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固在芝加哥溪洛橋的不歸之河白玉苦瓜中秋之夜五陵少年火浴星葬風鈴簾送畫家第三季,在雨中等妳,思念圓通寺鼎湖的童話,李白黃昏喚出短笛,搜索李白的春光如網,於是我想起月色,蛛網,杜鵑,所謂永恒的綠草,問燭對燈,壹月,下壹個日期,永遠,我等秦俑,風鈴,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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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加哥
新世界的奧庫莫走在前列。
在密集的網中央,小昆蟲吞噬著天文數字,
用它的毒液消化它。
我跳了進去,掉進了網裏—
壹個是亞熱帶的。
難消化的
金色甲蟲
文明野獸,摩天大樓碾壓我們。
用三維的冷漠,用險惡的幾何
按我,數字後面有很多零。
壓我,壓我,但是繼續壓。
漂浮在陌生人灰色的眼睛裏
向西看地平線。
迷失在鋼鐵大峽谷中,太陽早早落山-
(他打算黎明時去南海野餐)
鐘樓的指揮棒挑起了黃昏的序曲,
隱隱約約,來自密歇根,憂郁悲傷。
爵士樂來了,街燈壹簇簇打開。
彩風滾滾,瘋狂世紀形成——
罪惡正在成熟,夜總會裏有蛇和夏娃,
而黑貓狂吠,把上帝淹死在杯子裏。
和歷史的禁區,在嚴肅的藝術博物館前面,
長城上的波斯人在守夜。
失明的石獅在守夜,
檻樓年代徘徊,不敢踏足,
高高的石階。
十九世紀醒了,文藝復興醒了,
德拉克洛瓦醒了,羅丹醒了,
許多靈魂不眠不休,竊竊私語,傾聽著,
聽著-
外面,二十世紀崩潰的喧囂。
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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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凝固
在這裏,在國際雞尾酒中,
我仍然是壹塊拒絕融化的冰-
總是保持溫度在零度以下。
和固體的硬度。
我的流動性也很好。
也很容易移動,容易沸騰,
我喜歡玩彩虹滑梯。
但是中國的太陽離我太遠了
我是結晶的,透明的,堅硬的,
並且不能自動還原。
19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