。

齊放坐在樓梯上,輕輕地撫摸著琴弦。他說:“西非,不要這樣讓自己難受。如果可以,妳會讓我為妳唱歌嗎?”我呆呆地坐在他旁邊,完全被他的話嚇了壹跳。我很驚訝,我認識他400多個日日夜夜,竟然不知道他會彈吉他,會唱歌!隱約猜到背後的故事。"...輕輕地飛,輕輕地飛,悲傷隨著歌聲飛揚,我忍不住想告訴他我的想法……”

我從來不知道齊放的手指能彈奏出如此優美的歌曲,但他的聲音卻如此悲傷。那天,我了解了壹些故事。美麗,悲傷,讓人欲哭無淚的悲傷故事

外部文章。齊放。

我媽那麽反對我學吉他,她憤怒的眼神足以讓我不安,很多個晚上失眠。不知道什麽原因,每次想問的時候都在她犀利的眼神中窒息。

三年前的早春。陽光懶洋洋地照進窗戶,溫暖如歌。在這樣壹個溫暖的日子裏,我第壹次感到了冰冷。”祁方學很不爭氣。他連最基本的記譜法都不知道。”“不可能。”“為什麽不呢?我覺得還是不學的好……”我崇拜的女老師說。後面還有什麽?沒關系,是嗎?...

最終,我在微小的縫隙中堅持不住了。我賣了吉他,在畢業前夕開始專心寫論文,畢業後找工作。母親溫和多了,生活慢慢過去,壹切都那麽安靜。

有些人妳以為妳再也見不到了,但後來妳意外地遇見了他們。有些故事妳千萬不要去挖掘背後的意義,有些妳當時不知道的故事也不需要以後再提。很多時候,我們會被“知道”壹些事情,而被“知道”的,永遠是妳不想知道的。比如我以為再也見不到的老師讓我再次知道了什麽讓我難過:壹切只是因為媽媽的要求。我很想知道,但我不想問問題。我怕這背後會有另壹個讓我震驚的原因,所以我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

突然,母親病重,生命垂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