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根溯源,這種現象是政治的產物。
70年代(敲黑板,這是重點),出於某種政治目的,梁瀟等人發表了壹系列針對李商隱、杜甫等詩人的文章。對於李商隱,他們斷然聲明,李商隱所有的詩都有政治隱喻和政治訴求,與愛情無關。
這些詩歌具有進步的政治內容和獨特的藝術成就,是從當時的政治鬥爭中產生的政治抒情詩。但是,長期以來,由於地主資產階級的學者文人的肆意歪曲,這些詩歌的進步政治傾向始終沒有得到正確的闡述。——梁瀟《論李商隱的無題詩》
正常的學術爭論不是這種腔調。至於誰是梁瀟這個筆名的幕後黑手,到壹定程度妳就能明白了。有了這個定義,“而春蠶到死也要織”的詩句,就和愛情沒有了聯系,自然要歌頌勞動者和建設者,包括教師,這在後來幾乎是專有名詞。而“春天的蠶會壹直織到死去”原來是壹首情詩?當然是了。不僅如此,還有壹個專門的名詞叫“雙意詩”,因為“絲”不僅是“絲”,更是“思”。
絲綢思想的主幹在魏晉時期已經發揮了很多。比如《七夕女歌》:
變化永無止境,壹個告別紀念日。
蠶不結繭,日夜掛絲。
表面上說蠶不工作,實際上說的是人在想細絲。
不僅李商隱本人,唐代很多詩人都玩過這個梗。皮日休《望風自魯》詩:
刻石書留恨,是因為離別後的傷感。
莫言的繭很薄,他還是有很多想法的。
僅僅用“絲”字寫千思萬想來過渡是沒有用的。
再來看李商隱的《無題》:
我遇見她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自從我們分開以後,時間變得更長了,東風起了,百花齊放。
春天的蠶會壹直織到死,每晚蠟燭都會把燈芯抽幹。
蕭靜,但雲變化,但她敢與她的晚歌月光的寒冷。
去彭山的路不多,哦,藍鳥,聽著!-把她說的帶給我!。
除了絲梗,無論是相見恨晚還是蠟炬成灰,都是非常典型的情詩,尤其是那句“彭山無路”,我曾經說過可以和他的“龍山萬裏不遠”相提並論,這正是他對待感情的兩種態度。這裏就不贅述了。如果非要曲解政治詩,恐怕妳連芝麻都沒撿著,騙自己說撿了個西瓜。千百年來,李商隱的兩首詩基本都被認為是情詩,描寫奉獻的例子並不多。用這種意象來表達自己的意思,也是壹種基本的文學手段,無可厚非,沒有必要否定他的愛情詩的初衷。
語言的內涵是不斷發展和豐富的。直到今天,人們普遍用春蠶和蠟炬來形容老師,並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