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的傳統文化是包容的。近年來,茶文化和酒文化成為我們關註的熱門話題,但有壹個領域人們似乎還沒有很好地探索和關註。這個領域和我們金融工作者息息相關,那就是中國的錢幣文化。
以前提到錢幣文化,人們馬上會想到錢幣上的文字。中國古代官方流通的錢幣大多沒有圖像,但錢幣上的文字五花八門。最難以捉摸的是先秦時期的布幣、刀幣、嬴幣、貝幣(即蟻鼻錢)上的古文字。這些古錢幣上的古文字很多,有大有小,字形也因為地域的影響而大相徑庭。自宋元以來,許多學者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試圖解釋它們,但直到今天,他們對許多古文字的解釋仍未達成共識。
古錢幣最引人註目的是錢文,但這並不意味著除了錢文就沒有其他圖案了。以方孔錢為例,錢的表面有花紋或其他圖案,特別是背面。人們熟悉的開元鮑彤錢背面的所謂“楊貴妃指甲印”(這當然只是傳說,沒有歷史依據,但月牙形的印痕確實存在於錢上)。古錢上還有其他的圖形或痕跡,比如所謂的日月星辰雲雀,偶爾還能看到虎頭之類的莫名其妙的圖形。這些畫面或痕跡背後還有壹種文化。雖然古代銅錢上的圖很少,但是古代紙幣上的圖很多。據記載,宋代的交子、尹倩、蕙子上都有圖畫,這些圖畫也有自己的名稱,如“吳隱之貪泉詩”,顯然與文化有關。至於現代紙幣圖案和電子貨幣磁卡圖案,更多的是文化內涵。
古錢幣錢文和錢途有文化內涵,錢本身也有文化內涵。古人曾指出,方孔錢的外圓內側與當時“天圓地方圓”的觀念密切相關。
提到文化,人們首先會想到詩歌、散文、戲劇等。以金錢和硬幣為描寫對象的文藝作品數量也相當可觀。歷代詠錢詩很多,其中以唐代李喬和清代袁枚的兩首詠錢詩著名。它們想象力豐富,充滿典故,頗具藝術性。也有壹些詩歌表達了他們對官方貨幣政策的看法。比如唐白居易的《贈友三五》,批評了官方不顧實際情況向農民征收現金稅的錯誤法令。他在詩中吟誦:“私民無錢竈,平地無銅山。胡是秋冬夏稅,年年失銅錢。”宋晨藻的《金錢騙子》批評了當局對鐵錢地區的人為劃分。此外,還有錢幣收藏者的詩歌和描述錢幣收藏活動的詩歌,如清末的《詩百首》和關於其朋友劉對錢幣收藏興趣的詩歌。賦和韻文是介於詩歌和散文之間的壹種文體,其中最值得稱道的關於金錢的韻文是東晉魯保的《論財神》,它嘲諷了拜金主義,生動地刻畫了拜金主義者的心態。錢的題材也是宋鴻子魁的《大冶賦》和他的《無名氏錢賦》。在與錢幣相關的文章中,以張湯的《錢本草》和《袁濤宗彜輟耕錄》中的《五寶傳》最為突出。當然沒有專門講硬幣的劇,但是有壹定數量的劇和硬幣密切相關。早在宋代就有嘲諷張軍“眼裏有錢”的戲劇,也有諷刺官方發行十塊錢的戲劇。元代有喬孟頫的雜劇《錢驥》。劇情講的是壹對以金錢為信物的戀人的喜怒哀樂。此外,還有中國古代十大喜劇之壹的的《見錢奴》,還有余的《太平錢》,葉承宗的《孔方雄》。總的來說,有些劇跟錢關系不大,但有些段子裏的戲份有些是講錢的,有些很文藝。還有與雜劇密切相關的散曲。近年來,該報刊登了壹篇文章,介紹清朝的匿名“南鄧通探錢”,這真是中國錢幣文化的瑰寶。
