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成語大全網 - 現代詩歌 - 詩歌寫作“詩歌的意象與應用”文學寫作

詩歌寫作“詩歌的意象與應用”文學寫作

詩歌中的意象及其應用

作者在構思詩歌的過程中,需要把難以言說的情感意蘊放在有形的事物上,使抽象的事物具體化、形象化,使之成為壹個形象或壹組意象,讓讀者能夠理解。人們很難從沒有意象的詩歌中獲得審美滿足;有意象和無意象的詩歌,讀者很難獲得深刻的理解。詩歌離不開意象,沒有意象很難成為詩歌。意象是詩歌內容的基本元素。想要創作詩歌,就不能不去理解意象,註重意象在詩歌中的應用。

壹,詩歌意象的意義

所謂詩歌意象,是詩人內心情感與生活外在意象的藝術統壹,是詩人在意與象融合後創造的感人具體的意象。在詩歌創作中,意象是詩人在特定情境中創造的壹種詩意的、昂揚的、自省的思想形態。它是詩人的審美感受與具體表象之間的審美契合,是詩人將現實生活轉化為藝術形象不可或缺的中間環節。

意象作為壹個詩性名詞,不難理解,屬於復合名詞。意義是指詩人的主觀意識和情感在詩歌中的藝術表現。它是詩人對現實美感的理性升華,是詩歌創作的方向和先導。詩人的“意”不能直接表達,必須與詩歌的感性內容緊密聯系、融為壹體。意象是壹種客體意象,即作為詩意表達的外在客觀事物。對於壹個詩人來說,“意象”是他表達的對象,是他作為“家”的“意義”的客觀對應物。意象的組合是主觀感受和可觀察的意象的組合,是“神隨物遊”、“神用意象溝通”的產物。比如,院子裏有壹棵橡樹。有人指著它說:“這是壹棵橡樹。”這裏的橡樹只是壹個客觀存在的物體,而不是壹個“形象”。但是,如果詩人把自己的感情融進“橡樹”裏,作為壹種象征移入詩中,“橡樹”就是詩人創造的“意象”。西川寫的詩《橡樹》中的“橡樹”是詩人創造的意象:“他們把壹切都拆掉了/他們留下這棵橡樹/他們留下這棵橡樹枝繁葉茂/他們把月光和灰塵留在我們的門上,我們的窗戶都被拆掉了/壹個老人抽泣著/這棵橡樹把它留在了他的記憶裏/這橡樹留在了他的記憶裏/晨光。他們離開了這棵橡樹/月光浸濕了樹枝,在清晨埋葬了它/記憶燃燒了。我們變白了。我們哭了,為橡樹感到難過。我們是否應該重建房子/他們拆掉了壹切/橡樹是世界的新起點。”詩人通過橡樹表達鄉愁,意在表達失去美好精神家園的悲傷。這裏是“橡樹”的意思,使“橡樹”成為詩人的“橡樹”。因此,“橡樹”成為詩中的意象。正如波德萊爾所說:“起初妳把妳的激情、欲望或憂郁放在樹上,它的* * *和搖曳就成了妳的,所以妳是壹棵樹。”無論詩人寫的是樹、花、草還是所有其他物體,他都不是單獨地表達物體,而是以壹種和諧的方式表達他的意象。正如黑格爾所說:“抒情詩人把最充實、最本質的東西當作自己的東西,把它們表現為自己的激情、心情和感情,表現為這些心理活動的產物。”詩人根據物理意象創造的“心理活動的產物”就是“意象”。

二、形象的作用

意象在詩歌中起著兩方面的橋梁作用。壹方面,它是詩人“遊於神與物之間”和“連接神與意象”不可或缺的橋梁。意象以有形(具體)的方式固定了無形(抽象)的心靈意趣,也讓無情的意象靈動起來,因為它們吸收了詩人的心靈意趣。“有形之發無形,無形之君有形。”沒有意象的創造,詩人的構思就無法具體化為詩歌;生活的圖像不可能是詩意的。

