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詩給了我們兩個影響最大的意象,壹個是月亮,壹個是空城。
“月”,古往今來,都是中華民族喜聞樂見的審美意象,其文化內涵的傳承與發展,其實就是互文性的發展過程。我們從屈原《田文》中的“日月同屬於壹家,群星和平”這句話來展現屈原對宇宙的拷問。王昌齡《寄李十五首》“日月無隙,影在冷水中”,烘托出離人的孤獨感。李白總是在詩中把月亮稱為知己,“從花中壹壺酒,獨飲。沒有人和我在壹起。直到我舉起我的杯子,我問明月,把我的影子給我,讓我們三個”(《嘟嘟對月亮》)把月亮看作是壹個有生命和感情的人格化的東西。晚唐李漁寫《春花秋月何時了?對過去了解多少?”“昨夜小樓裏東風吹,明月裏國難忍回首”(《於美人》),作者借明月表達別離之悲。不同時代文人的追隨和運用,使得中國古代文學作品中“月”的含義糾結不清。當我們讀到劉禹錫《石城》中的“月”時,她並不純粹是客觀世界中的自然景觀,而是對世事滄桑的壹種倒影。在這裏,我們可以從許多文本的許多意象中讀出“月”的壹種新的含義,即笑看人間的智者形象。
《空城》中的“空”字,與王維《空山上似無人,然而我想我聽到了聲音》中的“空”字有相通之處,即傳達了壹種精神世界的孤獨。在崔豪的“黃鶴載聖人上天,黃鶴樓空無壹物”中,黃鶴樓依然如故,但以前的人已經壹去不復返,永遠成為過去。下面是作者對歷史的感慨。而這又會催生出對人生命運的反思。
布魯姆認為,“在某個時刻,不是後來者模仿前人,而是後來者被前人模仿,後來者從後來者的成就和榮耀中獲益。”將以下兩句話與《石頭城》對比,可以看出布魯姆用詞的精妙之處:壹是宋代周邦彥寫的《西河金陵懷古》,二是元代薩都拉寫的《滿江紅金陵懷古》。
從題材上來說,“二”字無疑是對劉禹錫兩首原詩的臨摹。但它填補了石頭城的許多空白。這種填充雖然使“味外之意”由多元變為壹維,由含蓄變為直接,但卻豐富了《石城》作為讀者的內容。《周詞》中的“悲”句和《薩詞》中的“思古”句都帶有主觀色彩,對過去有著同樣的迷戀,從對歷史的感受中直接走進對個人生命的悲哀和嘆息。
從形象上來說,月亮和城市壹直都在,只是人生如此短暫。正如王羲之在書中所說:“球場是過去式,不能不珍惜……”在這裏,我們意識到生命對時間的無奈。作為壹個具有社會存在的個體生命面對整個宇宙,我們感到壹種形而上的悲哀,壹種浸透筋骨的感覺,給我們的懷舊之情增加了壹層個體生命的真實感受。
從意境上來說,“石頭城”和這兩個字都很和諧。人的情感和景物巧妙地融為壹體,選取的物體和意象都是冷色。借助悲情,籠罩在壹片暗淡淒涼的氣場中,意境冷清悲涼。也用自然宇宙的永恒襯托出生命的短暫,人面對這種情況只能束手無策,傳遞出強烈的滄桑感。
歷史的感覺有其普遍性,是人類共有的壹種懷舊情結。詩人在歷史的長河中是那麽的渺小和脆弱,他們的生存是那麽的艱難和坎坷。面對永恒的歷史,詩人在思考過去的同時,也不禁發出同樣的感慨:為人生擔憂。這為後人用互文性解讀這類詩歌提供了更大的空間,從而使這類詩歌放射出更加絢麗的光彩。
陳孝榮,華中師範大學教育學碩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