說起中國的錢幣文化,就不能不談關於錢幣的神話傳說和歷史故事,這也是中國錢幣文化最精華的部分之壹。在這裏,我想說說青旗譜的傳說。壹種昆蟲的名字原本屬於南蛇藤,但古人賦予了它魔力:把南蛇藤母親和孩子的血畫在錢上,人們花掉用母親的血畫的錢後,這些錢很快就會回來與用孩子的血畫的錢團聚,反之亦然,這樣人們的錢就永遠花不完了。老字號名店“瑞福祥”的名字就與此相關。此外,還有關於“清朝上童子”和佛教金錢和尚的傳說,也頗為流行。關於硬幣的歷史故事自然會引出關於鄧通的故事。漢文帝寵愛鄧通,有人給鄧通相面,說鄧通將來會死於貧窮和饑餓。漢文帝給了鄧通造幣權,他認為鄧通的錢是永遠花不完的。但是當文帝死後,政治形勢發生了變化,鄧通最終死於貧窮和饑餓。這個曲折的故事被後世文人延用,寫在許多文藝作品中。
在中國錢幣文化的寶庫中,有與之相關的寓言(如“見金不見人”嘲諷只關心錢而忘記壹切的人)、典故(如九福、鵝眼、貪春)、劇本(如“宋人七種劇本,監”)、諺語等等。
在中國的錢幣文化中,除了文字還有其他形式。其中,與人們生活關系最密切的,就是與錢幣相關聯的風俗文化部分。比如,在出生習俗中,我們可以看到“洗孩子的錢”。唐朝天寶年間,楊貴妃為養子安祿山表演了壹出“洗兒”的醜劇,就是由此衍生出來的。在婚姻習俗中,有“撒錢”壹說。在節日習俗中,有壹種所謂的“金錢會”,即皇帝或達官貴人拋硬幣娛樂。除了習俗和文化,還有繪畫(如財神雕像)、雕塑(如金錢豹)、剪紙(如掛錢、劉海撒錢)以及與硬幣相關的魔法(如燒錢、把錢箱變錢)。
還有壹些文化與硬幣密切相關,即凝結在錢箱、存錢罐、錢包等與金錢相關的物品上的文化。除了它們外表所蘊含的文化藝術,還有與之相關的文學藝術,比如古代的“撲滿詩”等等。
中國的錢幣文化還應該包括以下文化,即非流通類貨幣和類貨幣文化。從古至今,錢幣收藏者和命理學家都壹視同仁。這裏所說的貨幣種類和貨幣對象主要包括贏錢、祈福錢、供養錢、鬼錢(尤其是除流通貨幣以外的)、占蔔錢、遊戲幣。中國古代流通的錢幣,尤其是方孔幣,圖案很少,但無論從貨幣還是貨幣實物來看,都是擅長圖案的。中獎錢上有很多宗教內容,所以中獎錢上有神魔、刀劍等圖形,想表達壹些宗教思想。祈求金錢來表達人們的美好願望。在那種祝賀結婚的錢上,有龍鳳的圖形,有精美的龍鳳字。說到占蔔錢,人們往往認為它似乎只與封建迷信聯系在壹起。其實這種理解有失偏頗。漢代嚴子陵錢部和宋代狄青錢部的古代故事具有積極意義。大將狄青機智地用錢蔔增加部下克敵制勝的信心,壹直是歷史上的美談。說到遊戲幣,人們會想到宋代女詞人李清照。據說她對玩Mag棋有專門研究,還寫了壹本書,《玩Mag錢》與她息息相關。還有“選仙錢”。宋代詩人桂王在《宮詞》中寫道,宮裏的人都玩這種遊戲,並吟誦說“終日在窗下賭博,小娃娃苦苦尋壹壺錢”。現在可以看到,選仙錢的正面是“神仙”的形象(如詩仙、醉仙等。)而且背面是詩,所以這種錢也叫“詩錢”。這裏還應該說,有些東西既不是銅也不是錢,但有些方面與錢相似,與這些東西相關的文化也應該歸為廣義的錢幣文化。比如花草中有壹種金錢花,唐代詩人寫了很多關於金錢花的詩。人們把這種圓形的苔蘚叫做錢苔蘚。唐宋時期,有幾位詩人寫過苔錢詩。花苔錢詩多涉及真幣,也是壹種幣文化。
中國的錢幣文化,內容廣泛,形式多樣,底蘊深厚,是壹座具有無限神秘色彩的寶庫,值得挖掘,應該重視和利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