另壹方面,意象是溝通詩人和讀者之間感情和理解的橋梁。正如詩人必須通過“意象”這座橋梁,才能將自己的內在意蘊置於詩歌意象中進行創作壹樣,讀者也必須通過“意象”這座橋梁,才能在欣賞中從詩歌意象中發現詩人的內在意蘊。正如余光中所指出的:“詩人的內在意義訴諸於外在形象,讀者根據這種外在形象試圖還原詩人最初的內在意義。”閱讀是壹種“再創造”,未必能“還原詩歌原本的內在含義”。但如果沒有作者提供的“意象”,讀者很難“還原”(或部分“還原”)作者的詩歌,更談不上“再創造”。讀者可以根據自己的生活經歷和想象、審美標準和認知水平來看待作品的“內在含義”,“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但是,無論妳看到的是“仁”還是“智”,如果離開了詩人在作品中所表達的“意象”,讀者就無從看到“仁”和“智”。詩人總是通過作為詩歌基本元素的意象來表達他們的思想,並向讀者傳遞以欣賞為導向的信息。至於讀者對作品的“默契”,恰當的理解或引申的理解都是基於詩中的意象。基於這種認識,謝認為:“創作是詩人對審美對象的閱讀,從而建構審美意象,而閱讀則是在意象的引導下進行創作,從而發現詩人的思想感情。”

第三,缺乏形象

意象是詩歌的基本要素,也是詩歌的藝術特征和詩歌美的重要形式。無意象的詩,即有意象或無意象的詩,都不符合詩性特征和美的要求。

沒有形象的詩,如“自由與愛!我愛上了它。我寧願為愛犧牲生命;我寧願犧牲愛來換取自由。”(裴多菲《自由與愛》)“如果生活欺騙了妳,不要沮喪,也不要憤慨!不開心的時候暫時克制自己,相信它,開心的壹天就來了。我們的心憧憬未來,今天總是悲傷的:壹切都是暫時的,稍縱即逝的,逝去的會變得可愛。”(普希金《如果生活欺騙了妳》)“死得壯烈,活得淒慘。怕死,怎麽又死了!生老病死是最尷尬的事。再會,煩惱吧;死了也沒關系,何不來個感人的告別!”(周恩來《生死離別》)這些詩的意義非常明顯而深刻。它們能流傳很廣,不是因為詩的美,而是因為它們表達了人們認同的壹些信仰和壹些哲理。它們給人的是壹種思想認識的啟蒙和人生觀的教育,而不是詩意美的享受。如果這些詩沒有分句,可以當作散文或語錄來讀。

有詩是無心的,如元代白樸的《景甜沙秋》:“孤村夕陽,老樹西寒鴉輕煙,影下壹點飛。青山綠水,白草紅葉黃花。”這首散曲刻意描繪風景。它所描繪的秋景圖雖然生動地表現了秋景的特征,但缺乏詩人的情感意蘊。與馬致遠的《秋思》相比,意境相去甚遠。馬致遠的《秋思》至今仍膾炙人口,而白樸的《秋》卻鮮為人知。再比如朱自清的《細雨》:“東風中的細雨/拂過我的臉龐,星星是我臉上的絨毛。”這首詩寫道,春風的細雨像柔軟的絨毛撫摸著臉龐。不能說詩裏沒有感覺,這種感覺是細膩的,但只寫春雨觸膚的直接感受,幾乎會失去詩意。對比杜甫的“好雨知時節”,當春天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春夜喜雨》》),自然看出意象無心的詩和意象混雜的詩的審美差異。

詩歌最根本的特征是抒情性,詩人思維的主要方式是形象的情感思維。當然,詩人的思考並不排斥理性思考。既然寫詩需要立意,就不能不包含必要的理性思考。但必須註意的是,詩歌的情意是融入到由可觀的客體意象轉化為主觀意象的“心理意象”中的,意圖的表達應該包含在意象中而不是獨立於意象之外。否則,詩歌就會成為壹種推理或表征的工具,而不是艾青所說的“壹首詩是壹個有著柔韌心靈的雕塑”。沒有形象的詩歌不可能是“心靈靈活的雕塑”,它只能是心靈的直接宣示,或者是沒有“心靈”的“雕塑”。所以我們認為,詩歌不能沒有意象。